三人當真撒開了腿腳去跑,明輝便逐漸掉了隊,但她仍在堅持,跑得腳打後腦勺。
好在金子多很快給出了指示。
“下一個路口!明輝停下等!務必讓三輪沿原路繼續!”
“好!”
明輝剛一氣喘籲籲地停下,就見三輪車拐進了她所在的小道。
明輝立馬做出一個從腰間拔槍的動作——事實上她并未配槍。
“站住!警察!”
那三輪車一個急停,緊接着就是馬不停蹄的倒退。
“再不停開槍了!”明輝繼續假裝有槍,恐吓着對方。
僅僅幾秒鍾時間,那三輪車便退回了原路,繼續向前駛去!
“組長!快啊!來了!”金子多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了——!”
從吳錯這一聲吼可以聽出,他正拼盡全力。
一處矮房的房頂上,吳錯憑借臂力硬是爬了上去。
就在他剛剛爬上去時,三輪車便呼嘯着疾馳而來。
“奶奶的!老子來了!”
吳錯大吼一聲,從房檐上一撲而下,正落在三輪車後的鐵箱上,雙腿死死夾住鐵箱前方的一處用以固定貨物的鐵杆,一個猴子撈月,俯身便掐住了孫小超的脖子。
“滾!”
孫小超也發了狠,将三輪車開得左搖右擺,身子前傾,使勁兒想要掙脫。
“上啊!”
路過一道門時,吳錯突然大吼一聲,隻見小白突然從那凹陷的門口處竄了出來,一伸手抓住了三輪車末尾,整個人都掉在了三輪車後方。
他艱難地拽下用以别住鐵箱後門的鐵棍,将鐵箱打開。
鐵箱内,朱紅紅早已被晃得七葷八素,額角還磕了兩個打包。
“過來!跳啊!”小白沖她喊道。
此時三輪車已經超載,速度降了下來,朱紅紅也不待跟小白配合,不管不顧就跳了出來,眼看就要面門着地了。
小白迅速撒手,在空中接住了朱紅紅,并将自己的身軀墊在了她下面。
落地的前一瞬,小白大喊了一句“搞定!”
咚——
落地。
小白聽到自己的胸腔發出了一聲悶響,嗓子眼有些發甜。
他強忍住那一口即将噴出的鮮血。
以前聽家裏的老人說過,這種時候千萬要忍住噴薄的血氣,否則會元氣大傷。
“躺一會兒,讓我躺一會兒,就一會兒……”這麽想着,小白陷入了昏迷。
三輪車上,吳錯整個人幾乎是盤在了孫小超身上。
“停車!”
他騰出一隻手來猛擊孫小超的脖子。
孫小超也頗有些防備,一隻手駕車,另一手擋在脖子旁邊,以免爲吳錯擊中脖子上的重要穴位陷入昏迷。
“啊!”
孫小超一看如此僵持不是辦法,便将三輪車向左側牆壁撞去。
吳錯的重心恰好挂在左邊,如此一來,他的整個後背都是蹭着牆的,磕磕巴巴的紅磚牆,摩擦力巨大。
僅僅幾秒鍾,t恤後背的位置就破破爛爛,後背也出了血。
“草!”
吳錯疼得大罵一聲,一拳猛砸向孫小超的太陽穴。
這一拳幾乎使出了全力,孫小超登時就翻了一下白眼。
“下來!”
吳錯又是一聲大吼,趁着三輪路過一處岔路的時候,拽着孫小超從車上滾了下來。
咔——
手铐拷上孫小超的手腕時,他還是被那一拳打得雲裏霧裏的狀态。
“你因爲……綁架罪被捕了。”
吳錯大喘着粗氣說出了這麽一句。
小白所在的地方。
朱紅紅眼铮铮看着這個年輕的高個子警察,看着他爲了保護自己而當了肉墊,看着他陷入昏厥。
“跑啊,這是個機會!”腦海中一個聲音響起。
她也的确站起身來跑了兩步,可終究她又停下了腳步。
“他會不會死?……”
朱紅紅回頭看了一眼,她不敢再想下去。
就在這時,明輝趕到了。
明輝不由分說給她戴上了手铐,面色擔憂地走到小白身旁,探手去摸他的脈搏。
幸好,脈搏平穩。
“小金子,快來!小白受傷了!”她大喊到。
“到了!”
隻見面包車在巷子盡頭較寬的路上停下,金子多下車,費力地和明輝一起去擡小白。
可是小白太沉,兩人擡了幾下都沒有擡動。
朱紅紅也上前,一邊流着眼淚說對不起,一邊幫着擡小白。
終于,被擡上車的瞬間,小白睜了一下眼睛。
“媽的,疼死了。”
低聲說了這麽一句,他便再次昏了過去。
被押上車以後,吳錯立即開始了對孫小超的審訊。
“炸彈怎麽回事?!啊?說!”
“呵呵。”
孫小超隻是陰森森地笑了一聲,并不答話。
“你他娘的……”
有了執法記錄儀以後,警察在審訊嫌犯時收斂了很多,這還是吳錯少有地爆粗口。
那可是炸彈!
一個高中畢業的快遞員都能自制炸彈了,它的原材料是哪兒來的?誰爲他供的貨?從哪兒獲得的炸彈制作方法?
其背後的問題既複雜又恐怖,吳錯不得不感到揪心。
“組長,最新消息,炸彈排除了,那玩意……好像是個,假的……”金子多道。
“草!”吳錯又罵了一句,爲自己被人耍了。
這樁案子他跟進得無比心累,先是毫無頭緒,緊接着兇手雖然找到了,兩名兇手卻都拼命将殺人的罪責往自己身上攬,直到現在還無法認定兇手是誰。
最後,又殺出一個不叫人省心的被害人家屬。
“哎呦!”
吳錯往椅背上一靠,後背
有了執法記錄儀以後,警察在審訊嫌犯時收斂了很多,這還是吳錯少有地爆粗口。
那可是炸彈!
一個高中畢業的快遞員都能自制炸彈了,它的原材料是哪兒來的?誰爲他供的貨?從哪兒獲得的炸彈制作方法?
其背後的問題既複雜又恐怖,吳錯不得不感到揪心。
“組長,最新消息,炸彈排除了,那玩意……好像是個,假的……”金子多道。
“草!”吳錯又罵了一句,爲自己被人耍了。
這樁案子他跟進得無比心累,先是毫無頭緒,緊接着兇手雖然找到了,兩名兇手卻都拼命将殺人的罪責往自己身上攬,直到現在還無法認定兇手是誰。
最後,又殺出一個不叫人省心的被害人家屬。
“哎呦!”
吳錯往椅背上一靠,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