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巴塞從這個沼澤中趟出來了,回顧前面的十一輪聯賽,巴塞拿下了十勝一平的不敗戰績,讓諸多新聞媒體震驚失聲,那個不曾被他們看好的年輕教練,用勝利堵住了他們的尾巴。
但是趙銘的成功也吸引到了諸多同行的嫉恨,因爲在足球教練這個行當中,三十多歲都尚且處于“少帥”階段,而在豪門這個範圍中,更不可能存在三十歲以下的主帥。
去年,波爾圖迎來了一名三十九歲的狂人,一個名叫何塞-穆裏尼奧的葡萄牙人,帶領波爾圖完成了聯賽兩連冠,拿到了葡萄牙杯、歐聯杯的冠軍,又在今年幫助波爾圖登上了歐洲之巅的王座。
穆裏尼奧也因爲拿到歐冠的緣故跻身歐洲一線名帥行列,但他已經四十歲了。
即使如此,穆裏尼奧也被稱不可思議,在他之前,隻有德國的烏多-拉特克在三十九歲時幫助拜仁拿到過歐冠,隻是那已經是三十年的事情了。
趙銘如此輕松的成功讓那些人的努力變得失去了價值。
綠茵場是資本橫行的地方,自然而然的,這個圈子裏互相敵視的情況也更加嚴重。
歐洲的足球教練千千萬、豪門隻有十幾家,怎麽分?在遙遠的東方,有一個名嘴可是說過一句至理名言,隻有同行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更何況,敵視趙銘的可不僅僅是這群同行,綠茵場名利圈中,真正可怕的可是那藏在深潭下的國際博彩大鳄,西甲的每一場比賽這些資本大鳄們可是在全世界都擺下外圍盤口的。
當趙銘上任之後,巴塞的賠率那是史無前例的低開,首輪打畢爾巴鄂競技,單場賠率就高達一賠二點三!哪裏還有一支豪門的氣勢。
但接下來巴塞的表現讓這些幕後的大鳄心疼了,全世界各地一些巴塞的鐵粉不知道因此從他們的口袋裏掏走了多少鈔票。
巴塞十一輪不敗,這些大鳄們一算賬,發現他們竟然在其他球隊身上賺的錢都賠了進去,甚至還倒貼了幾千萬美元!
叔可忍,嬸嬸都忍不了。
巴塞在不爆冷,他們馬上都成爲國際博彩界的笑話了。
所以在此時的西班牙,一大群不懷好心的人湊到了一起,開始研究起如何才能擊敗這個眼下炙手可熱的東方少帥。
教練員在商讨着能夠克制十中場的戰術,而一些穿着西服打領帶的衣冠禽獸,則在一次次碰杯中達成了一些不爲人知的肮髒交易。
空氣中彌漫的危機,趙銘沒有能夠嗅到,此時的他正打算回國去一趟。
是的,趙銘準備回國呆一段時間,也算給自己放放假。
聯賽賽程空出了半個月的空白期,是因爲趕上了2006年世界杯各大洲預選賽,巴塞又一直是國腳大戶,加上這段時間的不菲成績,一線隊中幾乎有十七個人入選各自國家隊名單,此時都已經勞燕分飛了。
趙銘一個人待在諾坎普也沒有什麽意思,在拒絕了西班牙國家隊主教練沙斯邀請他參與進國家隊擔任助教後,從巴塞搭乘飛往巴黎的飛機。
因爲此時北京還沒有直飛西班牙的航班,所以趙銘不得不進行一次中轉,再加上這次怎麽也算的上有些衣錦還鄉的意思,趙銘就打算從巴黎給家裏人帶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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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靈珊此時的心情簡直糟透了,作爲一名學習工商管理的高材生,她那一身的才華還沒等到施展就被她那個暴發戶老子給生生的掐斷了。
剛剛在法國一家跨國集團找到一份總裁辦文秘的工作,還沒等入職,她老子-煤省大地主就給她打了一個電話,急急忙忙的就把她從住地喊到了機場。
“閨女啊,抓緊回國吧,你爹我的公司需要你。”
“開什麽玩笑,爸,您那生意除了圈地、勘探就是炸山挖煤,跟我的專業完全不對口啊。”陸靈珊滿嘴的拒絕,“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什麽事?陪您跟那些滿肚子肥油的政府官員吃吃喝喝?”
“當然不會。”煤炭大王陸百萬自豪滿滿的說道,“你爹我可告訴你,别在拿老子當暴發戶了知道嗎?”
“就您那還不是暴發戶呢?”陸靈珊撇嘴,“不僅你是暴發戶,連我爺爺你老子都是一個暴發戶,看給你取得名字,百萬百萬,哦不對,以您現在的身家該改成陸百億了吧,準備啥時候去派出所改名啊。”
陸百萬抽嘴,身邊莺莺燕燕一大群,一個能下蛋的都沒有,幾十年就給自己這麽一閨女,難免慣的有些厲害,要不然也不會連跟自己說話都如此沒大沒小了。
現如今眼瞅着也二十多了,陸百萬可不放心把女兒繼續放在老外的地方,他可是知道那些洋鬼子的社會有多麽開放,女兒長那麽漂亮,甯願便宜同胞,也不能讓那些洋鬼子給糟蹋了。
再說了,國内的治安可比國外好太多了,以他陸百萬此時的身家和社會關系,陸靈珊就是煤省的一号公主!
真不知道那些搶着移民到是不是都是豬,放着國内人上人的生活不要,跑海外當二等公民?
“女兒啊,你聽我說,你爹我現在的業務重心可不僅僅是挖礦挖煤那麽簡單了。足球你知道吧。”
“這我還能不知道啊。”走進機場的貴賓候機室,陸靈珊瞅了一圈,發現了一名同樣黃皮膚的年輕男子,身上還穿着一身印有FCB标識的運動裝,手裏捧着一本書。
靠近一看,發現是中國字後,陸靈珊坐到了年輕男子的身邊,海外遇同胞,着實值得開心。
“我聽人說啊,國内的甲A聯賽明年要改成中超了,省足協的老賈跟你爹我可是老關系了,老賈告訴我啊,上邊很多要人都喜歡足球,你爹我這也是投其所好,準備搞一家俱樂部,也算是用來敲開上層社會的鑰匙,女兒啊,你回來就是幫你爹我管理這家俱樂部的。”
這年頭手機的質量真的很好,坐在陸靈珊身邊的年輕男子也就是趙銘可是聽的清清楚楚,聽到是跟足球有關,趙銘放下手裏的書,把注意力轉向了陸靈珊身上。
“您還會搞足球?”陸靈珊吃驚的長大嘴巴,“别怪我打擊你,你要說你去挖個煤開個山那絕對是把好手,再說了,老爹,跟球體有關的東西中,您除了關注過那些狐狸精的上半身和您自己的下半身,還跟什麽球狀物打過交道。”
這麽豪放?!
趙銘瞪大了眼睛,這妹子說起話來可真有勁。
眼睛的餘光掃過趙銘,陸靈珊說完臉騰地一下紅了,完蛋,剛想起來身邊還有一個疑似同胞的人呢,自己在國外習慣了,以爲說國語沒人聽的懂呢。
看這情況,自己身邊這個男子肯定也是中國人,這下可真是丢人丢大了。
“有你這麽跟老子說話的嗎?”電話那邊的陸百萬也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看這架勢,閨女在國外這幾年鐵定是學壞了,不行,說什麽都得給喊回來,在待幾年,恐怕都得開放的要未婚先當媽了。
“别說那麽多廢話,趕緊回國,來家再說。”
啪的一聲撂下電話,陸靈珊趕緊站起身,低着頭從趙銘身邊站起來,準備找一個拐角坐下,好減少一點尴尬。
“喂。”
身後,趙銘開口了,吓得陸靈珊低頭趕緊快走幾步,暗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再往前是柱子啊。”
“咚!”
“哎喲,卧槽!”
撲通一聲,陸靈珊捂着額頭坐到了地上,一臉的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