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川一臉驚愕的看着那護士,連忙問道:“醫院是被重兵把守,我不相信敵人都是蒼蠅,能飛進來!”
他對着一旁的松島禮厲聲吩咐道:“給我搜!”
“是!”
松島禮對着站在門前的士兵揮了揮手,便立刻朝每個病房走去。
而與此同時,109病房。
酒井依子見病房裏空無一人,便急忙走上前去,撥通了兒玉機關的号碼。
“喂,是福山君嗎?我是依子,您現在有空嗎?”
“有事嗎依子?”
“我想讓您來醫院接我好嗎?”
“好的。”
“我還想帶一個人離開這裏,您能幫我嗎?”
“他是誰?”
“是個醫生,隻有她能知道我的身世。”
“我知道了。”
電話挂斷,酒井依子剛準備離開,一個士兵破門而入。
“酒井副機關長,您在松下科長的病房裏做什麽?”
酒井依子妩媚一笑,勾了勾手指,那個士兵如同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徑自走上前來,酒井依子将嘴鐵道他的耳邊,原本晴朗的臉上突然陰狠一笑,一隻手用力掐住他的喉嚨,嘎嘣一聲響,那士兵最終命喪于此。
她連忙将士兵的屍體藏到了床下,而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裏。
她的身影剛消失,松下川和南诏雲子便同時走了過來。
“雲子,白蘭招供了嗎?”松下川沉聲問道。
“沒有,她的嘴很硬,無論怎樣都不肯招供,但我可以斷定,她就是共黨幽靈。”
“我要讓她成爲我的魚餌,引誘那些共黨将他們一網打盡!”
松下川陰冷的臉上,那雙冰冷的眸子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殺氣十足。
“松下科長,松下君他被救回來了麽?”南诏雲子忽然開口關切的問。
“沒有,派去尋找的人也石沉大海了。”
松下川凝重的說道:“看樣子,這個福山雅竹的确是個棘手之人。”
“不如,我派人将此人殺了……”
“雲子,你認爲有這個可能麽?”
松下川不贊同的搖搖頭:“且不說他身邊的那些手下,就單單說宮崎這對兄弟,就很難讓人靠近他半分。”
對于宮崎這對兄弟,南诏雲子也早有耳聞,他們的功夫了得,并且還是個陰狠之人,在他們身上根本找不到任何弱點。
“不過,水島吉這個人我們倒是可以利用利用,讓他去幫我們除掉這兄弟倆,削弱福山的銳氣。”松下川原本陰郁的臉上烏雲慢慢消散,一抹陰險的笑容逐漸露出。
“不過,松下科長,此人來路不明,我勸您還是小心爲妙。”南诏雲子擔憂的提醒着。
“我心裏自有分寸,記住,你要盡快從白蘭的口中得到隐藏在軍部的幽靈。”
“我知道了,不過,松下科長,福山雅竹要是知道白蘭被人劫走,他會善罷甘休麽?”南诏雲子凝重的問道。
“當然不會,我現在反倒希望他能将水越攪越混,那樣,我們的零計劃才能更好的順利實施。”
突然,一道身影從窗前閃過,南诏雲子眸光一驚,連忙破窗而出,追趕着那道身影離開。
兒玉機關。
福山雅竹接到酒井依子的電話,并沒有急着馬上出發,而是沉思着每一個步驟的發展。
白蘭去向不明,此時他雖然也心急如焚,但也隻能壓制在心裏深處。
沉思半晌,他對着一旁的宮崎龍井吩咐道:“宮崎,我讓你把草上飛和穿山甲帶過來,他們人呢?”
“回少爺,我見您心事重重的,就沒讓他們進來,正在門外候着呢。”
“讓他們進來。”
“是!”
還沒等宮崎龍井邁步,兩人聞聲徑自走上前來。
“福山副機關長,我還以爲你把我們哥倆給忘了呢!”草上飛一臉不悅的說着。
“最近我有些忙,忽略了你們請别見怪。”
福山雅竹面色平淡的說道:“今日請你們來,還是舊話重提,如何能進入高橋監獄。”
“福山副機關長,這兩天我也思考了好久,我覺得,除非讓日本人給我們這個機會,否則,難如登天。”
“你是說,利用日本人來挖地道?”
福山雅竹贊同的點點頭:“這也不失爲一個好主意。”
“至于日本人能不能照做,那就要看福山副機關長您的能力了。”穿山甲皺眉沉聲說道。
“嗯,我會想辦法的。”
福山雅竹的話音剛落,鈴木美黛子徑自走上前來:“報告,副機關長,蜜蜂來電。”
“念。”
“軍部共産國際所有成員全部落網。”
“回電,小組成員沉寂。”
“是!”
福山雅竹長歎一聲:“暴風雨……即将來臨了……”
“福山!我剛剛接到消息,我們的人已經有很多落網了!”
安娜突然匆忙走上前來,福山雅竹點點頭:“我也接到消息了,安娜,馬上命令你的人立刻撤出上海!”
“不行!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絕對不能撤退!”
“你們可以不撤,但是,你們安插在軍部的所有釘子必須撤退!”
安娜沉思片刻,無奈的點點頭:“好吧!我知道了。”
“安娜,你果然在這裏……”
白川戶焦急的走上前:“剛剛司令部已經抓獲我們好幾個人了。”
“這個該死的伊萬古猶!都是他的背叛讓我們損失慘重,此人絕對不能留!”安娜憤怒的臉上,陰狠的眸子蘊藏着一抹殺意。
“那紅日會有危險麽?”白川戶擔憂的問道。
“放心,他的身份除了我們幾人,沒有人知道,他會很安全的。”
“那狐狸呢?”
“更沒有人會懷疑她的身份了。”
“那就好……”白川戶放心的點點頭。
“安娜,我們現在必須和時間賽跑,首要任務就是先除掉伊萬古猶,這樣才能确保其他人的安全。”
福山雅竹凝重的說着:“不過,我認爲叛徒應該不止他一人。”
“那還會有誰呢?”
安娜不解的看向白川戶,後者也是茫然的搖搖頭。
這時,電話再次響起。
“喂,我是福山雅竹。”
“我是江老闆,副機關長,我的朋友從東北給我帶來一些特産,曾聽說您的女朋友非常喜歡那裏的特産,我想送您一些。”
“哦!多謝您的挂念了。不過,我現在很忙,恐怕暫時不能去取。”
“沒關系,我的朋友剛從東北回來,說那裏很不太平,他親眼看見一些蘇俄人被抓上了火車,好像也要送往上海,副機關長,聽說那些人很聰明的,您一定要小心。”
“多謝江老闆關心,我知道了。”
電話挂斷,福山雅竹眉頭緊鎖說道:“安娜,你們國際小組的成員剛剛來電,你們的人已經送往上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