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歸一禮貌的說道:“南野機關長,您真是多慮了,在下不敢。”
“既然不敢,還不将人弄出去!”南野清一憤怒的吩咐着,額上的青筋随着他的話落顯露出來。
“這……”
“怎麽,連我的話你也敢不聽從?”南野清一憤怒的起身,怒視着他。
此時,正在加藤歸一準備爲松下川将刀子取出來之時,啪的一聲!
一聲尖叫,松下川如雷鳴般怒吼道:“南野,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置我的生死于不顧!”
南野清一聽到這熟悉又讓他恨之入骨的聲音時,心中突然一跳,看着松下川那流血如水睡的傷口時瑟瑟的說道:“屬下不敢。”
而後,他對着惶恐不安的加藤歸一吩咐道:“你還不快爲松下科長做手術?”
“回南野機關長,剛才不慎我将手割破了,恐怕這次的手術我無法進行,還是由您親自爲松下科長做手術吧!”
“你!”
南野清一剛要憤怒,視線當觸及到加藤歸一流血的手時,憤怒的心随之恢複了平靜。無奈的說道:“加藤,你拿着我的通行證去地下室将秋本醫生叫來,讓他親自爲松下科長做手術。”
“是!”
加藤歸一從他的口袋裏拿出通行證,随之匆忙的向着門外走去。
地下室。
當加藤歸一一來到地下室,入眼的就是如此驚心動魄的一面。
那些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本該揣着一顆良善之心的人卻帶着僞善的面具,正在做着一些駭人聽聞的事情。
他們正在用畜生的血,注射給那些中國的百姓們,那場面讓人揪心,更加讓人發指。
“加藤君,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得到南野機關長的信任,看來我真是低估你了。”江口成冷撇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
“江口君,我的确不是一個研究人才,我隻會給病人做手術,至于這樣的實驗,我想我一定不能勝任。”加藤歸一此時的面上雖然平淡無波,但心裏卻掀起了駭浪,他真的有種沖動,想将這裏夷爲平地。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最裏面走了出來,他雖然帶着口罩,但是加藤歸一卻從他的身影上認出,他就是丢失已久的羽生玄一!
随同着他出來的是一個黃頭發藍眼睛五十多歲的男人,眸色微垂了下,加藤歸一猜測此人應該就是史密斯教授,他正一臉疲憊的和他擦肩而過,雖然隻是一掃而過,但他從他的眼中卻能看出淡淡的憂傷。
“秋本醫生。”
江口成沉聲喊道:“有人找你。”
秋本久美子徑自走上前來,禮貌的問道:“加藤醫生,找我有事嗎?”
“秋本醫生,南野機關長讓您馬上去手術室爲松下科長做手術。”加藤歸一淡淡的說道。
“是!”
在加藤歸一轉身離開之時,他親眼看見手術台上,那名婦人迷離之時瞪大雙眼,直直的注視着他,眼中噴射着憤怒的光芒。而那被換上人血的羊卻在苟延殘喘的喘息着,它的眼中滿是慌張的神色,臉上流露出驚愕的表情,似乎對人類已經産生了嚴重抵觸和恐懼心理。
歎息一聲,他擡腳準備踏出房門,然而這時,裏面又傳來了凄慘的号角聲,讓人膽戰心驚,汗毛聳立。
手術室。
當加藤歸一和秋本久美子一進來,就看見南野清一正在親自爲自己清理傷口。
而松下川憤怒的眼直直的看着他,如果眼睛能殺人,想必此刻他已經将對方殺了個片甲不留。
秋本久美子換好手術服,親自開始爲松下川做起手術。不到片刻,那紮在他臀上的刀子便取了下來。
“松下科長,您請放心這傷口并不深,休養一段時間您就可以康複了。”秋本久美子沉聲說道。
“把刀子給我。”
松下川選擇手術時不用麻藥,因爲他不相信任何一人,在他的眼中,别人都是居心叵測,爲了保命,他甯願選擇錐心刺骨的疼痛,淋漓的汗水如同雨水般從他慘白的臉上滾落,冷冷的說着。
秋本久美子點點頭,随即将沾滿血漬的刀遞到了他的手中。
松下川将刀刃用力握在手中,血如同流水般從他的指縫流出。
加藤歸一冷眼看向他,從他的眼中清晰的看見了憤怒的光芒,而一旁的秋本久美子上前将他手中的刀奪了下來:“松下科長,請您一定要保重自己!”
松下川沒有做聲,之時憤怒的看向一旁沉默無語的南野清一。
加藤歸一對着護士吩咐道:“快将松下科長推到病房。
當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之時,南野清一陰冷的目視着松下川離開的背影,眼底深處蘊藏着一抹殺意。
109病房。
當松下川被推進病房,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他吃力的接起電話,然而還沒等他說話,裏面就傳來了土肥圓低沉的聲音。
”喂松下川,我命令你務必安排西村詩音去站地慰問士兵!”
“可是土肥圓将軍,西村詩音已經丢失了。”
“丢失了?”
“是的。”
“如果她找不回來,那你就等着接受制裁吧!”
“對不起,我一定盡快找到她!”
電話挂斷,松下川感覺他的世界裏已經是漆黑一片,看不到一點光明。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咳咳咳的聲音,他心想一定是福山雅竹那讨厭的家夥,他剛準備命令手下任何人不得進入打擾她時,房門已經被重重推開,入眼的卻是酒井依子那張冰冷的臉。
“酒井副機關長,找我有事嗎?”松下川一臉你凝重的問道。
“松下科長,剛剛我看見一個可疑的人正在向二樓跑去。”
“那你看清來人了嗎?”
“麽有,不過我已經将他處理掉了。”
話音剛落,一個士兵匆忙跑上前來,瑟瑟的說道:“報告科長,我們在201病房發現了黑川副官,還有一個不明人士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