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龍井焦急的走上前來:“少爺,您醒了!”
“你剛剛去哪裏了?”福山雅竹不悅的皺眉沉聲問。
“我去給您打熱水,想給您擦擦身子。”
說到這裏,宮崎龍井疑惑的視線轉而看向加藤歸一,不解的問:“加藤君,我家少爺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爲何全身都是傷?”
加藤歸一沉聲解釋道:“剛剛不知爲何,依子小姐和雲子小姐像是瘋了一樣,闖進病房就對福山君拳打腳踢。”
宮崎龍井聽言,憤怒的剛準備起身,卻猛然被福山雅竹按住。
“宮崎,我相信依子絕對不會對我痛下殺手的,這裏面一定有什麽陰謀。”
“少爺……”
“好了!别再計較這些了!我這不也是因禍得福醒過來了嗎?我想回家了。”?“福山君,你剛剛清醒過來,還是留在醫院裏比較保險。”加藤歸一凝重的勸解着。
然而,福山雅竹卻是冷冷一笑,意有所指的說道:“加藤君,你認爲我在醫院裏就能安全了麽?”
“這……”
吉田司令這時連忙走上前來,沉聲說道:“加藤,還是讓福山出院吧!醫院對他來說的确已經不安全了。”
從吉田司令的口吻中,福山雅竹隐隐聽出松下川恐怕已經開始對他有所懷疑。眉頭皺了皺,心中暗自思量。
宮崎龍井走上前,背起福山雅竹在英世他們的護送下,漸漸向門外走去。
……
南野清一一來到急診室,就爲酒井依子她們檢查了一番,猛然發現在,就在兩人的後背上,分别有一個細小的針孔,再回想着她們的種種行爲,他幾乎可以斷定,兩人一定是被注射了緻幻劑!
他心知,恐怕這個幽靈絕非是長登高志,而是另有其人,甚至可以說這個幽靈依舊藏匿在陸軍醫院裏,想到這裏他急忙轉身向着109病房走去。
當他敲門進入109病房之時,就看見松下川對着他的手下正在吩咐什麽。
“南野君,有事嗎?”松下川沉聲問道。
“松下課長,剛剛我發現依子和雲子都被人注射了緻幻劑,我想,幽靈應該還藏匿在陸軍醫院。”
“一個緻幻劑,就能讓你斷定長登高志不是幽靈嗎?”松下川陰冷的責問着。
“是的。”
松下川冷哼一聲:“南野君,聽說你是一個聰明機智的人,怎麽處事卻這麽武斷?難道就不會是共黨的陰謀,爲了攪亂我們的視線,爲營救幽靈在争取時間麽?”
“這……”
“好了,你下去吧,我沒空在這裏和你理論。”松下川一臉陰霾的說道。
南野清一眉頭緊皺,遲疑的點了點頭。
當房門關上的刹那,松下川眼中噴射着濃濃的怒火對着手下吩咐道:“明天在路上,務必将那個長登高志給我殺了!”
“是!”
空氣裏的溫度頓時開始上升,怒火在松下川的胸中升騰着,将他逐漸彌漫,燃燒。
福山公館。
福山雅竹一回到家裏,就看見白蘭正在屋内焦急的徘徊着。
回頭看見福山雅竹虛弱的身影,白蘭眸色一喜,連忙轉身飛奔到他的面前,一下擁入他的懷中。此時,她将一切的國仇家恨都抛在了腦後,心裏隻爲眼前的人跳動着。
“親愛的,讓你擔心了。”福山雅竹撫摸着她的臉頰,深情的凝望着。
“福山,答應我,如果再冒險請讓我們一起面對,不要再一個人獨自承擔,那樣我真的會窒息而亡的。”
白蘭含淚凝望着他,這一刻,她不再是一名特工,隻是福山雅竹面前的小女人,他的愛人。
福山雅竹無奈的笑了笑:“又耍小孩子脾氣了,别忘了,你是一名戰士,正在爲這個病入膏肓的國家奮戰,所有的感情都應該抛諸腦後。”?“我知道,可是……我就是無法面對你一個人身處危險之中。”白蘭的淚水終是按耐不住流了下來,此時,她就想一個小女人,在家相夫教子。可她明白,這一切對于她而言都是一個奢望,她的使命如此。
福山雅竹爲她擦拭了下淚水,而後牽着她坐到了沙發上,柔聲說道:“我答應你,我會爲你保重身體,等到戰争勝利,一定将你迎娶過門,做我福山雅竹的妻子。”?白蘭含淚重重的點點頭,臉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白蘭,言歸正傳。我讓你馬上回家看看蕭斌是否已經接到上峰的指令,是否要和中統一起保護所謂的特派員。”
“我知道了,不過福山,師母的事情你要盡快打聽清楚,她究竟被關在了哪裏。”
“她就關在特工總部。”?“特工總部?”
白蘭眉頭緊皺:“那裏可是魔窟,進去的人都是有去無回的,我真是擔心她的安危。”?“放心吧,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救她出來的。還有,白蘭,我已經設計将軍統的王牌特工雪狼送進了敵人的口袋裏。”?“你是說雪狼?”
白蘭質疑的問:“你是怎麽知道他身份的?”
“是蔣瑤提供的。”?“原來,戴老闆對我并不信任。”?福山雅竹冷冷一笑:“的确,你在他的眼裏也隻不過是一顆棋子,随時都可以丢棄。”?白蘭凝重的點了點頭:“國民黨的内部充滿了腐敗,早晚會面臨倒塌的局面,我相信,最終的勝利一定會是我們黨的。”?“是的,終有一天,我們國家的百姓也會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
兩人相視一笑,然而,相聚也就意味着将要面臨離别,兩人的眼中又再次流露出依依不舍的目光。
在白蘭轉身之際,福山雅竹一下将她擁入懷中,親吻着她單薄的雙唇,這一刻,兩人的心又再次交融在一起。
“白蘭,你要記住,如果軍統和中統真要聯手對付我們,那你一定要将這個特派員果斷殺掉,然後由我們的人頂替他。”
“你是說……掉包?”
“是。”
“可如果那樣一旦被發現,那我們的人也就會面臨危險的。”
福山雅竹凝重搖搖頭:“不會的,隻要我們知道他來到上海的目的,加以安排,一定不會出現差錯的。”?“那好,我一定會想辦法從特派員的口中得知一切,然後将他幹掉!”
福山雅竹重重的點了點頭,目送着白蘭離去的背影,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無所适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