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病房内。
福山雅竹赤腳走到窗前四下尋望着,窗外的位置就是外牆,完全可以避開所有的明暗哨,這倒也給他的行動帶來了便利。
加藤歸一走上前來:“福山,我剛剛去巡查過,森下林的病房裏隻有酒井依子和南诏雲子在把守,不過病房外卻布滿了暗哨,好像松下川想以森下林作誘餌,引魚上鈎。”
福山雅竹冷哼一聲:“這個陰險的家夥,怎麽會坐以待斃?他勢必要收網捕魚的。”?“那福山你還要以身犯險麽?”加藤歸一迫切的問道。
“加藤君,難道你都不相信我的能力了嗎?”
“福山,這次和以往不同,這分明就是個陰謀,是陷阱!我怕你會處于危險之中難以逃脫。”?“我從未在棋局中敗下陣來,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福山雅竹陰冷一笑随即吩咐道:“宮崎,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帶來了嗎?”
“帶來了少爺。”
說着,宮崎龍井從床下拿出一個包袱遞到了福山雅竹的手中。
“宮崎,一會兒你就穿着這件夜行衣從二樓窗戶闖進屋内,而我則從正門走進去。”?加藤歸一聽言,連忙搖頭否決:“福山,你這樣做是容易被酒井依子發現的,我看,還是我去吧!”
“不會的,放心吧加藤君,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那少爺,你一定要當心。”
“我會的,宮崎,你記住隻要将南诏雲子牽制住就可以了。”
“可是,福山還有酒井依子。”
加藤歸一迫切的說道:“她可是一個狠毒之人,不容小觑。”
“放心吧,對付她我自有辦法,加藤,我讓你準備的白大褂拿來了麽?”
“帶來了。”
加藤歸一将身上的白大褂脫了下來,而在裏面則害穿着一套。
福山雅竹不緊不慢的接過白大褂穿到身上,而這時,吉田兄弟也敲門走上前來。
“小舅舅,您這是要準備做什麽?”吉田一郎不解的看着他問道。
“一郎,俊男,你們來的正好,我現在必須要去将那個森下林解決掉!”
“爲什麽?”俊男質疑的皺眉問。
“因爲,他此次前來是要做一件違背人道的事情,我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他們是又想加害中國百姓嗎?是不是又和那些細菌戰有關系?”俊男氣憤的問道。
“是的。”福山雅竹點點頭,語氣沉重的說道。
“小舅舅,醫院已經被重兵把守,您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我們完全可以等他出院再尋找機會将他幹掉也不遲啊!”吉田一郎焦急的勸說着,語氣中難掩擔憂之意。
“不行,那樣一切都晚了。”
說話間,福山雅竹已經換好了白大褂,戴上了口罩。宮崎龍井也已經換好了夜行衣。
“少爺,給您将它帶上。”
福山雅竹接過宮崎龍井遞來的幾顆煙霧彈放進了兜裏,看着他再次叮囑道:“宮崎,你一定要當心,你隻需要拖住南诏雲子,剩下的交給我來解決,隻要我成功殺了森下林,你就原路返回。”
“那少爺您呢?”宮崎龍井擔憂的問道。
“我……另有他法。”
宮崎龍井點點頭,随即打開了窗戶朝樓下飛速爬去。福山雅竹拿起桌上的藥盤,不緊不慢的想着一樓走過去。吉田兄弟見此,心中不免擔憂,也連忙緊随其後跟了上去。
109病房。
宮崎龍井一個翻身破窗而入,南诏雲子不屑的冷笑:“你的膽量還真是不小,大白天也敢在我的眼皮下行兇,今天,我就要看看你究竟是誰!”
話落,南诏雲子栖身向前揮拳就向着宮崎龍井的面門而去。後者見狀,頭向後躲閃,反手一個手刀狠狠打在了南诏雲子的腋下,然而,卻被她輕易躲過。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不斷的僵持不下的搏鬥着,而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我奉了南野機關長的命令,爲森下将軍注射藥劑的。”
“請出示你的證件。”
“證件麽……”
話音猛然停頓了下去,房門被猛的推開,酒井依子警惕的看向來人,質疑的皺眉問:“南野機關長并沒有通知我們會派别的醫生來,你到底是誰?”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酒井依子冰冷的視線上下打量着的他,淡淡地問:“那機關長人呢?”
“他好像回梅機關了。”?“他讓你給森下将軍注射的是什麽藥?”
“葡萄糖。”
這邊冰冷的對話着,而那邊卻在激烈的打鬥着,酒井依子皺了皺眉,心中莫名再次想起福山雅竹慘白如紙的臉。
正在她遲疑之時,福山雅竹已經徑自走到了森下林的病床前,爲他注射了緻命的藥劑,而後又快速的從袖口滑出一根銀針,對準他的太陽穴就準備刺下去!
“依子!快!将那人殺掉!”
南诏雲子厲聲的嘶吼将酒井依子淩亂的思緒拉回,看着福山雅竹的動作,她的心中一驚,連忙不顧一切的飛身來到他的身邊,伸手抓住他的胸口狠狠用力一拽!
銀色的光芒在她的眼前不斷晃動着,每一下都似乎在捧着她的心一點點升高,糾結着她的心,讓她霎時怔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福山雅竹眉頭一皺,毫不留情一腳将她踹倒在地,随手拿出煙霧彈随手扔到了地上。
屋内頓時被煙霧籠罩,變得迷蒙一片。
迷亂中,兩根銀色的針分别重重的紮進了南诏雲子的肩膀和森下林的眉心,随之便是飛掠的身影閃身消失在了屋内。
當福山雅竹剛走出病房時,就發現樓道裏已經被重重包圍,眸色微眯,他毫不猶豫的退回病房,向着樓道裏扔出好幾個煙霧彈,心中開始默數:一,二……
當三數出,他悄然打開房門,以最快的速度向着二樓飛奔而去!
身後迷霧依舊,淩亂的槍聲不斷響起,然而遊走的幽靈卻已然消失,如同塵煙,再無任何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