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機關。
酒井依子一回到辦公室,就在思量着何時将這個好消息告訴土肥圓機關長才最爲合适。正在她搖擺不定之時,南野清一敲門走了進來。
“機關長,您找我有事麽?”酒井依子面色平淡的問道。
“依子,自從我來到梅機關,我們還沒有真正吃過一次,我想邀請你去唐古屋小聚片刻,您看如何?”
酒井依子自知不好拒絕他的邀請,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唐古屋。
南野清一他們一來到這裏,就點了幾道家鄉小菜,這時南野清一一改往日的嗜好,沒有要藝妓。
他親自爲酒井依子斟滿了一杯酒,遞到了她的手中,沉聲說道:“依子,我知道你對軍部的委任并不滿意,其實,我這次來到上海,隻是暫時協助吉田英柱抓到幽靈,完事之後,我就要回到奉天了,這裏恐怕就要由你接管了。”
“那南野君呢?”酒井依子邊聽他說着,邊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當然和我回奉天了。”
南野清一将手中早已準備好的春藥趁酒井依子不備,放到了酒瓶中,說話間,他又爲酒井依子斟滿了酒,沉聲說道:“依子,我看出了你的心思,你對福山情有獨鍾,我就不明白,他爲什麽甯可要喜歡一個中國女人,也不願意接受我們的依子小姐。”
聽到這話,酒井依子傷心不已。她也一直不明白,她和白蘭同時遇到福山雅竹,爲什麽他就對她一見鍾情,而對她的愛置之不理。悲從心來,她拿起酒瓶,一股腦的全部倒在了肚子裏。
不知爲何,忽然,她的全身開始發燙,似是有團火在胸中燃燒着她每一片肌膚,而福山雅竹莫名的出現在她的身邊。
她不顧一切飛撲到他的懷裏,撫摸着他俊俏的臉,柔聲說道:“福山君,我很喜歡你,求求您别再拒絕我于千裏之外,好嗎?”
南野清一看見藥物已經起了作用,附身親吻着她豔紅的雙唇,手也在她雪白的肌膚上遊走着。
兩團烈火在燃燒着彼此,纏綿的激情在屋内回蕩着……
很久過後,酒井依子才從迷茫中清醒過來,當她看見自己衣衫不整,而南野清一也已累得汗流滿面躺在她的身邊時,她知道,自己再一次成爲了男人發洩的對象。
她坐起身,犀利的眸光看向他,厲聲呵斥道:“你這個無恥的家夥,真是讓我作嘔!”
南野清一坐起身,手依舊在她的身上滑動着:“我無恥?那你就是下流,剛才是誰主動撲到我的懷裏,将我當成福山雅竹的?我怎麽好拒絕你的柔情似水呢?伺候了你半天,你也不感激我,還在怪我,你難道不覺得你有些翻臉無情了嗎?”
“滾開!”
酒井依子剛要起身,南野清一一下又将她擁入懷中,狂吻着她薄涼的雙唇。
啪!
酒井依子掙開他的束縛,站起身整理了淩亂的衣服,氣勢洶洶的轉身走了出去。
兒玉機關。
福山雅竹正在和宮崎龍井坐在辦公室裏用餐,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喂,我是福山雅竹。”
“福山君,我是山口勝平,我剛才将你的話轉告給了司令官閣下,他非常的高興。”
“是嗎?要不是看在一郎和俊男的面子上,我絕對不會幫他的。”
“哦!對了!您晚上說要請我去唐古屋,恐怕不行了。”
“爲什麽,你難道不願意和我共進晚餐嗎?”
“不是,我工作太忙,實在是沒有時間。”
“原來是這樣……”
“您今天讓我給您買的水浒傳我已經買好了,今晚,我會派人給您送去的。”
“好啊!”
電話挂斷,福山雅竹憂心忡忡的坐回沙發上,繼續吃着午餐。
“少爺,發生了什麽事?”宮崎龍井沉聲問道。
“雷奧的照片拿到了,你今晚就去彙源酒樓。”
“我知道了。”
話音剛落,顧柔敲門走上前來。
“顧柔,我正想給你打電話,你就來了。”福山雅竹一臉凝重的說道。
“福山君,事情緊急,我不得不來。”
顧柔徑自坐到他的身邊,焦急的說道。
“哦?什麽事情?”
“中統的内線查出,國民黨内部有很多人都在悄悄投靠了汪僞政府。”
“那上面是什麽決定?”
“他正在派人着手調查,凡事查出的一律格殺勿論!”
福山雅竹沉聲說道:“看來,這回國民黨的軍心要亂了。”
“是啊!委員長已經派出軍統和中統的特工一起出動。”
福山雅竹眸色一沉,忽然開口說道:“對了,顧柔,我已經查出紅玉才是你們中統内部的叛徒。”
“紅玉?”
“她是天香書寓的老闆娘,也是大島美子的親姐姐,并且,她已經成功策反了七十二旅的旅長。”
“他要是叛變了,那對我們可是非常不利的。”
“我也是這麽想的,先前日本人沒敢對我們根據地發起進攻,就是中間有七十二旅的阻撓,一旦他背叛,那日本人也就會長驅直入,直接攻向我們根據地,那樣損失将是無法估計的。”
顧柔贊同的點了點頭,随即凝重的看着他說道:“福山君可想到什麽對策了?”
“我希望,你能馬上将消息告訴姚昆傑,讓他電告程局長,同時,我會行方設法告訴軍統那面,我就不信,我三方勢力不能制止這場悲劇的發生!”
“那好,那我現在就去通知姚昆傑!”說完,她站起身匆匆離開。
……
中午時分的彙源酒樓,生意更加興隆,此時已然是賓客滿棚,絡繹不絕,然而,門外卻是出現了奇怪的一幕,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挨挨擠擠的站在門口,接受着老闆的施舍。
這是杜老闆親自吩咐的,每天都讓土蜂在中午派發這些飯菜給乞丐吃,爲的就是讓他們不再挨餓受凍。
而相對的,這些乞丐也會将一些奇怪的,有趣的消息将給土蜂他們以當作回報。
“土蜂大哥,你不知道,我又有好多兄弟無緣無故的失蹤了。”皮毛一臉擔憂的說着。
皮毛,淪陷區内的小乞丐頭,講信用,重情義,隻要是街上無家可歸的孩子,他都會盡心盡力的去照顧。
土蜂聽此,沉聲說道:“那你們以後可要當心了,千萬别在晚上出來了。”
“我們倒是不想出來,可不出來我們就要一起餓肚子了。”
“皮毛,你們都沒有父母,沒有家嗎?”土蜂關切的問道。
“土蜂大哥,我們都是外省來的孤兒,父母兄弟早就被日本人的飛機大炮給炸死了。”
土蜂一臉惆怅的說道:“都是一群苦命的孩子,你們以後見到日本人,一定要繞道走别再撞上他們,以免惹來殺身之禍。”
“對了!土蜂大哥,你說奇不奇怪?前幾日,我看見已經失蹤很久的小兄弟。他從日本人那裏逃脫了,但卻神智不清,而且日本人也在四處尋找他。”
“真有此事?”
“當然,我還去他家裏看過呢。”
“他有家?”土蜂不解的詢問道。
“他是有家,家裏的兄弟全部都被日本人給殺害了,聽人說,他家裏的人好像都是共黨。”
“是嗎?”
“千真萬确,他曾經還揚言要參加八路,可是他也就隻是說說,一直也也就沒去。”
這是,一群日本人橫沖直撞的走了過來,見到女人就想去侵犯。
幸好,彙源酒樓的門前擺放着一隻兇狠的狼狗,聽到那狗的叫聲,日本浪人一失神,那些驚慌失措的女人們,連忙瞬間趁機逃跑,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