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玄一焦慮不安的坐在書桌前,等待着他期盼已久的電話。
這時,大島美子徑自走上前來。
“羽生君,才一夜未見您怎麽憔悴了許多?”
“美子,你怎麽不在醫院多休息幾天呢?”說完,羽生玄一上前将她擁入懷中,可心裏卻在惦念着望月雪母子。
大島美子用深邃的眸子看向他,眼底深處醞釀着一抹殺意,淡淡地說道:“我可不敢讓你離開我的視線,萬一有人占據了我的位子,那我就得不償失了。”
“羽生君真是好雅興啊!”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羽生玄一心中一愣,連忙看向聲音來源,隻見望月雪一臉陰郁的推門走了進來,淡淡地看着他。
“雪子,你怎麽來了?”
羽生玄一推開大島美子,急忙上前關切的問:“我們兒子呢?”
“兒子?你眼裏還有他的存在嗎?”望月雪用犀利眸光看向一臉陰沉的大島美子,冷冷一笑。
“當然有!”
“是麽?”
望月雪冷冷一笑:“那如果我讓你在我和這個女人之間選擇一個,你選誰?”
“這……”
“怎麽?難道你想左擁右抱?”
“不是的!雪子,美子已經和我在一起很多年了,她對我癡心一片,我是絕對不能辜負她的。”
“那我呢?你打算怎麽安排?”
“我當然會全心全意照顧你們母子的!”
望月雪聽此,嘲諷笑道:“今天,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那麽從今以後,你都休想再看到我兒子。”
說完,她轉身就準備離開,然而卻猛地被羽生玄一拉住胳膊用力圈在懷裏。
“雪子,請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望月雪一下将他掙開,冷眼看向他:“就現在!”
看着她咄咄逼人的樣子,大島美子憤怒異常連忙上前用力在她臉上甩去一個響亮的耳光:“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女人,你害死了我的孩子,現在竟然還想搶走羽生君!”
啪!
望月雪毫不示弱的回敬她一個耳光,随後對着羽生玄一厲聲問道:“選還是不選!”
“我……”
羽生玄一的腦子再不斷嗡嗡作響,眼前這個嫉惡如仇的雪子讓他簡直大跌眼球,他明白,從前那個溫柔善良早在西門宅邸已經死了,他決不能再讓她這顆飽受風霜的心再受到任何打擊了。
思慮再三,他轉首看着大島美子抱歉的說道:“對不起,美子,我不能讓我的孩子和我一樣失去父愛。”
“我知道了,不過,羽生君你千萬不要後悔你今天的決定!”說完,她轉身氣憤離去。
看着眼前這個虛僞的男人,望月雪沒有任何的開心和自豪,反而更加的恨之入骨。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羽生玄一徑自走到桌前,拿起電話:“喂,我是羽生玄一。”
電話裏傳來一個低沉的女人聲音:“你想找的人很可能就在憲兵隊。”
“我知道了。”
挂上電話,羽生玄一才發現不知何時望月雪已經走上前來,将頭靠在他的肩上,這種感覺讓他忽然有種回到曾經初戀時一樣,那麽溫暖。
可雖然感情依舊,但他的心裏擔憂的還是幽靈的下落,他知道,一旦找到線索,那他的女人和孩子就會有一個安全的家。
“雪子,一會兒你先回福山君那裏,晚些我會去接你和孩子的。”
“我可以跟你在一起,但孩子不行。”
“爲什麽?”
“他現在離不開福山君,給他一段時間好嗎?”
羽生玄一聽此,無奈的點了點頭:“那好吧!”
望月雪聽言點了點頭,轉身匆匆離開。
羽生玄一猶豫再三,帶着香川拓匆匆向樓下走去。
……
兒玉機關。
福山雅竹剛回到辦公室,電話鈴聲就突然響起。
“喂,我是福山雅竹。”
“福山君,我是雪子,羽生君太忙要去憲兵隊,讓我先上你那裏晚些會來接我。”
“好的。”
“福山君,羽生君恐怕不止有大島美子一個女人,剛剛又有一個女人給他打電話,您看,我還有必要和他在一起嗎?”
“既然相愛,那就選擇相信他吧!”
“我知道了。”
電話挂斷,福山雅竹眸色微沉,連忙給憲兵隊打了一個電話。
“喂,我是福山雅竹,是一郎嗎?”
“我是,小舅舅,有事嗎?”
“羽生玄一已經知道馮銘就關在你那裏,此時正向你那裏趕去,你要做好應對準備。”
“好的,我知道了。”
電話挂斷,福山雅竹叫上宮崎龍井向着憲兵隊匆匆趕去。
……
憲兵隊。
吉田一郎安置好馮銘,就靜心在辦公室裏等待着羽生玄一的到來。
當走廊裏傳來那陣陣腳步聲時,吉田一郎的臉上露出陰狠的笑容。
“吉田君……”
羽生玄一推開門走了進來,質疑的看着吉田一郎沉聲道:“吉田君,我得到消息,馮銘已經被安置在了你們憲兵隊裏,可有此事?”
吉田一郎拿起桌上的茶杯小酌了一口,一臉陰沉的說道:“哦?那能否告訴我你這消息是如何得知的麽?”
“無可奉告!”
吉田一郎陰冷一笑:“那我也無可奉告。”
“你!”
羽生玄一憤怒的瞪着他,可後者卻淡淡的嘲諷:“你一個下賤女人生的孩子,竟然也敢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
“一郎,自從你來到中國,這脾氣怎麽也見長了?”
這時,吉田司令破門而入,一臉陰霾怒聲說道。
“原來是您啊!父親大人,不知您怎麽也想起到我這裏來了?難道也是來要人的?”
吉田司令在美子的攙扶下坐到了沙發上,淡淡地說道:“既然人在你這裏,那你還是把他交給羽生吧!”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忽然響起,令這本就壓抑的氣氛更加的沉悶下來。
福山雅竹在宮崎龍井的陪同下蹒跚走了進來,冷撇了眼吉田司令和羽生玄一,不可置信的問:“姐夫,這貨物似乎還沒找到,怎麽就有閑心來一郎這裏了?”
還未等吉田司令開口,吉田一郎一臉陰沉的說道:“小舅舅有所不知,父親帶着這個雜種是找我要人的。”
“要人?”
“是啊!他不知聽信了誰的謠言,非要說那個叫馮銘的共黨在我這裏。”
福山雅竹冷冷一笑:“姐夫,我警告過你,千萬别觸弄我的底線,你爲了一個不見天日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指責一郎和俊男,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了。你應該了解我的做事風格,要麽不出手,要出手絕對不會給任何人喘息的機會。”
看着他平靜的模樣,吉田司令心中頓時一驚,連忙極力辯解:“福山,我看你真的是誤會我了,我隻想盡快找到那個隐藏在我們内部的幽靈。”
“小舅舅,父親并沒有惡意,還請您不要生氣。”
福山雅竹犀利的眸光看向吉田美子:“美子,多日不見你的膽量真是越來越大了。”
吉田美子委屈的看着福山雅竹,哽咽的問道:“小舅舅,自從我來到中國,您就對我百般厭惡,我究竟做錯了什麽,讓您如此讨厭我?”
福山雅竹冰冷的視線淡淡地看着她:“我最讨厭的,就是别人忤逆我。”
“我沒有。”
“好了!美子!”吉田一郎憤怒的低吼着。
“你們兩個男人,爲什麽将脾氣都撒到一個女人身上,你們難道不覺得難堪嗎?”羽生玄一眉頭緊皺,一臉不悅的說道。
“羽生君,似乎你對美子很關心,怎麽,你們兄妹相認了?”
福山雅竹譏諷的說着,而這也正好讓羽生玄一頓時語塞。
吉田司令深知,此時決不能再和福山雅竹糾纏下去,想着,他連忙對着門外的山口勝平大聲喊道:“山口,立刻給我搜查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