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玄一憤怒的吼着,可盡管如此,他的心中卻還是閃過一驚,對于宮崎兄弟,其實在日本他就早有耳聞,這兩人的身手非比尋常,如今看來,恐怕南野家族的武士也無法和他們相提并論。
咳咳咳……
一陣輕咳傳來,福山雅竹緩緩睜開疲憊的雙眼,側首四處尋看了下,低聲說道:“宮崎,發生什麽事了?”
宮崎龍井恭敬的回道:“少爺,剛才羽生玄一試圖對我動手,英世趕到給了他們一個教訓而已。”
“扶我起來……”
“是!”宮崎龍井說着,将福山雅竹慢慢扶起。
随後,福山雅竹深邃的眸光看了看羽生玄一,淡淡的問:“羽生君,你的手似乎伸得有點長了,連我的人你都敢動,看樣子,你的膽量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聽着福山雅竹平靜卻冰冷的話語,羽生玄一心中更加慌亂,連忙沉聲說道:“福山君,我剛剛說的隻是玩笑,并非想和您做對,還請您見諒。”?福山雅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不要緊,既然你說是笑話,那便是笑話了。不過,你要記得,無論在中國還是日本,除了天皇,似乎還沒有人敢對我福山家族的任何人動手。我手下的命在我眼裏比任何人都要珍貴,他們可以爲了我不顧一切,我自然也可以,所以,無論是誰,隻要敢動他們那便是在和我福山家族作對,後果……應該不用我說了吧!”
羽生玄一心中一抖,頓時語塞。
酒井依子上前冷眼看向羽生玄一,一臉陰霾的厲聲說道:“羽生君,誰要想傷害福山君,我可以向他保證,他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說完,陰冷的勾了勾唇角,推着福山雅竹向二樓的病房走去。
……
202病房。
福山雅竹一臉愁雲眺望着陰郁的天空,眸色陰沉。
“福山君,您哪裏還不舒服嗎?”
酒井依子坐到病床邊,關切的看着他問道。
福山雅竹搖了搖頭,歎息一聲:“沒有,我隻是在擔心那批貨物,如果讓機關長知道我爲帝國損失了這批财寶,我擔心,他會因此而轉告我的父親,讓他顔面盡失。”
酒井依子聽此,堅定的說道:“您放心吧!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幫助您将貨物找回來的。”
“那謝謝你了,依子,你總是會在我危難之時向我伸出援助之手,我真的不知該如何報答你。”福山雅竹淡淡一笑。
“不,福山君,隻要是你的事情,我都是心甘情願去做的,不需要任何的報答。”
看着她那雙清澈但深不見底的眸子,福山雅竹心中僅存的憐惜轉瞬又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時,宮崎英世敲門走了進來。
“少爺,外面有個叫望月雪的女人帶着一個孩子,說要來見您。”
“讓她進來吧!”
“是!”
“福山君,這個望月雪是誰啊?”酒井依子一臉不解的問。
“她是羽生玄一的女人。”
“哦?”
話音剛落,望月雪便帶着亮亮走了進來。
“舅舅……”
亮亮跑上前一下投入福山雅竹的懷中,擔憂的問:“您怎麽生病了?”
福山雅竹淡淡笑道:“沒事的,舅舅隻是舊病複發,并無大礙的,對了,你怎麽來了?”
“我和媽媽來看您的。”
聽到亮亮清脆的回答,福山雅竹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後看向望月雪沉聲說道:“雪子,我不是和你說過,醫院最近有傳染病,是不能帶着亮亮到這裏來的麽?你怎麽可以不聽話呢?”
“福山君,我隻是太擔心您的病了,對不起。”
“我沒事的。”
“哦,那就好。”
話音未落,門外忽然傳來羽生玄一和天海城憤怒的聲音。
“宮崎英世,我希望你最好不要阻攔我們抓共黨,他手裏可握着重要的情報!”
福山雅竹聽此,眉峰緊皺,一副痛苦的模樣。
一旁的酒井依子心中一驚,連忙說道:“福山君,您别生氣,我這就出去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不用了,告訴英世,讓他們進來吧!”
“好的。”
酒井依子點了點頭,随即上前打開房門,陰狠的看着羽生玄一,厲聲說道:“福山君讓你們進來!”
羽生玄一心中一抖,膽怯的說道:“算了,我們還是不進去了,隻希望福山君将那個孩子交給我們就好。”
“羽生君,怎麽不敢進去?是怕福山君呢?還是怕我一不小心将你們都給殺了呢?”
“你!”
羽生玄一憤怒的瞪着酒井依子,心口不一的狡辯:“我有什麽可怕的?我隻是不想耽誤太多的時間!”
“是麽?如果你不進來,那我可要關門了!”
說着,酒井依子就準備關上房門,羽生玄一見此,連忙擡手抵住房門擡腳走了進去。然而,當望月雪那張美麗的臉落入他的眼中時,他的心不由得打了緊,凝重的問道:“雪子,你怎麽來了?”
“我是來看福山君的。”
羽生玄一驚訝的問:“怎麽,你們認識?”
“當然,是他幫我将懷裏的亮亮帶到我的身邊的。”
“孩子?”
羽生玄一的視線不由得落入她懷中的亮亮身上,驚愕的不知如何去說。
“媽媽……我怕……”亮亮用日語驚慌失措的說着。
然而,天海城卻忽然開口質疑的說道:“不對,雪子小姐,這孩子明明就是那個女八路的孩子,怎麽會成爲你的孩子了?”
望月雪憤怒的瞪着他,冷聲質問:“天海君,你憑什麽要污蔑我的孩子?”
天海城聽此,連忙轉身看着羽生玄一解釋道:“課長,您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看錯,這個孩子一定就是那個女八路的孩子,不信,您可以問問這裏的醫生和護士。”
“去!将景騰院長叫來!”
“是!”
天海城應了一聲,随即轉身匆匆走了出去。
福山雅竹一直沉默無語,冷眼看着羽生玄一面上的變化,唇角不着痕迹的輕勾了下。
不消片刻,景騰院長便随天海城走了進來。
“景騰院長,請您仔細看一下,這個孩子是否是那個女共黨石清的兒子?”
“這……”
景騰院長一時語塞,其實,他一眼就已經認出這孩子的确就是那石清的兒子,可當他的視線和福山雅竹冰冷的眸子相撞時。他頓時恍然大悟,這個性格孤僻的福山恐怕又要作出一些駭人聽聞的石清了。而與他的目的,景騰院長心中清楚,恐怕就是爲了他的姐姐報仇吧!
思及此,他明白,自己必須要二選一,絕不能成爲中間立場,爲了保命,他連忙沉聲說道:“羽生課長,這個孩子……不是那個女八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