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山雅竹他們的車剛剛駛進醫院,視野中落入的竟然是一個如同地獄的牢門,随處都是崗哨,每個人都帶着陰冷的面具,來往出入的行人必須要出示通行證,否則,任誰都無法踏進醫院半步。
宮崎龍井和酒井依子攙扶着福山雅竹來到了醫院大廳,裏面的布置依舊如同外面一樣,暗哨明哨布置成群。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讓酒井依子心如刀絞,她厲聲喝道:“快來人!人都哪裏去了!”
景騰院長聽到人禀報連忙從辦公室匆匆跑了出來,看着福山雅竹痛苦的面色,連忙焦急的問:“副機關長,您怎麽樣了?”
咳咳咳……
福山雅竹捂着胸口,痛苦的擰眉,似乎是已經說不出什麽話來了。景騰院長見此,心中一驚,冷汗順着他的額頭密集滲出。他明白,如果此時福山雅竹在他的醫院出任何差錯,那不僅是這個醫院,包括他自己都會因此而陪葬的!
這時,福山雅竹忽然氣息微弱的說道:“快去,将加藤君叫來,我需要他來醫治……”
“是!”
景騰院長聽此,連忙命人将加藤歸一叫了過來,并且同時将福山雅竹帶到了急診室中。
很快,加藤歸一就趕了過來,當急診室房門關上,兩人單獨相處時,福山雅竹原本痛苦的臉瞬間變冷。
“加藤,該是你出手的時候了。”福山雅竹沉聲看着他說道。
“是!”
“記得,事情要做得巧妙一些,讓他們鹬蚌相争,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加藤歸一點了點頭,冷笑道:“我明白!”
随即,他眸光微沉,凝重的建議道:“福山君,你不能再冒險吃那種藥了,否則,會損害你身體健康的。”
福山雅竹淡淡地搖頭,蒼白的笑了笑:“放心吧!不會的,我會掌握好藥的分量的。”
說着,他從兜裏拿出一個小紫色瓶子,輕輕打開拿出一粒黑色的藥丸遞到口中,面色平靜的如同在吃一顆美味的糖果一般,平靜的咽了下去。
“你看,我這不是還随身帶着解藥呢麽?”
加藤歸一無奈的搖頭:“你呀!還是那麽喜歡冒險。”
“做我們這行的,不冒險能換來情報嗎?現在,我隻希望我們的付出,能解救這個危難的國家。”
加藤歸一堅定的點頭:“會的!我們四萬萬同胞已經從噩夢中被喚醒,那些作惡多端的鬼子一定會被趕出中國,受到應有的審判的。”
福山雅竹淡淡地笑着,随即轉身躺在了床上:“好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是!”
加藤歸一點頭,随即推着福山雅竹凝重的走出了急診室的房門。
“加藤君,福山君怎麽樣了?”
當看見加藤的身影時,酒井依子連忙迫不及待的跑上前迫切的問着。
“我已經替他檢查過了,他剛才是舊病複發了,我給他打了一針現在已無大礙。”
說着,加藤歸一将視線落到宮崎龍井的身上,沉聲問道:“宮崎,你素來心細,此次爲何會忘記給福山君帶藥了呢?”
宮崎龍井一臉凝重,不悅的說道:“帶了,不過不小心摔破了。”
加藤歸一聞言,了然的點了點頭:“以後還是要小心些,你應該知道,哮喘病是随時都有可能發作的,他的身邊絕對不能離開藥物,否則,一旦病發,可是會窒息而亡的。”
“是的,我知道了,多謝加藤君的提醒。”宮崎龍井禮貌的回答着。
酒井依子眸色微沉,看了看福山雅竹的慘白的臉,随後側首看着宮崎龍井凝重的問:“宮崎君,你剛剛可看清是何人向我們開槍的?”
宮崎龍井聞言,冷哼一聲:“這還用問麽?一定是羽生玄一那個混蛋,又派人來暗殺我們家少爺了。”
“哦?你爲何這麽肯定?”
“依子小姐有所不知,前些時候,羽生玄一就曾派人刺殺我們家少爺,但因爲證據不能足,再加上我們少爺念着吉田司令的情面,所以就放過了這個畜生。現在,那批貨因他而丢失,并且少爺隻給了他一天的時間,您說,他能不狗急跳牆麽?”
酒井依子認真思考了下,随後贊同的點頭,冷冷的嘀咕着:“看樣子,這件事情的确和他們父子脫離不了幹系……”
這時,羽生玄一也聞訊趕了過來,他斜眼看了下福山雅竹,随後又冷撇了眼正怒氣中燒的酒井依子,不解的問:“福山君這是怎麽了?”
“你覺得呢?”
酒井依子冷冷的問,緊握的雙手微微顫抖着,此時的她恨不得立刻殺了眼前這個讓她憎恨的混蛋。
羽生玄一聽此,不解的反問:“我怎麽會知道?”
嘴上雖這麽說着,但其實他的心裏卻真的希望福山雅竹就此不再醒來,那樣,他的煩惱就會少了許多,自己也不會變得那麽被動了。
宮崎龍井看着他那冷淡平靜的臉,胸中怒火叢生,上前揮手就是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怎麽,很得意麽?你以爲你做的天衣無縫?告訴你,若是讓我查出此時與你有關,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免除後患!”
羽生玄一揉了揉吃痛的嘴角,憤怒的吼道:“來人!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給我抓起來!”
話落,十幾個士兵同時沖上來,然而當看清是宮崎龍井時,同時一愣,連連又退到一邊。
“羽生玄一!你這個下賤女人生的野種!”
這時,宮崎英世憤怒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傳來:“就你這種下賤的家夥,也敢向我哥哥耀武揚威,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羽生玄一回頭看去,隻見宮崎英世帶着一隊人走上前來,身後還帶着一個捆綁着的人,不知道爲何,他的心中忽然騰出一抹不詳的預感。
宮崎英世揮了揮手,隻見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徑自走到那幾個士兵的面前,從袖中拿出一把鋒利的刀,随後便隻見銀光閃過,如同幽靈在飄忽着,瞬間,那些人的生命就定格在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