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賭局的一切都是根據這個所謂的神秘人而制定的,不知道是因爲這個人作案本領高強還是因爲受到了自己兒子爲籌碼的遊戲的限制,在進入到這個遊戲當中後,子玉勳的本領竟然施展不出來。
本應強悍的一切本領現在就像是一紙空談根本無法應用到實際案件當中,以至于到了最後三個遊戲的結局都是以神秘人勝利告終,而接下來子玉勳所要面臨的一切,都将是他所無法預見的詭異。
自己的死亡其實子玉勳根本不在乎,這些年來奔波在各種案件中,子玉勳已經完全适應了這種獨特的感覺,所以,别說死活,他都已經能夠接受了,可他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看着自己親人的死亡。
而這個所謂的神秘人似乎也比較同情子玉勳,以至于他決定讓對方先一步死去,如此一來,即便是子玉勳知道自己親人死去,也不會太過痛苦,這是子玉勳想的自己的出路,但現實卻存在着差距。
對方并沒有讓子玉勳死去,而是活在了一個本不應該屬于他的世界:殺手的世界,對方交給了子玉勳一個任務:殺人,而對方用來要挾對方的依舊是這個所謂的籌碼:子悟,這籌碼是最有用的。
對方說,他當年在子悟的身體内吃了一個藥丸,這種藥丸會不斷加劇子悟精神分裂的症狀,并且還會讓他分裂出多重人格,這些人格會一直糾纏着子悟,封閉子悟的真正人格,毀掉他原有的一切。
起初,子玉勳根本不相信這個事情有可能發生,因爲這些年來他們對于子悟的觀測可以說是深入内心,根本未曾發現子悟會出現精神分裂症的迹象,可當後來子悟的真是人格被埋藏後他這才相信。
而唯一一個能夠幫助子悟的解藥,則在一個陌生人的手裏,這個人會在子玉勳殺害第九十九個人的時候出現,第一百個人将代表着子悟能夠恢複一切,所以,這些年來子玉勳才會不惜一切的殺人。
雖然他殺人,可殺害的也全都是那些犯了十惡不赦的人,雖然這些人表面上看着比較平和不像是犯人,可在他們内心深處隐藏着的卻都是最爲醜陋的人格,如果一一剖析出來,将會不堪入目。
随着殺人行爲的不斷持續,子悟也慢慢的陷入到了這個殺人循環之中,看着自己的兒子每日在那個陌生人格的控制下生活,子玉勳不知道搞說什麽來表達自己内心中的痛苦,他所能做的隻有殺害。
他每一次和子悟通電話亦或者是展開遊戲交流的時候,他都會深深的凝視子悟一眼,期待着子悟能夠真正的蘇醒過來,但顯然在子悟父親雙眼閉攏的時候,他都未曾能看到子悟恢複到正常狀态。
當子玉勳将槍口對準自己的時候,子玉勳心中其實是興奮的,因爲在子玉勳的腦海中,他記得自己應該就是第九十九個即将要殺害的人了,殺了自己,那麽真正的解藥應該很快就會出現了。
他不知道究竟還有什麽窮兇極惡的人需要他去處理了,他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殺害了,唯有借助自己的這條性命來填充那最後一個名額,爲了能夠讓自己的孩子真正的蘇醒,子玉勳會不惜一切代價。
反正子玉勳在衆人眼前已經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就算是再死一次又有何妨?他希望能夠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看到自己孩子恢複健康的那一刻,但顯然,他的這個願望最終将無法得到實現了。
當子玉勳倒在槍口下的時候,子玉勳嘴角洋溢起了淡淡的笑容,在這笑容中夾雜着的是子玉勳滿滿的期待,他知道子悟很快就會恢複正常了,這麽多年的經曆,也在不斷印證之前那個神秘人的話。
“子悟,爸爸對不起你,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爸爸的不對,若是來生還有機會,爸爸絕對會盡一切力量去呵護你,不會再讓你受任何的傷害,這一生到此爲止,希望你不要再記恨爸爸。”
這是子玉勳在日記的最後寫的一句話,而看到日記裏的這句話時,子悟的雙眼之中流露出了悔恨的淚水,現在的他雙眼詫異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此刻他順勢合上了日記本,并沉浸在這氛圍中。
現在的子悟已經順利的回到了這個房間中,而在房間内的子悟卻已經無法再順利的回憶起以往由自己父母所開創出來的美好回憶,所遺留下來的除了面前那張照片中夾雜的美好外,便再無其他了。
時間總會沖淡一切,可子悟卻始終沒有恢複到正常的狀态,依舊是一副怪異的模樣,他的精神狀态并未得到最好的治療,依舊是另類人格占據自己的身體,他需要想些辦法來醫治一下自己。
從日記中記載的内容子悟發現,很快應該就會有人将治療自己的藥物給送過來,而隻要服用了這個藥物,自己應該就能恢複到正常的狀态中了,也隻有這個樣子才能讓自己的父親死的更有價值。
他并不是想要用自己父親的生命來換取解藥,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所做一切都無法再有任何的挽回,既然如此,那也沒有什麽可規避的就這樣坦然的接受才是最好的,這是子悟此刻所理解的内容。
将日記本放在桌子上,子悟順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卻不小心把日記本給碰掉了,而在掉落的這一瞬間,一張照片卻順勢出現在了子悟眼前,這是從日記本中飄落出來的照片。
而這個照片中出現的人物,卻是子悟再熟悉不過的人了,此人就是當初給子悟确診是精神疾病的人,也是當初給子悟治療這個疾病的人,他的名字叫做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