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對方每一句話都能說在要點上,并且還能把他給噎的啞口無言,不得不說子玉勳的争辯能力可是一絕,而眼下的子玉勳卻憤怒的在辦公室内拍了面前的桌子一下,似是要借此來宣洩情緒。
之前的子玉勳在此人說話的時候一直緊盯對方的肢體和表情,隻要對方嘴裏說的東西有一個虛假的地方子玉勳就會立刻發現,不過在這段時間的講述中,子玉勳卻并未發現那象征着謊言的反饋。
因此,現在的子玉勳倒是可以暫時排除對方對自己撒謊從而隐瞞真實性的可能,不過這也足夠可恨了,一個孩子把他家孩子給放在石頭上甚至還給摔倒了地上,這已經算是非常令人憤怒的行爲了。
若是還需要借助這個解釋來隐藏真實的信息,那子玉勳還真的是很難想象這真實的畫面究竟會變成什麽樣的一個模樣,說不定對方連殺掉自己孩子的念頭都有了,又何談事簡單的欺負欺負呢?
“這個欺負我家子悟的孩子現在還在學校嗎?”此刻的子玉勳低聲作出詢問,現在他很清楚,自己的憤怒根本就不能讓任何的事情得到解決,與其那樣,他還不如繼續了解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呢。
“在的在的,現在應該還在上課,怎麽了?您是不是想要見見這個孩子啊,我看您現在的情緒不太平穩,要時間孩子的話,應該不太合适。”班主任看子悟父親平穩一些後,趕忙作出柔和的回應。
“還在學校裏上課?”聽到了這個解釋後,子玉勳卻突然間被氣的大笑起來:“诶呀,真沒想到啊,這個孩子做出了這麽過分的事情,你們居然還讓他在學校裏上課,那麽你們對這個孩子怎麽處理了?”
“我們~,處理,暫時還沒有作出處理,因爲我們也無法确定當時孩子回報給我們的事情是不是真實。”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班主任的臉色明顯出現了撒謊的迹象,這讓此刻的子玉勳更加的憤怒。
“你剛才不是說,體育老師趕到了嗎?要不是體育老師的話,我家子悟也不會因爲對方的緊張而摔到地上,難道說體育老師的話你們都沒法相信了?”子玉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格外的嚴肅。
此時的子玉勳竟然拿出了自己平時審問犯人的那套手段,不過他卻覺得面前這個家夥還不值得讓自己利用這些極端手段,隻要對方能夠給出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麽子玉勳到還可以原諒對方。
畢竟這所有發生的一切和班主任無關,因爲班主任完全不是第一個發現問題的人,而具體的問題估計還要去咨詢體育老師才可以,不過在那之前子玉勳要先把班主任的事情給處理幹淨才可以。
“那個,诶呀,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總之這個孩子的處理現在暫緩了,讓他在學校上課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畢竟孩子的父母都是交了學費的,在這說了,孩子間打打鬧鬧也實屬正常的事情。”
在聽到了班主任嘴裏的這句話後,子玉勳赫然擡起自己的手,惡狠狠的排在了桌子上,并且還高聲呵斥道:“把一個孩子扔到一個一米高的石頭上,半身探出,以此爲警告,這就是你們的打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犯罪其實也并不是什麽過分的事情了?畢竟那也算是打鬧的一種,真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把這種事情給定義成了打打鬧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覺得咱們也可以打鬧一下。”
“也讓你們親自嘗試一下打鬧的感覺是什麽?怎麽樣,你覺得我說的可有道理?”子玉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憤然的将自己手裏的被子給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沒有碎,但卻營造出了劇烈的聲音。
而這個聲音最後卻成功的将外面路過的一個老師給叫了過來,能夠清楚的看到在杯子聲出現的瞬間,班主任辦公室的大門則赫然被打開,緊跟着一個男老師的腦袋則探頭進入:“李老師,怎麽了?”
“沒,沒事情,你先走吧,我這裏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和你無關。”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這個班主任一直在對門口的男老師使眼色,似乎是在刻意的傳遞着什麽訊息,而對方卻并未體會到。
但子玉勳卻全然的體會到了這所謂的信息究竟是什麽意思,以至于現在的子玉勳則直接将目光投射到了男老師的臉上,随即低聲發問:“剛才是我杯子沒拿穩,掉在了桌子上,所以才會有這聲音。”
“不知道老師你是哪個班的,教什麽課程的?”既然這個班主任對這個老師如此緊張的話,那麽就證明這個老師很有可能和子悟的事情也存在有一定的關聯,因此,現在的子玉勳才會低聲發出詢問。
否則的話,若是沒有關系的老師,這班主任豈不是會讓對方立刻進入到自己的房間來制止這一場有可能會發生的争鬥?畢竟一個完全被激怒的父親是什麽事情都能幹出來的,她必須要自保才可以。
而聽到了子玉勳的詢問後,這個老師卻猛然間笑了笑,随即解釋道:“我啊,我姓孫,是咱們學校的體育老師,具體負責低年級組的體育課程。”在聽到了此人的回答後,子玉勳的臉色赫然冷酷。
“不知道您是誰的家長,還這個地方有什麽事情嗎?我看您的臉色好像不太好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需不需要我帶您去醫務室看看?”此刻的體育老師并未從子玉勳的臉色中感受到寒氣。
“我嘛?我是子悟的家長,相信這個名字對你來說應該并不陌生吧,我們敬愛的體育老師。”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子玉勳的牙齒幾乎和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