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全部都是子玉勳在暗中操作的,也難怪子悟拿對方沒有辦法了,誰讓子悟的本事都是從子玉勳哪裏學來的呢,正所謂青出于藍,可是,這個另外一層人格的子悟,卻根本就無法抵上青這個字。
目前子悟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身後的椅子上,雙眼緊盯着面前的那個相框,在相框裏放着一張子悟和父母之間的合照,這是他們美好回憶的抓拍,也是他們一家三口人生當中的最後一張合照。
可以說,這張照片對于子悟來說所擁有的含義很大,子悟甚至能夠從這張照片當中感受到父母對子悟遺留下來的那股溫潤的情感,想到這裏,子悟的雙眼之間竟然逐漸流露出了一滴滴晶瑩的淚水。
此刻的子悟順勢将照片給取了出來,抱在自己的面前,當這個動作出現的瞬間,子悟則直接将相框中的照片給抽了出來,他想要更加近距離的感受那股獨特的情感,而就在這時,怪事卻出現了。
黑色的相框底闆和相框的玻璃彼此形成了一種詭異的交相輝映的感覺,竟能夠暫時充當一個鏡子的作用,而就在這時,子悟的臉頰卻是赫然透過這個鏡子映射到了子悟的眼眶之間,投入腦海。
而眼下子悟卻因爲面前出現的這個人而變得緊張起來,甚至還有些詫異的自言自語道:“這,這個出現在鏡子裏的人是誰?我爲什麽從來都不認識呢?照片裏的人才應該是我啊,這鏡子裏的是誰?”
目前子悟的目光在不斷的流轉着鏡面和照片上的人物的臉頰,他有些難以相信這個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變故,難道說,有人刻意的更換了他的面容?還是說,這個照片上的人根本就不是子悟本人?
“我,我究竟是怎麽了?到底哪個人才是我啊?我,我該怎麽辦?”此刻的子悟膽怯的将面前的相框給扔在了地上,手中的照片也因爲子悟内心中的恐懼而變成了一灘無用的碎片,他現在很緊張。
子悟目前整個人的身軀都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他似乎是想要借此來盡可能的緩解自己内心中突如其來的壓力,可是這種顫抖卻絲毫無法緩解他的恐懼,他在等待,等待一個希望的曙光的出現。
可就在這時,一個詭異的聲音卻在子悟的腦海中回蕩起來,這個聲音子悟再熟悉不過了,之前子悟曾經多次在對方的心理診所接受過治療,身爲一名心理醫生,宋軍很有信心能夠讓子悟康複。
但到目前爲止,對方的招數子悟也算是用了不少,但卻根本沒有得到任何好轉的迹象,這不僅讓子悟對宋軍的手段有些不相信了,不過對方讓子悟躺冰床的這個行爲,的确能夠平複子悟的恐懼。
每當子悟躺在那冰冷的床面上時,劇烈的寒意則會在子悟的内心深處湧動起來,夾雜着那些詭異的思路全部湧出子悟的腦海,每當這個時候,子悟都會非常的舒适,這也是他喜歡冰床的原因。
可是,自從子悟離開了偵探事務所後,就再也沒有享受過冰床了,根據宋軍的解釋說,這估計就是所謂的病情加重的一個根源問題,但是,子悟并不清楚的事,一個簡單的冰床又怎能影響病情呢?
難道說,在這個冰床當中,還隐藏着什麽獨特的方式?借助這個方式能夠将子悟的病情緩解,可到現在爲止子悟才真正的發現,眼前出現的這個人,似乎根本就不是子悟自己,卻是另外一個人。
這張臉的真正主人是誰,子悟現在并不清楚,但他唯一能夠清楚知曉的就是,這個主人一定是剝奪了子悟的靈魂,否則的話,也不會讓對方出現在自己的身體裏了。
“我現在該怎麽辦?我難道說就要一直帶着這張陌生的臉生活下去嗎?不,不可以,我要找回我自己的臉,我要找回我自己的臉,我要找回我自己的臉。”現在的子悟在說話的時候,有些語無倫次。
而眼下的他卻是有些瘋狂的邁着迅捷的步伐朝着衛生間沖了過去,并在進入衛生間後将目光投射到面前的鏡面上,緊跟着,那張似乎是陌生的臉頰則再一次的出現在子悟的眼前。
“說,你究竟是誰,你爲什麽要出現在我的身體上,趕快說,你要是再不說的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目前子悟在說話的過程中,雙手憤怒的握成了拳頭,并緊緊地對着面前的鏡面。
對方的這種行爲似乎是在刻意的迎合着什麽畫面,而鏡面裏的人卻在以一種同步的方式回應着子悟,當子悟聽到了這個聲音後,子悟則憤怒的将拳頭砸在了面前的鏡面上,緊跟着鏡面赫然崩裂。
碎裂的玻璃輕而易舉的将子悟的拳頭給劃破了,殷紅的血液如泉水一般自傷口中湧動出來,很随意的便将鏡面給染成了鮮紅的顔色:“哈哈,看不見我了吧,你這臭家夥,讓你搶走我的臉。”
“哼,你給我等着,我遲早要找回我的臉,你不要以爲你現在赢了,我遲早會扳回來的。”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子悟則立刻轉身離開,殷紅的血液不斷從他拳頭傷口中低落,并不斷的在地面上留下殷紅的痕迹,血液連城一條詭異的弧線,并最終延伸到了門外,當子悟消失在了遠處的環境當中時,遺留下來的唯有這麽一條詭異的痕迹,想要找到他似乎借助這個痕迹是最合理的行爲。
但目前找到子悟,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對于一個精神層面出現問題的人來說,讓他一個人在外面肆意放縱似乎才是對他最好的幫助,這也是子悟目前最合理的歸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