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紙條上還有幾行字,估計是暗夜使徒留給子悟的:我知道咱們彼此争鬥這麽多年了,也是時候該做個了結了,我也累了,不想再和你玩下去了,但是你可不要做能讓我認罪伏法的夢。
我暗夜使徒向來都是我行我素,誰都别想限制我的思維,遏制我的人身自由,如果那樣的話還不如把我殺了算了,而我也非常相信,身爲我這輩子最尊敬的對手,你應該不會那個樣子對我。
這兩句簡單的對話卻讓小離感到莫大的恥辱,沒錯,你已經成功的把子悟給殺害了,現在沒有誰還能威脅的了你了,你現在當然能夠大言不慚的出來說什麽我其實不願意和你作對之類的話了。
真的是舔着臉說瞎話都不打草稿,真佩服這暗夜使徒的說話能力,把别人的自尊傷到最低,把别人的性命置之不顧,把别人的安慰送到深淵,然後還要在這裏用一些堂而皇之的話說自己無辜。
這種行爲真的是太可笑了,簡直可笑的讓人無奈,真不知道這個家夥的腦子裏在想什麽?難道是想要從子悟的方面博取同情嗎?别逗了好嗎?就算子悟能夠同情你,小離等人現在也絕對不會。
因爲此刻的暗夜使徒已經成爲了他們罪案組全體的公敵,而隻要是有罪案組的地方,暗夜使徒就會成爲第一通緝犯,即便他在厲害相信也逃不了多久了,這家夥現在肯定已經心慌了。
否則的話,是絕對不會來這麽一封示弱的信件的,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較量,大家也都很清楚暗夜使徒是個什麽樣的人,如此清高自大狂妄不收斂的家夥,又怎麽會平白無故的去向敵人認輸?
想清楚這一點後,小離則憤怒的将面前汽車的儲物箱給打開,然後順勢将這個信件給揉成了紙團扔了進去,現在的他不想再看到任何有關暗夜使徒的消息,這會令他内心憤怒倍增幾倍之多。
“我看你啊,還是消消氣吧,人死不能複生,與其咱們幾個一直沉浸在這無意義的思維當中,還不如想想辦法看怎麽樣能先把暗夜使徒給抓住,隻要抓住它,咱們就能報仇了。”王津解釋道。
沒錯,現在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先抓住暗夜使徒,雖然他們不能錄用自己的力量讓暗夜使徒爲子悟的死亡付出生命的代價,但他們能夠将此人送上法庭,相信此人做的事情足夠他死十會不止了。
随着汽車的不斷開動,王津等人則成功返回到了花市,目前他們幾個人都是臉色沉悶的回到了罪案組的辦公室當中,當他們看到那個專屬于子悟的位置時,内心深處卻是再一次的受到了沖擊。
罪案組是子悟建立起來的,如果連組長都不在了,他們真不知道這個罪案組是否還要繼續存在下去,雖然子悟對每次案件的處理都有一些思維上的問題,但他每次的建議卻都非常的珍貴。
畢竟對方的閱曆可要比小離他們強太多了,如果不是腦海中的那個特殊的思維導緻子悟一直處在自己的心理陰影當中,估計對方也絕對不會讓這些案件發展到這個地步,最起碼不會發展到今天。
不過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子悟已經離開了大家,若是想要再度聽到子悟之前的推論亦或者言辭,估計就隻能聽一些錄音磁帶中的聲音了,這可能将是子悟留給世間留給他們的唯一回憶了。
正在大家心裏不舒服的時候,大門卻是突然間被推開,緊跟着,花市警察局的局長則一下子沖了進來,并且還擺出了一副驚喜的表情看着面前的大家:“哈喽,大家都回來啦,辛苦了辛苦了。”
對于此人表現出的這幅模樣,大家沒有一個人受用,竟然全部都是用詭異的眼神緊盯着面前的局長,似乎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可是他們去無法從這表演中感受到任何的歡樂。
而在掃視面前環境的過程中,局長還習慣性的查看了一下人數,在發現子悟不在後,局長這才低聲發出詢問:“你們幾個今天是怎麽回事啊?平時回來不都挺高興的嘛?怎麽今天沉着一張臉?”
“是不是這次赫城案件在處理的時候遇到了什麽問題,沒關系,案件嘛,中間大小遇到一些問題都是難免的,咱們要學會怎麽去面對,怎麽去解決,這樣自暴自棄也不是個辦法,對不對啊。”
“還有啊,子悟呢,爲什麽今天我沒有見到他啊,平時他不是應該和你們一起回來的嗎?啊,我知道了,子悟是不是留在赫城處理别的事情了?不對啊,我也沒接到赫城的申請啊。”局長解釋道。
而聽了局長這麽一番自言自語的話之後,林柔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随即雙眼立刻有滾燙的熱淚湧了出來:“局長,子悟,他,他死了,就死在赫城中的一輛火車上,屍體都已經被燒焦了。”
“什?什麽?死,死了?不可能吧,子悟怎麽會死呢?你們别在這裏開玩笑了好不好,還屍體燒焦了,不可能,我告訴你們,子悟是絕對不會死的,不論是誰,都别想殺掉他。”局長強笑着回應。
“死了,死了,真的死了,我們會拿這種東西來和你開玩笑嗎?”聽到了局長的話語後,林柔卻好像是突然間瘋了一樣,雙眼惡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局長,似乎是想要用眼睛把局長吃了一樣。
“局長,子悟,真的已經死了,在赫城一個前往關市的火車上,被暗夜使徒安裝了炸彈,子悟爲了解救大家并尋找暗夜使徒的漏洞,孤身一人留在車上,以至于火車爆炸後,都沒有順利的逃出來。”此刻的王津情緒有些難以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