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選擇相信紙條上面的話,那麽眼下曹溪所要做的就是把面前這些大老爺們給全部殺掉,先不說這個任務有多麽難以完成,就算是她把這些人全部都給殺了,她也不見得能活着離開。
畢竟這個兇手的喪心病狂曹溪已經清楚的感覺到了,所以曹溪很難肯定對方究竟會在此之後繼續做出什麽讓人難以想象的行爲,而緊跟着除此之外呢,她還能夠選擇不相信對方的話。
隻要曹溪選擇不相信那麽她依然會成爲這些大老爺們的隊友,和他們在一起雖然沒有可能保證自己絕對不會遇害,但最起碼有一絲安全感,在現在的情況下一絲安全感對她來說也很重要。
而經過了曹溪的一番詳細思索後,對方總算是做好了決定,并在決定後慢慢的走到了大家的身邊,将自己先前在紙條上所看到的一切告訴了大家:“我的這一半寫着:堅持到日出。”
“堅持到日出?你就能活下來?嗯,看來這個殺人兇手是準備在日出之後就停手了,既然如此,那咱們幾個就留在這裏等待着太陽的出現吧。”荊湛此刻似是有些激動的看着周圍的大家。
可現在他才發現原來除了他一個人回應了曹溪的話語後,子悟和趙易卻全部緊緊地盯着不遠處的曹溪,看他們兩個人那緊張而又神秘的表情,似乎是有些不太相信曹溪嘴裏飄出的話。
“曹溪,現在我需要讓你回答我們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将會決定你是否還會成爲我們的隊友,請你回答我,之前你爲什麽要把紙條給吃掉,如果僅僅隻是這麽簡單的一句話,你爲什麽要吃掉?”
此刻的趙易臉色凝重的盯着面前的曹溪,而他所問出的話,也是子悟想要詢問的,現在大家都等待着曹溪能夠給出他們一個合理的答案,以此來消除他們對曹溪的那份沉重的戒備心。
“诶呀,你們太緊張了,這是我小時候考試作弊落下的後遺症,每次被老師發現我考試傳紙條的時候,我就會選擇用這種方式銷毀證據,所以,當您問我的時候,我就習慣性的給吃掉了。”
如今的曹溪臉色勉強的回應着趙易所提出的問題,而當曹溪看到對方的表情是這才發現對方似乎根本不太相信自己所說的話:“你們不相信我嗎?不相信的話,我把紙給你們吐出來。”
“好了,不必了,這個紙現在估計吐出來也沒法看了,就暫且相信他吧,不過呢,你需要時時刻刻和我們保持一定的距離,知道我們完全堅信你沒有說謊位置。”此刻的子悟低聲回應了一句。
随即子悟則轉身走到了不遠處的牆角,找了一個松軟的地方坐了下來,腦袋一倒則直接睡着了,他現在實在是太累了,并且既然已經被人給懷疑成了壞人,那他也就不必要在做過多的無意之舉。
不過以子悟的身份和他的一些警惕性,他是絕對不會就這麽簡簡單單就會睡着的,現在的他在觀察,他想看看眼前這幾個人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可疑分子,顯然在他清醒狀态下那些人并不會露馬腳。
因此,現在的子悟則以睡眠的方式來掩蓋自己的視角,以此讓對方放松警惕,并且,現在子悟所處的角度剛好能夠将所有人的手腳以及一系列小動作盡收眼底,算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觀測點。
“那個,要不今天晚上我們輪流休息吧,看見子悟睡覺,我也困了,這樣我也過去到子悟附近去睡覺,麻煩你們兩個看着周圍,等一會我睡醒了,再來替你們兩個。”曹溪此時低聲說了一句。
“不要想讓我和你一起值夜,如果你自己清楚你究竟做了什麽事情的話,就不要叫醒我。”子悟此時閉着眼睛說了一句話,而聽到了子悟這句話後,曹溪身體卻是猛的顫抖了一下。
曹溪本以爲子悟已經知道了自己這一張紙條上究竟寫的是什麽了,可轉念一想對方肯定是在借助這種方式來引誘曹溪犯錯誤,所以,在微微愣了一下後,曹溪這才慢慢的朝着子悟的方向移動。
有了先前的經曆後,他真的不知道閉着眼睛的子悟究竟是睡着了還是清醒着,因此,再來到子悟身邊不遠處後,他卻并不敢做出什麽過分的行爲,而是找了一個類似的角落躺了下來,準備休息。
在兩個人進入睡眠的世界後,他們似乎感覺一切的一切是那麽的清晰,隻是目前這些所謂的清晰根本沒有任何的事實根據,既然如此的話,那麽這個清晰的感覺也就能夠和混亂揉雜在一起了。
對于子悟來說,他很想知道曹溪那張紙條上寫的究竟是什麽,顯然他并不相信堅持到日出的這句言論,對方可是暗夜使徒,對日出有一種莫名的反感,這一點通過以往的案件習慣就能推斷。
既然如此,那麽他有怎麽會在自己的紙條上寫出自己最厭惡的字眼呢?除非是被逼無奈,可對于暗夜使徒來說,隻有他讓别人無奈的機會,别人卻根本做不到讓他無奈,因此,這個回答必有問題。
隻是目前子悟需要考慮的另外一個問題是,曹溪究竟是看到了什麽内容才讓她不惜冒着背叛這些隊友的風險來撒謊呢?難道說,是暗夜使徒給了她什麽能夠讓她存活下來的餘地?亦或者其他東西?
總之能夠讓一個即将邁步進入死亡大門的人不惜爲死神做事,那麽就證明死神給出的誘惑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拒絕的,而對于曹溪的現今狀況來說,生命的希望就是他最渴求的東西了。
想清楚這一點後,子悟似乎就已經發現了那個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紙條答案了,看來問題很快就會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