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慕容津想要和面前這個體型魁梧的父親展開肉體上的搏鬥,獲勝的幾率的确不大,但慕容津豐富的殺人經驗卻告訴他這是動手的好機會。
此刻對方正将自己環抱着,這種狀态,慕容津隻需要利用一些再普通不過的攻擊方式便可以讓對方因爲肋骨被攻擊而痛苦的松開雙手。
緊跟着,慕容津便可以借助對方家中的那把尖刀,來輕而易舉的取走此人的生命,這是多麽簡單而又快捷的一個殺人方法,不過他并不喜歡這麽做。
對于他這個金牌殺手來說,殺人是一種藝術,他不想看着藝術就這麽随随便便地在一把尖刀的刺激下凋零,所以,他需要三思而後行。
不過,身爲一家之主的父親此刻卻并不在乎這些,隻要能夠盡快制服眼前這個家夥,父親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慕容津此刻的精神狀态很詭異,先前的憤怒心理已經在某種程度上激活了慕容津那被深藏在内心深處的詭異情緒,隻是這情緒目前還維持不了太長的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當中,慕容津的腦海中除了殺戮便再無其他,可當這個思維被理智覆蓋後,一切的殺戮行爲他全都會忘記,即便是死在他手下的無辜者。
因此,現如今的父親隻需要能夠控制住慕容津讓他腦海中的那瘋狂思想過度掉,那麽接下來,慕容津就會成爲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綿羊了——心理醫生。
可誰知,就在父親準備就此制止慕容津行爲的時候,身爲母親的女子卻順勢跑了過來,用手裏的一個硬物在對方的腦袋上狠狠的砸了一下。
頭顱上的痛楚讓父親在一瞬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肢體行爲,隻看到父親放開了環抱的慕容津,随即憤然的轉過身,緊盯着那手中仍捧着兇器的母親。
“你,你,你爲什麽要這樣做,你沒看到我正在控制局面嗎,你沒看到,危險正在逼近咱們嗎?”父親此刻憤怒的呵斥着母親,頭顱上卻已經有鮮血滲透出來。
而此刻的母親在聽到了父親的話語後,臉色卻變得更加委屈了:“你,還真好意思說啊,你自己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搞破鞋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要殺了我?”
“我對你那麽好,我勤勤懇懇的爲你操持家裏,我在家裏是掌上寶,到了你家竟然成了掃地的老大嫂,這我也都忍了,可你居然想要~”母親此刻憤怒的緊盯着面前的父親。
“這些都是這家夥編撰出來的謊言,你别輕信他,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你爲什麽要相信他的話呢?”此刻的父親對母親表現出的行爲表示出了十分不贊同。
“就是一個陌生人都已經看出了你這種想要殺害自己妻子的行爲,那我又怎能不信呢?是不是接下來你就要拿兒子開刀了?”母親此刻似是有些難以抑制心頭的憤怒了。
“來啊,殺了我啊,殺我啊,殺了我就可以一了百了和你那些狐狸精一起雙宿雙飛了,來吧,不要猶豫了,記得把我和兒子埋在一起。”母親此刻雙眸緩緩地閉上。
而父親卻不知該如何處理眼前的局面了,而他所能想到的就是先收拾掉慕容津,全都是這個家夥在從中搗亂,否則的話,事情絕不可能變得這麽糟糕。
隻看到父親此刻憤怒的從桌子上抓起了尖刀,随即狠狠的向慕容津的方向刺了過去,這把刀是慕容津專門放在那裏的,爲的就是等待着父親精神瘋狂的這一刻。
果然,尖刀成了對方最銳利的武器,而那出現在尖刀上的血,卻全部都是來自于父親,因爲他頭顱上的血液已經不止一次的低落地面了。
“我殺了你這個挑撥離間的家夥。”此刻的父親已經把慕容津視爲自己最大的敵人,似乎是由除掉慕容津才能夠讓這個本應和睦的家庭重歸于好。
但一切的一切都在下一秒被終結了,能夠清楚的看到,母親此刻赫然舉起自己手中的硬物,随即再一次的向父親的腦袋上砸去。
已經有了一次經曆的父親在發現身後情況不對的時候,順勢轉過身來,卻是看到了那舉着硬物砸向自己的母親。
現在的父親隻需要順勢舉起自己的手,便能夠讓尖刀直接貫穿母親的身體,可是他并沒有,他不相信母親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行爲。
彼此相愛了這麽多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他堅信自己的愛足以感動對方放下手中那有可能會危及一個人生命的兇器。
可是父親錯了,眼下母親已經毫不猶豫的将硬物砸在了對方的腦袋上,迎面而來的攻擊甚至要比背後攻擊的力度大。
而受到了這麽一次攻擊後,慕容津的臉色卻變得更加驕傲了不少,他發現了一個全新的作案方法,利用彼此間的矛盾糾紛,來演繹一場不一樣的殺戮。
“你,你爲什麽要這麽做。”這是父親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當這句話飄出的瞬間,父親則直接倒在了地上,死去了。
而身爲母親的女子此刻則有些難以抑制自己内心中的痛苦,竟直接蹲在了一邊冷冰冰的看着面前那正在逐漸喪失生命機能的父親的軀體。
大約在幾秒之後,一陣陣低沉的抽泣則從母親的嘴裏發出,一滴滴晶瑩的淚水似是想要修改剛才情緒激動時的錯誤。
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既然已經發生了這件事情,就不可能在有機會回頭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而眼下的母親,卻隻能跪在地上,用哭泣來挽回那所剩不多的回憶,而此刻的慕容津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了。
是出手将母親一并送到西天?還是說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盡可能的将自己的嫌疑抹去?這對于他這個屢次作案的人來說竟然成了一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