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相較于之前慕容津所居住的那種大房子來說,實在是小的不行,可對于現在這種擁有陳怡賢記憶的人來說,卻已經足以填充他那并不算大的心思了。
一個簡單的廚房,随便烹饪兩道小菜,便足以填補那些身體中所需求的缺失,可當慕容津端着菜盤從廚房走出的瞬間,菜卻被順勢扔到了地面上。
瓷磚地面在一瞬間便被那些本應被送入嘴裏的菜給浸潤,五顔六色的畫面令人向往,卻又讓人感到有些可惜,特别是坐在沙發上的這些人。
“你說你,不吃就不吃呗,你扔地上幹啥,浪費糧食是可恥的這件事情你不知道嗎?”此刻的怪人似是有些憤怒的斥責着面前的慕容津。
這個人之前一直是徘徊在慕容津的身邊,亦或者是出現在慕容津的窗外,可此番,卻突兀出現在了慕容津的家中,這就不得不讓慕容津憤怒大漲了。
“你們是誰,快給我滾出去,這是我的家,不要逼我報警。”此刻的慕容津知道自己對付不了這些人,所以不得已才把警察給搬了出來。
但很顯然,眼前這些家夥似乎對警察并沒有絲毫的忌憚,就好像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警察是個什麽樣的角色似的。
“警察嗎?可以,來,我幫你打電話去警局,到時候你自己想想,被抓進去的究竟是誰,千萬不要逼迫我一次一次的把那些痛苦畫面從你腦海裏挖出來。”怪人此刻繼續斥責着慕容津。
而坐在其身邊,帶着一個黑色面具的體型魁梧的男子,卻久久都沒有說話,而看着怪人對此人的獻媚行爲,估計這人就是怪人嘴裏一直提到的老大了。
“你還記得我嗎?我是C,身旁這位是咱們的老大A,你是J,這是咱們每個人的代号,而名字,卻隻不過是一個空殼罷了。”怪人此刻正低聲解釋着他們彼此間的身份。
“什麽ACJ,打撲克呢?不過撲克裏應該沒有C,嘿嘿,你忽悠不了我,快說,你們究竟是什麽人,要是再不說,就别怪我不客氣了。”慕容津已經将怒火實現到了自己的雙手上。
他可以很确定的告訴面前的這些人,如果誰再不把事情給說清楚,那麽這堅硬的拳頭就會出現在對方的腦袋上,并使之逐漸衍生出一個大包。
“老大,你看這家夥是不是欠收拾了?要不我先打他一頓吧,還在這和咱們裝傻,我實在忍不了了。”C此刻憤怒的看着面前的慕容津,随即對一旁的老大發出着詢問。
“不可,現在的J似乎已經忘記了咱們,不過沒關系,咱們會讓他全部想起來,畢竟在他手上的十幾條人命,還需要讓他一個人來承擔呢。”
“至于他往學校裏寄送炸彈的事情,咱們也别管了,讓他自己一個人扛着吧,對于這種想要背叛咱們的家夥,已經不值得咱們在做出絲毫的憐憫。”
“隻有看着他在牢房中享受那些罪囚的痛苦,才能讓他徹底的想起咱們對他的好。”身爲老大,他必須要對眼前的慕容津做出一番決定,否則的話,日後将再沒有指揮别人的權利。
對于一個沒有主見的老大,那些本就野心很大的家夥自然不會服從,不過眼下這老大的行爲似乎很讓C滿意,畢竟C也是這麽想的。
“你們究竟是誰,聽你們的話,好像咱們很早就認識,可爲什麽我想不起你們呢?”慕容津此刻詫異地盯着面前的兩人,嘴裏的話顯然已經變得懦弱了不少。
“呵呵,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們就讓你看看你原來幹過的那些光榮事迹吧。”此刻的老大順勢向一旁的C投以了一個手勢,随即一個電腦則從對方的背包中取了出來。
當電腦上的那些視頻被一一列舉出來,并以畫面的形式逐漸收入到慕容津的腦海中時,慕容津整個人都愣了,他沒想到自己原來幹過這麽多慘絕人寰的事情。
分屍在這些事情裏竟然還是最心慈手軟的一種殺人方式,由此便可猜測出,慕容津原來究竟幹了多麽令人難以忘懷的兇殘的事情。
不過這所謂的慕容津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名稱代詞,據面前的這位老大說,已經是J換的第六個身份了,而眼下的這個陳怡賢很顯然是第七個。
這麽多年,身爲這個組織的禦用殺手,慕容津幾乎在十幾個城市中制造過令人恐慌的案件,但卻始終沒有在落入警察的法網,至今仍逍遙法外。
可此番他在殺掉安全壁壘的校長和校長的女兒後,卻出現了心慈手軟的狀态,用刀子劃破喉嚨的行爲,在他的經曆中,就像是一記響亮的象征着恥辱的巴掌。
非但如此,爲了能讓自己忘卻那些在殺害了校長和校長女兒後所逐漸衍生出的痛苦,慕容津竟然還選擇了去找心理醫生忘卻自己的回憶,這種行爲更是令面前的二人無法接受。
所以,他們這才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将那深藏在慕容津腦海的記憶給喚醒,因爲這隻能度過平凡生活的“陳怡賢”根本就不是殺手J真正的歸宿。
“怎麽樣,是不是爲你原來做的事情感到驕傲,其實我也覺得挺驕傲,可你這次的殺人行爲卻讓我們感覺到了恥辱。”老大狠狠的拽起面前的慕容津,雙眼緊盯着對方的瞳孔。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估計現在的慕容津早就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你居然選擇忘記殺人的經曆,這對你一個殺手來說,是怎樣的改變?你自己告訴我!”
“我,我,我,我根本就不是什麽殺手,我也不認識你們,這視頻上的人隻适合我長得像一點罷了,卻根本不是我,我是陳怡賢,我是一個心理醫生,你們走,你們趕快走,離開我的家。”此刻的慕容津趕忙将這些人趕出了房間,腦海中的思緒卻極度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