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股陌生當中,卻還隐藏着一股令人難以忘懷的感傷,至于感傷的來曆是什麽,估計除了宋軍之外便再沒有人清楚了吧?
看着慕容津逐漸走出了自己的心理診療室,宋軍嘴角得意的笑容則變得更加強烈了,似乎現在的他隻有利用笑容才能讓自己心中的情緒真正的宣洩出來。
當内心中的感受開始以一種具像化的方式出現時,很多人都無法掩蓋那種難以磨滅的情愫,即便是再厲害的心理醫生也不能例外。
更别提是這個半路出家的心理醫生陳怡賢——慕容津了,走在寬敞的街道上,慕容津感受着那些釋放着陌生與迷離的街道景色。
他好像對這個地方似曾相識,卻又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見過,雖然自己在這裏工作,但這些畫面爲什麽總是以陌生的身份出現?
看着眼前過往的路人向自己投來異樣的目光,慕容津有些難以接受,以至于此刻的他不得不往城市的角落中走,以此來盡可能的避免那些詭異的視線。
而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卻赫然出現在慕容津的面前,并直接用他那蒼勁的手死死地扣在慕容津的脖子上,使之呼吸困難。
“你這家夥,可算讓我找到了,跑啊,接着跑啊,我看你還能跑到什麽地方去,走,快跟我回去,老大要見你。”慕容津被眼前的這番話給聽傻了。
什麽逃跑?什麽老大?又要去什麽地方?爲什麽慕容津總無法在自己的腦海中将這些字眼成功的關聯起來?
“你是誰啊,我爲什麽要和你走,我認識你嗎?”慕容津此刻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并緊盯着面前的男子,可卻始終捕捉不到對方的容貌。
“慕容津啊,我說你也是,事已至此就不要在東躲西藏了,現在能救你的就隻有老大了,話說你爲什麽不帶上面具呢?你就不怕别人認出你來?”此人詫異的看着面前的慕容津,并低聲說道。
“面具,我爲什麽要帶面具?我做事光明磊落的,爲什麽會怕被人認出來?還有你嘴裏說的什麽老大,我根本就不認識,如果沒事的話請你讓開,我要回家了。”慕容津輕蔑的回複着。
“呵呵,你要是還有家的話就好喽,你自己也不想想你幹的都是一些什麽事情,你覺得就算老大會放了你,警察回放了你嗎?你受傷的是十幾條人命,槍斃你十次都不嫌多吧?”
“哦,對了,你最近的手裏似乎又新增了幾條人命,不過殺了這些人似乎對你刺激挺大啊。”這個詭異的黑衣人此刻正在接連不斷的表示着自己腦海中的古怪。
“你,你别胡說,我可是一位堂堂正正的心理醫生,不是你嘴裏的什麽殺人犯,沒事就請立刻給我讓開,我要走了。”慕容津已經被眼前的這個人給刺激的怒氣四起了。
而聽到了慕容津的話後,此人卻突兀地笑了起來:“诶呦,沒想到你這次換的身份居然是一個心理醫生,嗯,的确要比那所謂的副校長強多了。”
“副校長?什麽副校長?什麽換身份,我聽不懂,你快給我讓開。”已經無法抑制自己内心中的憤怒了,慕容津赫然沖上前去,直接将對方撞開,然後邁快步離開了這裏。
就在慕容津即将消失在街口的時候,此人确揚起嗓子對着慕容津喊了一句:“你小子等着吧,遲早有一天你會回來找我的,到時候,估計你會哭的熱淚盈眶吧?哈哈哈~”
已經成爲陳怡賢的慕容津是無法再回到自己原來的住處去生存了,而他眼下前往的卻是宋軍提早就準備好的一套房間,當然這套房間的記憶也是在治療過程中被植入的。
習慣性地從地毯下面找到房門的鑰匙,慕容津打開面前的房門,進入房間後一股熟悉的似曾相識的感覺則在房間中彌漫開來,那是象征美好生活的感覺。
不過在這股美好當中,卻存在着一些令人難以接受的詭異氣息,隻是目前的慕容津還無法全然地發現罷了。
來到沙發上,慕容津打開一瓶從冰箱裏取出的汽水,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幾口,再借此将自己雜亂的心緒平複後,慕容津這才詫異的望着窗外。
卻是赫然看到,先前那個對自己糾纏不清的家夥,此刻竟再度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中,并用他那詭異的目光緊緊地注視着窗戶内的慕容津。
“原來你住到這個地方來了,呵呵,真沒想到啊,不過,相信老大應該會喜歡在這個地方和你見面吧。”話音至此,怪人則對着窗戶内的慕容津揚了揚手,随即迅速的消失在了慕容津的視野中。
“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人,爲什麽一直對我糾纏不清?什麽換身份,什麽慕容津副校長?我都不清楚啊,我記得我叫陳怡賢吧,慕容津是誰?”慕容津此刻詫異地發出自語。
這種精神上的變化,已經逐漸轉變成了一種心理上的安慰,他想要借此來讓自己生活得更加平靜一些,可是他越這麽想,反倒越會讓他自己變得瘋狂。
隻是現在的他還無法确定自己究竟什麽是會再度落入那令人難以掙脫的深淵,不過眼下身爲陳怡賢的慕容津生活得還算不錯,最起碼他自己是這麽認爲的。
“哎,還是先來吃點東西吧,待會好好休息休息,今天遇到的怪事實在是太多了,大腦都快超負荷了。”此刻的慕容津低聲自語了一句,随即便走入了面前的廚房。
當慕容津在廚房中對所謂的飯菜進行烹饪的過程中,遠處的房門卻突然間自己轉動起來,當鎖舌從鎖孔中掙脫的一霎那,一股象征着危險的力量卻從門外走了進去。
并一如既往地坐在了那本應專屬于慕容津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