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莫名其妙導緻的歐陽誦玉自殺,此刻一直在慕容津的腦海中盤旋,就像是一個驚鴻的大雁,在不斷刺激着慕容津的内心,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這也是爲什麽先前回到家中後,看到歐陽雪那副模樣,慕容津會感到内心痛苦不堪的原因,本來他是想要安慰一下歐陽雪,讓他好好和自己過日子的。
可是,完全出乎慕容津預料的是,先前那個放在自己隐藏的坑洞内的秘密文件,竟然被發掘了出來,并且還将成爲威脅自己生命安全的證據。
這就不得不讓慕容津感到非常的憤怒了,沒想到自己這個想要憐惜的妻子,竟然做出這種令自己感到頗爲憤怒的事情,既然她不想活了,那慕容津也就不用留下他了。
這是猛然間出現在慕容津心中的一個想法,畢竟自己的安全現在是需要得到保障的,所以,慕容津是絕對不會容許那些危害自己的東西存在。
而眼下,歐陽雪無疑就是這個威脅自己安全的家夥,所以,他才會突然有了想要殺掉歐陽雪的念頭。
至于那個所謂的控制對方的手來讓對方自殺,這種想法也都是慕容津突然間想到的,他完全無法預料到這種方法結束後,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但看着面前這些警察的表情和狀态,他似乎已經猜測到了接下來的結果會是什麽樣子的,看來自己的想法并沒有被警察看穿。
“慕容津先生,請您回答一下,之前您回家是什麽時候?”此刻的警員正在低聲作出這詢問。
而聽到了詢問後,慕容津的臉色則變得有些得意了,因爲他知道這就在代表着自己的懷疑已經被降低了。
“嗯,我之前回家是在你們詢問完我相關的情況之後,我擔心家裏的妻子,所以我才會去看看,沒想到回了家,那些人就在家等着了。”此刻的慕容津正在編撰着一切。
而眼前的這些警員顯然非常相信這個話,因爲他們的的确确就是在那個時候放走的慕容津,至于他嘴裏說的是真是假,目前還有待進一步調查。
“您是回到家後,就看到了那些威脅您妻子的人是吧?”警員此刻正在逐漸尋找着話語中的重點。
“沒錯,我回到家後,我就看見我妻子被他們控制住了,樣子非常的痛苦,根本不是一個正常的狀态。”
“而當時抓在他們手裏的錢,很顯然就是我妻子給他們的,可是他們并沒有因此而滿足,這就不得不讓我感到憤怒了。”慕容津在說話的時候,還故意将自己營造的非常憤怒。
而看到了他的這幅模樣後,幾個警員卻覺得有些奇怪,可是總也說不清楚這奇怪是建立在什麽基礎上的。
畢竟他們這些人并未遇到過所謂的挾持,也沒有被人威脅過,所以具體是在被威脅後會表現出什麽樣子,也沒有幾個人直到。
“之後你又做了什麽?”此刻的警員繼續發出着疑問。
“之後我也被挾持了啊,他們這些人拿了錢還不滿足,還想帶走我妻子的人,我妻子一怒之下用刀自殺了,而我也被他們挾持了,并在腦袋上猛的敲了一下。”慕容津臉色此刻很疲憊。
在别人看來,這種變化可能是極其微妙的,但在慕容津看來,卻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要把任何細節都做到毫無漏洞才可以。
否則的話,萬一什麽東西被暴露出來,那麽他豈不是要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犯了,現在出現在他身上的問題可不僅僅是教唆那麽簡單了。
這可是殺人,一旦殺人的事情被暴露出來,那麽一切的一切就都會變成虛無了。
“也就是說你看到了那些人長什麽樣子了?”此刻的警員似乎是找到了一個問題延續下起的重點,而就在這時,慕容津臉色卻順勢變得難看了不少。
不過好在慕容津的僞裝還是非常不錯的,否則的話,豈不是就要被這些警員給看出了破綻?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平複後,慕容津則微微搖了搖頭,随即解釋說:“并沒有,那些家夥全都蒙着面我根本看不到他們的模樣。”
“我說警官,你見過錢來搶劫還不蒙面的嗎?那也太大膽了吧,除非他們能夠确定看過他們臉的人都會死掉。”此刻的慕容津再說了這句話後,卻是有點後悔了。
沒錯,看過他們臉的人都得死,所以,慕容津的妻子死了,所以慕容津被打昏了險些緻命,可這慕容津的身上實在是藏了太多的問題了。
其一,如果說是綁匪打得他的腦袋,那麽他身上的傷口也實在太輕了,如果不是,那麽又會是誰在他的腦袋上重重的敲一下呢?
難道說,是他自己嗎?這不是沒有可能,可如果是對方的話,那麽對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呢?難道是爲了蒙蔽警方?應該不太可能吧?
畢竟現在是警方在介入調查,如果他蒙蔽警方,那就證明此人有作案嫌疑。
那麽第二就是他嘴裏說的這些人蒙面的問題,既然是前來這裏蒙面搶劫,那麽也就不必要那麽多的拘束。
畢竟搶完就走,不會有誰發現,可聽慕容津嘴裏所說的事情,他們應該認識慕容津,否則的話,絕對不會一直等到慕容津回來才動手。
而從對方嘴裏了解到的資料,顯然這些家夥似乎是在等待着慕容津,仿佛要演一個戲,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問題就變得很明了了。
“他們是在你回家之後才動的手,你在進家門的時候,有沒有提前聽到古怪的聲音,亦或者是其他喊聲?”此刻的警員在詢問他所好奇的問題。
而隻要這個問題能夠得到合理的解釋,那麽接下來所有的一切就都會迎刃而解了,即便是有人在刻意的隐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