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照片上出現的人,就是之前在學校校長辦公室跳樓自殺的歐陽誦玉,而此刻坐在角落中人,則是校長的女兒歐陽雪。
她根本無法想象,幾個小時前還是鮮活的人類,竟然在幾個小時後變成了一具慘不忍睹的屍體,這前後之間的落差實在是太大。
父親的離開不僅帶走了歐陽誦玉自己的生命,更是将歐陽雪的全部希望都給送入了地獄,此刻的歐陽雪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生活。
自己的唯一親人死于非命,日後的慕容雪要如何生活下去?難道真的要寄托所有的希望在慕容津的身上嗎?歐陽雪顯然不願意。
雖然每日都生活在一起,可他們兩個人的心卻從來都沒有過交互,就好像是兩個陌路之人迫不得已的生活在一起一樣。
這都是職權問題一種限制的,因爲某些特殊的原因,歐陽雪不得不成爲慕容津的夫人,而這也迫使日後的慕容雪對自己的父親充滿了怨恨。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父親會在某一天如然間離開自己,這簡直就猶如晴天霹靂,可即便這是顯示,歐陽雪也絕對不願接受。
他現在有些瘋狂,他才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無緣無故的跳樓自殺,這就像是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人非說自己看破人生要去尋死一樣。
簡直是太可笑了,因此,歐陽雪必須要找到害死自己父親的真正兇手,即便不能親眼看着對方被槍決,也必須要讓對方被繩之以法。
憤怒下的歐陽雪順勢将自己手中的相框扔了出去,緊跟着,相框在牆面上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凹陷,并将牆面上的畫都給嵌了進去。
這種突兀起來的變故,歐陽雪還真的是有些詫異?難道說,在自己情緒激動的情況下竟然能夠輕而易舉的将牆面給砸碎?
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可能呢?自己一介女流柔弱之軀,又怎麽會作出此等強悍的事情呢?
出于一種内心中的詫異,歐陽雪順勢将面前的畫卷給揭開,卻是突兀地看到,此刻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竟然是一個暗門。
這個暗門僅僅隻有一個腦袋大小,在後面存在有一個暗格,此刻的暗格已經被鏡框給砸開了,并将裏面存放的東西全部顯露出來。
“這是什麽?一本日記嗎?是父親原來放在這裏的?還是慕容津的?”歐陽雪此刻有些詫異的看着面前的東西。
這個房子原來是歐陽誦玉買的,本想留着給自己以後養老用,可突然間出現的結婚卻是讓歐陽誦玉有些措手不及。
因此,這個房子則順勢被送到了女兒歐陽雪的名下,并成爲了一套婚房,因此,在這個房子裏如果還存在有歐陽誦玉的東西也并不奇怪。
隻是在這當中,記載的内容實在是有夠殘暴,以至于看了兩三頁後,歐陽雪就變得膽怯起來。
“這日記原來是慕容津的,沒想到他還在這藏了一本這樣殘暴的日記,沒想到他爲了得到父親的校長位置竟然做了這麽多無法容忍的事情。”歐陽雪此刻有些憤怒的說道。
日記上将慕容津這些年來做過的事情都一一記載,即便是之前花了三十萬去讓别人揭露學校受到了炸彈威脅都在日記中出現了。
如果說先前的歐陽雪隻是認爲有人在刻意的引導着自己的父親去自殺,那麽現在的歐陽雪無疑是已經找到了這個引導的家夥。
沒想到,這個害死自己父親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枕邊人,想到這裏,歐陽雪的臉色卻是變得難看起來。
看來想要讓對方真正的将自己所做的罪行全部承認,還需要花費一些功夫才可以,不過歐陽雪相信憑自己的能力應該能讓對方把答案全都說出來。
回到自己那個陰暗的角落,歐陽雪繼續擺出了一副毫不知曉情況的模樣,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黑暗,并等待着慕容津的返回。
爲了不打草驚蛇,先前房間内出現的一切怪異現象此刻則全部恢複到了正常的狀态,就好像房間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大約過了三個小時後,房門的鎖扣被扭響,緊跟着慕容津的身形則出現在了房間中,此刻的天色略顯昏黃,照耀的慕容津的身軀看上去是那麽的神秘。
一步一步的來到房間中,慕容津看了一眼坐在角落中的妻子,臉色也順勢變得難看了不少,他很清楚,妻子的這種舉動究竟是因爲什麽。
“好了,你也别難過了,人死不能複生,我們還是好好處理爸死後的事情吧。”此刻的慕容津表現的還真像一個丈夫該有的姿态。
如果沒有看到那日記,估計歐陽雪會因爲慕容津的行爲而感到舒心,可眼下,在歐陽雪的雙眼中隻有憤怒。
“你怎麽了?爲什麽要這樣看着我?”此刻的慕容津詫異的望着面前的妻子,并低聲發問。
“我怎麽了?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麽了?你究竟是遇到了什麽事情竟然會變成眼前這幅模樣!”說話間,歐陽雪順勢将自己手掌的日記摔在了慕容津的臉上。
劇烈的疼痛在不斷摧殘着慕容津的精神,他很清楚在這本日記中究竟存在有什麽東西,這是不能見光的東西,沒想到今日卻被翻了出來。
“老婆,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慕容津本想對自己的行爲做出一番解釋,可歐陽雪現在卻根本沒有任何心思去接受對方的解釋。
順勢扭過頭去,歐陽雪表情十分凝重的說:“我不想聽,如果你非要說的話,就去和警察說吧,相信警察會有這個耐心。”
如果說先前的慕容津還對妻子有一絲憐憫的話,那麽當警察二字出現的時候,慕容津心頭那股詭異的憤怒則一股腦的傾瀉出來,并使得他瞬間轉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