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要對付這種反偵察能力極強的犯罪分子,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必須是對犯罪學頗有造詣的教授級人才方才有可以。
可如果這樣想的話,那豈不是有些高估他了嗎?坐在自己面前的可隻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大學生啊?
難道說,是自己有些多疑了?此刻的警員在心中暗自發問,可當他回味先前子悟所說的一番話時,臉色卻變得難看起來。
縱使這隻是多疑,可卻也絕對不能排除對方沒有作案的可能,畢竟眼下他和那個所謂的慕容津副校長所說如出一轍。
都是在刻意的将自己腦海中所了解的東西推到被人的身上,這種行爲看上去像是栽贓,但又沒有那麽明顯。
所以,爲了能夠确定這兩個人究竟想幹什麽,目前的警員隻能自己繼續深入到所謂的審訊當中。
“不好意思,先前你所分析的東西和我們所要了解的沒有什麽關系,所以,還請您跟随着我們的詢問進行回答,謝謝。”警員此刻面頰平靜的解釋着。
而子悟卻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十分柔和的點了點頭,似是在表達他絕對會遵循對方所說的一切,并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看到這個動作後,警員這才覺得有些滿意,總是對方在如何的狂妄自大,也比先前那個副校長要強得多,最起碼這小子有一股子堅韌的勁。
不想那個慕容津校長,碰到掉什麽事情後就跟天塌下來一樣,看看那副慫樣子,問個話都跟要殺了他似的,精神也實在是太脆弱了。
如果說這種人是殺人兇手的話,那麽這幾個警員還的确很相信,可他們推斷對方身份是要講究證據的,沒有證據絕不可随意诋毀。
因此,這隻是在他們腦海中一閃而過的一個念頭罷了,那麽接下來他們就要好好的神問一下這個所謂的子悟了。
“你之前說過了,這兩天你從來沒有和校長産生過接觸,并且還一直在宿舍内和舍友們一起學習,對吧!”警員此刻低聲作出着詢問。
“沒錯!”子悟的回答簡潔易懂,絲毫不拖泥帶說。
而就在子悟回答完的瞬間,一個拿着筆記本的警員卻從門外走了進來,并在另一個警員的耳畔說了點什麽,随即邊點了點頭離開了這個審訊的房間。
“好,我們現在已經得到了答案,你說的沒有問題,你這兩天都在宿舍内和舍友們一起學習,可你所說的和慕容津副校長見過面又是怎麽回事?”警員此刻繼續發問。
“我嗎?相信各位警官再來詢問我的時候應該已經對學校之前發生過的事情有過一些了解了,因爲在學校中出現了一起爆炸事件,所以我才會找到慕容津副校長。”
“當時這個爆炸事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我也不例外,要知道,在這個堪稱安全壁壘的大學校園内發生了爆炸,這無疑是非常惹人注目的事情。”
“因此,當時很多的學生就趕到了爆炸發生的樓層下端去進行觀察,最終得到的結果是煤氣爆炸,但這很顯然無法讓很多的人都心服口服。”
此刻的子悟在說話的時候,看到面前的兩名警員又再一次的陷入到了先前那副詫異的狀态,雙眸呆愣愣的看着子悟。
“要知道,炸彈爆炸和煤氣爆炸當中存在于一些本質的區别,并且學生們使用的煤氣爐都是非常小的,僅僅隻有一個飲料瓶大的煤氣瓶,裏面能放多少煤氣?”
“這種數量稀少的煤氣如果能夠爆射出将整個房間都給炸黑的力量,是不是有些天方夜譚呢?因此,爲了進一步的了解情況,我才準備将我自己知道的向校長反映一下。”
“畢竟對于炸彈學我曾經也有過一些研究,可當我準備去找校長的時候,我卻看到副校長從校長的辦公室走出來,臉色古怪,似乎是很高興的樣子。”
“當時慕容津副校長就把我攔在了門外,說校長此刻有急事要處理不見外人,然後我就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都和慕容津副校長說了,可是慕容津副校長卻好像一點都不在乎。”
“對于他來說,學校的生死存亡可是關系到他的職業生涯的,可他卻絲毫都不在乎,這意味着什麽?這意味着他肯定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
“那麽,他很有可能就會在這個所謂的炸彈爆炸上做文章,如果他想要借此來威脅校長的話,那麽校長自然就會做出輕生的行爲,不過這個事情應該沒有這麽大的力量。”
“可即便如此,也足以證明副校長慕容津在賊喊捉賊,并且還在刻意地将罪名往我的身上栽贓,相信我說了這麽多,您二位也應該了解的差不多了吧!”子悟此刻靜靜的注視着面前的二人。
聽到了子悟的結尾話語後,兩名警員則都變得詫異起來,竟不約而同的對子悟說了一句:“你的腦子是怎麽長得?爲什麽這麽好用的?條理清晰的很。”
“我們會按照你所說的進行相關調查的,不過現在的你還依舊無法擺脫犯罪嫌疑人的行列,必須要時刻處在我們能夠找到的地方。”警員此刻低聲囑咐着。
“放心吧,你們所要求的這些我都非常的清楚,你們去好好調查吧,有什麽需要我的,來找我就是,我肯定随時奉陪。”子悟此刻說完,則立刻轉身離開。
看着子悟逐漸消失的背影,兩位警員心頭的詫異則更加濃重了,沒錯,這是他們有史以來見過最沉穩的一個犯罪嫌疑人了。
“怎麽辦?現在兩個犯罪嫌疑人一個比一個能說,咱們好像什麽都沒審出來啊?怎麽交差啊?”此刻的兩個警員都不由變得爲難起來。
現在究竟要怎麽向下調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