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能夠方便心理醫生對子悟病情的一個調查和治療,畢竟想要将一個心理疾病徹底根除,必須要找到激發疾病的根源。
而在心理醫生看來,對方的心理疾病完全是在這些血淋淋的案件的刺激下形成的,不過最終的源頭卻還和幾年前的連環殺人案有關。
所以,子悟之前的行爲才會一直在躲避有關警方的案件,平日裏隻靠接一些比較簡單的跟蹤亦或者是調查之類的事情過活。
而因爲一些特殊的因素影響,子悟不得不再度返回警察的行列,而這将是直接激發子悟内心中痛楚根源發生的因素。
因此,爲了盡可能地掌握有關子悟的一切事情,心理醫生才會囑咐小離務必要注意子悟的一舉一動,一旦有什麽特殊事情發生必須立刻通知。
而此刻在小離看來就是比較緊急的時刻,因爲子悟已經不止一次表情嚴肅的走入這片神秘的廢墟區域了。
在小離看來,子悟身爲一個心理畫師應該能夠在某些程度上規避掉那些來自案件的心理影響,甚至是不受到這些案件的幹擾。
但很顯然小離的猜測是錯誤的,子悟非但沒有躲避掉這些刺激,反倒一次一次的受到這些刺激的傷害。
“他爲什麽不能規避掉這些問題呢?”小離此刻詫異的發出着疑問。
“當然,一個心理畫師自然是能夠規避掉很多不該承受的心理刺激,但這隻是建立在對方是一個普通人的情況下。”心理醫生語氣凝重的解釋着。
“如果對方的背後也存在有一個心理畫師,所有的殺人兇手在執行殺人計劃之前,這位心理畫師就已經爲其謀劃好了全部的程序。”
“如此一來,按照對方規劃出來的行動軌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躲避掉警方的視線,這樣子即便警方有心理畫師估計作用也不大。”
“心理畫師是依靠很多現場痕迹來進行二次演繹的,如果對方按照心理畫師的方式将現場的痕迹都處理到,心理畫師豈不是就沒有太大的作用了。”
“行動是的一些行爲習慣以及作案心理,那位躲藏在黑暗中的心理畫師都已經提前幫他們給規避掉了,而他們這些殺手的目的隻有一個——殺人。”
“所以,這也是你們每次遇到的案件都很棘手的一個原因,但這隻是我的推測。”
“試想一下,你們和一個擁有同等資質甚至還有可能會超越子悟的心理畫像的資質的畫師進行對抗,勝算的幾率能有多大?”心理醫生的語氣變得低沉了。
沒錯,如果是和普通的殺人進行對抗的話,絕對不會讓事情變得這麽複雜,畢竟心理畫師并不是吃素的。
可一旦說對方的殺人行爲也全部都是在一個實力相當甚至要超過子悟的心理畫師的指點下,那麽這些案件會變得棘手也就情有可原了。
畢竟對方會按照心理畫師以及警方的偵查思路來将所有有價值的線索全部抹去,如此一來,即便警方在強,估計也無能爲力了。
當兩股反偵察能力相互對立的時候,就要看誰的能力會更高一籌了,但很顯然,此刻的子悟似乎略有遜色。
想到這裏,小離的表情則變得越發凝重了起來:“難道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總不能就這樣看着對方逍遙法外吧?”
“我能有什麽辦法,我隻是一個心理醫生,又不是警察,再說了,先前我提到的東西全部都是我根據你提供給我的數據資料做的分析推理。”
“這些東西都是沒有事實根據的,在沒有得到真實的結果之前,任何的一切都将是沒有意義的泡影,所以,如果想到知道真相,你們就必須繼續探究下去。”
“但是,在這條探究真相的道路上,你們究竟是能走的平坦還是崎岖,就看對方的意思了。”心理醫生的話每一句都像是鋒利的尖刀,在不斷刺激着小離的内心。
“看來,我們這一次就真的要出現難以解決的問題了嗎?”小離此刻低聲自語道,卻不料也被對面的心理醫生給聽到了。
“當然了,也并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你們可以放棄警察的工作,回到之前的偵探事務所中去過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
“這不論是對你還是對子悟都是有很大益處的,但我看你們現在的狀态,似乎想要離開警局并不僅僅隻是說說那麽簡單的吧。”心理醫生似乎看透了所有的一切。
沒錯,現在和子悟以及罪案組産生牽扯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如果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辭職不幹,可能根本無法讓所有人都信服。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警局,并不是所謂的公司,這裏不是想走就走的地方,有一大堆事情都是環環相扣的,如果處理不好,是很難結束自己的職業生涯的。
“哎,我看這個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等事情到了一定程度的話,相信子悟自己就會選擇退出的,你知道的,幾年前的事情對他傷害不小。”心理醫生似乎是在安慰小離。
可在小離看來,這卻有點像是一種莫名的調侃,但卻根本無法說出這調侃究竟是建立在什麽基礎上的,難道真的和關心挂鈎嗎?不太可能吧。
無奈的歎了口氣,小離一句話沒有說便直接挂斷了電話,此刻的他方才遲遲的發現,子悟竟然從自己的視野中消失了。
就好像是昨夜發生的事情此刻又再次曆曆在目的出現在小離的眼前,他可不願意那種事情再度發生。
如果一切都按照心理醫生的推論進行,那麽想要和對方的哪位心理畫師展開鬥争,勝算的幾率頂多是五成。
加上對方在暗,我方在明,這一下子就将本應持平的勝率給拉低了,所以,現在的小離隻能盡可能保護子悟不受到傷害了,其他的他還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