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些視子悟和小離爲異類的村人,此刻在神婆的解釋下,也總算是恢複了正常的認知觀念。
雖然在說話的同時,對方仍然存在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抵觸心理,但最起碼沒有妨礙到案件的調查。
子悟也算是可以忍受了,隻是,這些人的嘴裏貌似沒有說出過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沒錯,他們的嘴裏除了藍蝶詛咒害人不淺,此番出現會令村莊再度陷入危險境地之外,便再沒有其他類型的言論了。
這真的是讓子悟等人非常的尴尬,難道說,在這些人的思想行爲觀念中除了鬼怪就沒有别的東西了?
起初子悟等人隻是如此認爲,可當子悟他們看到神婆利用旁敲側擊的方式發出詢問後,他們的觀念卻徹底被颠覆了。
合着不是他們不知道什麽所謂的真實情況,卻是他們根本就不準備和子悟他們說,以至于全都埋在了肚子裏。
當神婆按照子悟等人的要求對這些人展開詢問後,他們則将自己知道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部傾瀉了出來。
原來,那個死掉的女人也和子悟等人一樣是剛來村子不久的,藍蝶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七年了。
七年的時間,人們對藍蝶詛咒可以說已經是忘卻了很多,甚至都已經不會再被提起。
因此,當這個女子跑到了這裏想要贊住一下的時候,卻也沒有受到村中任何人的排擠,甚至還挺喜歡這個姑娘的。
可在這當中也不乏有一些人抱有反對的态度,沒錯,這些人就是當初受到了藍蝶殘害的人。
他們雖然很清楚藍蝶已經消失了七年多的時間了,可萬一這個外姓人再把藍蝶的詛咒給勾出來,那豈不是很危險?
因此,這些人在這個陌生女子來到村子後,也曾不止一次的前往村長的家中,要求村長下令把這個女子趕走。
可村長卻并沒有同意這個要求,村長的家中當初也曾受到藍蝶詛咒的影響,家裏也是死了不少的人。
可既然村長現在都能夠不計前嫌,那麽他們這些人又爲何要如此呢?難道藍蝶的仇恨就這麽難以忘懷嗎?
因爲這個原因,這些人在思慮了一番之後,也就不再過多的考慮什麽了,畢竟村長已經下令了。
自此,這個女子便在村子裏住了下來,可沒有人知道她究竟是誰,叫什麽名字,從什麽地方來,要在村子裏住多久。
她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個人,一絲記憶都沒有帶來,但她卻帶來了災難,沒錯,災難很快就降臨在了村子當中。
陌生女子在村子中住了大約一個星期後,就有不少的孩子開始感冒發燒,并且一直是高燒不退。
這時候,就有人将這些孩子的問題施加到了這所謂的陌生人的身上,并說所有的病全部都是這個人帶到這裏來的。
爲了平息村中的憤怒和那些流言蜚語,村長不得不将這個女子趕走。
不知道是天意所爲,還是這個女子真的是疾病的根源,以至于他剛走,所有的孩子就全都陸續恢複正常了。
而在此之後的一個星期内,村莊中便開始下雪,雪花覆蓋了整個山村,恢複健康的孩子緊跟着開始在村子中玩耍。
并不約而同的來到了後山的河面上滑冰,緊跟着,村長家的孩子的脖子上就出現了那個詭異的令人感到膽怯的藍蝶标記。
然後村子中就一直是處在一個緊張的境地中,每個人都精神緊繃,生怕自己會成爲藍蝶詛咒的下一個目标。
可藍蝶似乎并不準備對村人下手,而是用其兇殘的手段将那個離開村莊不久的陌生女子給殺掉了。
由此可見,這個村莊當中絕對有人對這個所謂的陌生女子存在有一定的特殊心理,以至于不殺她就難以平複自己内心中的情緒。
但經過罪案組的詳細調查,卻根本沒有任何的答案,整個案件一直是處在雲裏霧裏的狀态。
“我說小柔啊,我看你們就不要再調查這個事情了,春節很快就要過完了,你們這整的村莊裏一點年味都沒有。”林柔奶奶輕歎了口氣,并低聲解釋道。
沒錯,今年的春節他們全部都是沉浸在藍蝶詛咒的調查當中,卻疏忽了春節應有的環節,以至于現在春節都快過去了,卻一點過年的感覺都沒有。
“既然藍蝶隻殺了一個陌生人,加上現在村莊當中也沒有合理的頭緒,我看你們就暫且放一放,說不定這個女子的死亡隻不過是一個結局呢?”奶奶繼續解釋道。
而聽到了奶奶的話後,罪案組的成員都表示有些無奈,因爲他們很清楚這絕對不可能是結局,但若想向下繼續調查卻根本無法有合理的頭緒。
每次當有人想要調查藍蝶的時候,奶奶就極力阻攔,而子悟等人也能夠理解,畢竟當初藍蝶的事情在奶奶的身上實在是形成了難以磨滅的傷疤。
當子悟等人在村子中的春節的最後一天結束後,子悟等人卻也沒有找到合适的頭緒,隻找到了制造藍蝶詛咒的神婆,并将其交給了當地的警察局。
除此之外,村中的殺人事件始終沒有找到真正的殺人兇手,就好像從來沒有兇手,死者是自殺一樣,但這分明是一個誰都無法相信的虛假論斷。
“哎,看來此次的藍蝶詛咒隻能到此終結了,不過,我總感覺在這當中隐藏着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隻是咱們還沒有觸及到秘密的邊緣罷了。”
“但這個案子我一定會繼續追查,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馬上就要上班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咱們去做,我會派人前來這裏繼續調查的。”子悟對身旁的林柔低聲解釋着。
而林柔回饋給子悟的隻是一個溫和的微笑,沒錯,這裏的案件絕對不可能就這麽結局,隐藏在村子中的一些事實,還需要一點一滴的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