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模糊不清的腳印,在林柔極速奔跑下被輕而易舉的制造出來,并最終形成了一個個詭異的圖樣。
爲何這些看似普通的腳印,在相互連接之後,竟然會形成如此一個比較古怪的特殊形狀呢?看上去像是一個白色的蝴蝶。
不過這卻并沒有成功吸引林柔的注意,畢竟對方是無法輕易看到自己身後的情況的,現在的林柔必須要立刻回到家。
在推開家門的時候,林柔看到,子悟和小離正與奶奶不亦樂乎的聊着什麽,看到林柔回來後,他們就立刻閉口不語了。
由此可見,他們先前的話題應該是在圍繞着林柔自己展開的,不過現在并不是注意這些問題的時候,先處理藍蝶才是最主要的。
将手機交給子悟,林柔順勢帶着奶奶到了内屋,借此來盡可能的隔絕手機中村長錄制的有關藍蝶的話題言論。
奶奶自從經曆了藍蝶的事情後,可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如果在平白無故的對奶奶進行刺激的話,說不定奶奶的生活會變得更困難。
在确定奶奶已經被林柔帶進内屋後,子悟這才順勢打開了手機的錄音軟件,并将音量調整到了最低的狀态,與小離靜靜聆聽。
錄音當中的每一字每一句對子悟來說都意義非常,都是能夠破解此次藍蝶詛咒秘密的關鍵,因此,他必須非常仔細的聽。
當聽到男孩脖子上的傷痕隻是因爲一個簡簡單單的在河面上滑冰,随即便留下了的這個言論,子悟表示很不理解。
一個簡單的滑冰,男孩的脖子上肯定會佩戴一些圍巾之類的遮掩物,畢竟這是冬天的基本配置,即便是孩子也不會有例外。
那麽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蝴蝶的印記想要出現在男孩的脖子上,就必須要貫穿圍巾才可以制造成功。
可是男孩的圍巾上沒有絲毫的問題,隻是在摘下圍巾後,才發現了脖子上突然出現了這麽一個令人膽戰心驚的标記,這是很不合理的。
除非是孩子在出門帶圍巾的時候,身上就已經出現了這個蝴蝶的标記,隻是孩子自己不知道罷了,而在一番遊玩回到家後,方才遲遲的發現。
要麽就是這個孩子在遊玩的過程當中,中途失蹤,被印上了這個标記之後,方才再度被放了回來,不過這需要藥物的參與。
畢竟想要讓一個人在不察覺的情況下被印上一個蝴蝶标記,并且還是缺少了一塊皮肉的程度,這是完全不可能在知覺清醒的狀況下完成的。
除非是利用一些能讓人短暫進入到昏迷中的藥物來進行參與,不過看這個小山村破舊的樣子,應該不會存在此類藥物。
所以,這個藥物應該是從外地流入的,這也就複合了子悟先前的猜測:是有人得知了此地的藍蝶事件後,故意在這裏裝神弄鬼。
不過有一點子悟想不通的是,如果對方是外地人,那麽和這個山村非親非故的,對方爲什麽要采取這種手段來恐吓山村内的村民呢?
難道是因爲無聊、好玩?子悟看來不太像,那麽對方是因爲什麽原因呢?難道說,是和這個村子裏有淵源的人,隻不過離開了?
想到了這個問題後,子悟則隔着牆對林柔發出疑問:“林柔,你們村子原來有沒有曾經在這裏生活,但後來卻突然離開了的人?”
“好像沒有吧,我不記得有這麽一個人啊。”林柔在略微思量了片刻後,則給出了子悟肯定的回答。
可林柔的回應卻在轉瞬間被打破了,因爲林柔的奶奶現在說話了:“子悟啊,我們村子裏的确有這麽一個人,隻是林柔沒有注意罷了。”
“這個人,原來是村長家的一個親戚,也是在藍蝶猖獗的那段時間才被人所熟知的,因爲判決藍蝶就是這個人提出來的建議。”
“全村人回應,也讓這個人感到了非常滿足的感覺,并且,這個人也是專門主持處決藍蝶的人,但爲什麽當初我看這個人有點不願意。”奶奶話音至此,卻是讓子悟感到很詫異。
“不願意?什麽意思,處決藍蝶和提議都是他提出來的,他到哪裏不願意去,難道說,他還有什麽不爲人知的秘密?”此刻的子悟詫異地發問。
奶奶如今則是輕歎了一口氣,随即低聲說道:“哎,至于這個人究竟是什麽意思,我們也不清楚,總之在藍蝶死後不久,這個人就不見了,也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後來聽人說,好像是離開村莊到别的地方去生存了,一些外出的村人也曾經看到這個人,但不論怎麽問對方,對方都不說原因,好像是有難言之隐。”
“從那時候我就覺得這個人和藍蝶的關系不一般,但我也不好說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究竟是什麽,直到有一天,我們才發現,原來這個人以前也曾喜歡過藍蝶。”
“并且,還是非常喜歡的那種,在看到藍蝶和别人結婚後,他可能内心中有些不舍,所以才會在藍蝶出現了特殊的事情後,才作出了比較特殊的判決。”
“由此向下繼續延伸後,我們發現,藍蝶殺人的事情可能存在有一定的冤枉,真正殺害藍蝶丈夫的,應該是那個人。”奶奶話音至此,表情卻是産生了變化。
“你們不是說當初在查人的時候沒有發現有任何一個人離開嗎?”子悟繼續發出反問。
“當初那個人提前躲在了對方的洞房當中,而他從餐宴上離開的理由是肚子疼去上廁所,在藍蝶丈夫被殺害後,這個人方才從廁所的方向趕了回來。”
“原先我們也沒有發現什麽古怪,可經過了日後的一些推論,才漸漸的發現,我們原來判錯了,原來真正的兇手不是藍蝶,而是那個人,藍蝶是被冤枉的。”奶奶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