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這崇尚科學的社會當中,根本就不存在什麽預見未來,最多也就是電影中的劇情罷了,無法和現實産生任何聯系。
可眼前這位張寶竟然說先前發生在警局内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竟然有印象,甚至連出現的時機都恰到好處,這就有些奇怪了。
如果說眼前的炸彈就是張寶本人寄出的,那麽對方能夠掌握到接下來所發生的事件步驟以及炸彈類型就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可他就那麽肯定一切事情都能夠按照他的思維邏輯去進行嗎?難道在這當中,就不存在什麽偏差産生的幾率?
如果子悟沒有按照他的意願去打開箱子,如果警員沒有将包裹送進來,如果炸彈在運送過程中就已經爆炸了,那他又該如何處理接下來的事呢?
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這顆炸彈在拆開的時候就已經爆炸了,那麽張寶自己豈不是也要喪命在這狹窄的審訊室内?而若真是這樣,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此刻一個個古怪的問題正在子悟的腦海中接連不斷的轉動着,而在門外看到子悟久久都未曾作出任何的反應,防爆小組則悄悄的潛入了審訊室。
取走審訊室内的炸彈,防爆小組立刻将之轉移到了最爲安全的排彈點,可當盛放炸彈的箱子被打開後,防爆小組卻發現,這個炸彈存在着蹊跷。
這顆炸彈隻不過是一個安裝了運轉裝置的啞彈,即便是中途運送過程有什麽失誤導緻了炸彈的引爆按鈕被按下,炸彈也絕不會有任何反應。
由此可見,寄件人将這個炸彈給送來完全就是爲了令警方造成恐慌,卻根本不準備對警方造成任何的生命威脅!
“不錯嘛,弄一個啞彈來這裏打亂我們審訊的過程,看來你這家夥在外面還有同夥啊!”王津詫異的發出低諷。
而張寶對此卻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隻是雙眼緊盯着子悟,似是想要借助目光的對視來告訴子悟,這件事情和張寶根本沒有任何關系。
“張寶,炸彈的事情咱們暫且不提,你剛才已經說了,隻要我打開箱子你就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了,那麽現在,你可以說了。”子悟說道。
而聽到了對方的話語後,張寶則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随即解釋道:“我呢,就是一個黑鬼,也就是俗稱的黑客,靠侵入他人電腦獲取他人隐私資料來勒索錢财。”
“有一天,我突然在一個人的電腦當中發現了一個有關絕命指令的任務,起初我并未對此太過當真,可誰知兩天後,這個任務環節就在一個活人身上得到了印證。”
“我吓壞了,我并不清楚這個向外發放絕命指令的人究竟是誰,收到任務的下一個人又會是誰,至于他們會不會死,貌似全部都是任務指令中決定的。”
張寶在講述經曆的過程中,雙眼不自主的垂下,似乎是想要借此來盡可能的掩蓋那透過眼眸釋放出的恐懼。
“那你後來又是通過什麽方式找到了第四個受害者,也就是那位跳躍靈魂舞蹈的女孩的賬号的,又爲何要加對方爲好友?”子悟此刻低聲發問。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在我陸續發現了有關絕命指令的任務條例後,我的電腦則在某一天突然接到了一個古怪的郵件。”
“郵件中的内容非常的簡單,隻有一個社交軟件的名稱和一個賬号,在我下載了社交軟件後,我則按照賬号信息找到了第四名受害者。”
“我們兩個聊的非常的投緣,而且,那個女孩似乎在精神層面上存在有一定的障礙,不過事先聲明,那是之後我和她聊天時感覺出來的。”張寶此刻極力的表明自己的清白。
“精神有問題?什麽問題?你可以詳細說一下。”子悟繼續發問。
“我記得,在很多次聊天的過程當中,她的聊天情緒都十分的壓抑,就好像是每天都有一塊巨石壓在她身上,讓她喘不過氣。”
“通過我們一段時間的了解,我知道這個孩子正在上高一,所以我覺得這個孩子的情緒是否會和學校的學習生活亦或者是同學關系産生一定的聯系。”
“可到後來我才發現,這孩子有殺人傾向,她說她從小就痛恨自己的父親,而她父親對她所做的一切苟且之事,更是讓她敢怒不敢言。”張寶話音至此,罪案組的子悟和王津卻是詫異起來。
“你一個網絡上的陌生人,她爲什麽要和你說這些東西?”王津詫異的發問。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爲我是她的一個傾訴對象吧,所以才會和我說這些?”對于女孩所作出的行爲,張寶也是一知半解。
“王津,你現在立刻派人去調查一下那名女孩的父母,檢查她的父母在外地出差的情況,還有人身安全問題,我現在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感。”子悟低聲囑咐了一句後,王津則轉身離開了。
而接下來的審訊工作,則換了一批審訊員,至于子悟如今則回到了罪案組的辦公室内,并利用投影屏幕查看先前在女孩家中以及樓層頂部搜到的兩個攝像頭拍攝的畫面。
這兩個攝像頭存放的位置都非常的隐秘,一個是被安裝在了房間的布偶玩具熊的眼睛當中,而另外一個,則是被放置在了一個磚塊的縫隙當中。
“組長,這攝像頭如果是女孩自己放置的,那麽可能就是爲了拍攝任務執行時的畫面,可一旦她在任務執行中死掉了,那麽這些錄像又會有誰來取走呢?”小離此刻詫異的說道:“如果沒有人前來取走,那這些資料是不是會被永遠的塵封在那些陰暗的角落當中呢?還是說,這些攝像頭捕捉到的畫面,根本就是爲了要給警方提供一個查看任務執行時的畫面的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