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既然知道任務、圍觀者以及獎金的事情,那麽就證明,這個“謎一樣男子”肯定是從某些方面得到了女孩所要執行任務的信息。
亦或者說,女孩此次的樓邊舞蹈的任務根本就是“謎一樣男子”發布給她的,這并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因此,如今的王津則趕忙将全部的注意力傾注到搜尋“謎一樣男子”IP地址的過程當中,并在五分鍾後得到了詳細結果。
這個“謎一樣男子”所居住的位置就在花市城西的一個老舊居民樓内,根據IP地址的發送信号可以定位在老舊居民樓二單元的區域。
爲了穩住此人不打草驚蛇,罪案組目前則暫時利用聊天的方式牽住此人,并與此同時派出大量警員前往老舊居民樓對其進行搜捕。
“任務是完成了,但效果并不算大,獎金目前也并未到賬,哎,桑心。”王津根據此前獲得的女孩聊天記錄的說話方式進行了對話的僞裝。
事後得知此番的僞裝效果還不錯,并未引起對方的懷疑,而在看到王津回複的消息一分多鍾後,“謎一樣男子”則再度詢問道:“錄像了嗎?”
“應該是将錄像上傳後,獎金才能夠到賬。”此人口中所說的事情,罪案組的人一無所知,雖然絕命指令在網絡上瘋傳,但卻并未傳言有錄像一事。
難道說,之前死掉的三位受害人的手機亦或者是錄像設備中,存在有死亡前的錄像?如果是,那麽這可能會對破案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目前,由王津繼續和此人用言語周旋,而罪案組和其他警員則兵分兩路,一撥人調查房頂位置,另一部分人檢查這個房間,看這兩個地方有沒有隐藏的攝像頭。
...
坐在充斥着黑暗的狹窄房間當中,一位男子正在聚精會神的盯着面前的電腦屏幕,此刻的屏幕被兩個軟件的顯示框平均分成了兩份。
左側擺放的是一個有關絕命指令遊戲的任務條例和注意事項,以及獎金發放時的一些有可能出現的問題的緊急應對措施。
而在右側出現的欄目,卻是一個社交軟件的對話框,如今他正在和一位女子的賬号進行着溝通,而他的用戶名則是“謎一樣男子”。
當他看到對方久久都未曾回複消息後,此人的表情明顯變得緊張起來,掌心當中也不自主的沁出了層層汗水。
“這小姑娘該不會是出事了吧?哎,不會的,不會的,剛才樓邊舞蹈的時候都沒有發生什麽大事情,現在就更不可能會有什麽了。”
男子這樣在心中掩耳盜鈴般的告訴自己,可他内心中的特殊情緒卻依舊無法讓他保持平靜,保險起見,他想先發條消息問一下對面的情況。
“你怎麽了?爲什麽半天沒有說話?該不會是有誰找上你了吧?”他如今在打字的時候,手指竟在接連不斷的顫抖。
緊盯屏幕的雙眼此刻變得膽怯起來,眼皮跳動的頻率如今也并非是他自己所能控制,而就在他緊張情緒即将擴散到極緻的時候,對方卻回複了一條信息。
“咱們警局見。”一句簡單的回答,帶來的卻是十幾名破門而入的武警,在他們每人的手中都持有槍械,似乎是在抓捕一名最無可恕的恐怖分子。
見到警察,“謎一樣男子”口中飄出的第一句話就是很多電視劇中慣用的“我冤枉”,而對方的這一句話也成功被武警身上佩戴的錄音設備錄制下來。
将此人抓回警局送到審訊室後,出現在此人面前的則是罪案組的王津和子悟,而在子悟的手中抓着的則是“謎一樣男子”的身份資料。
“張寶,男,二十七歲,花市科技大學電子工程系畢業生,對于電腦方面存在有異于常人的天賦,嗯,不錯嘛,但你爲什麽不走正道?”子悟詫異。
“三年前,公司上班,因爲一點小小的口角,和領導大打出手,導緻被公司開除,自那之後變成了無業遊民,靠着電子技術掙點散錢,冒昧問一句,夠花嗎?”子悟繼續說道。
對于子悟的詢問,張寶沒做任何的解釋,隻是一個勁的低着腦袋,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态。
而看到對方的行爲舉止後,王津則輕聲發問:“怎麽樣現在說說吧,你究竟是怎麽和受害人認識的,又爲什麽會知道那麽多有關絕命指令的任務流程和獎金發放事項?”
“我冤枉,你們抓錯人了。”張寶此刻巧妙的避開了王津的問題,并再度說出了那不存在任何參考價值的“廢話”。
“你冤枉?我看你可是一點都不冤枉,試想一下,一個普通的公民見到了警察的第一反應是什麽?當然是詢問對方要幹什麽,可你呢,一見警察就說自己冤枉。”子悟皺眉。
“你要不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爲什麽要這麽快地表明自己的清白?出于對你特殊行爲的一種反向考慮,我們派專人檢查了你的電腦,并從中發現了不少的東西啊。”子悟放下手中的資料,雙眼緊盯着面前的張寶,他很清楚,在這小子的腦袋裏,一定藏了不少和此次絕命指令有關的線索,而現在子悟所要做的,就是将這些線索毫無保留的全部挖出來。
“在你電腦裏,我們發現了前三位死者的死亡圖片,還有前三位死者在臨死之前的死亡錄像,并且還有分屬于三人的絕命指令任務,這些都被放在了一個加密文件當中。”子悟低聲說道。
“如果你想說,得到這些東西隻是一個巧合的話,那你就太不把警察當棵蔥了,而如果你老實交代問題,我們倒是可以考慮對你從輕發落。”子悟如今成功抓住了對方的軟肋。
畢竟在一個普通的公民電腦中出現這麽多與絕命指令案件有關的線索文件,這從某種意義上講,就已經可以初步認定此人就是犯罪嫌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