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悟口中所作出的回答,隻不過擁有一個片面性的參考價值,衆人若不看到實際情況的話,内心中那種猜疑與詫異的情緒則會再多攀升,并且還會比之前更加嚴重。
在以往的案例當中,也的确有作案人利用所謂的推理能力在人群當中侃侃而談,并在說的天花亂墜的同時将自己的嫌疑從大家的腦海中剔除掉,這招不可謂不高明。
而眼前的子悟似乎就是延續着這種所謂的推理掩蓋的方式,而究竟子悟有沒有作案動機亦或者是不是殺人兇手,在場除小離以外的人都不敢妄下定論,但也不敢絕對否認。
看着大家的眼瞳當中呈現出了憤怒與不安的神色,思維敏銳的子悟便已經知道自己應該是被他們懷疑成作案人了,而那放在火堆上烤的兔肉此刻竟不知不覺地糊了。
可以想像,此刻的衆人爲了确定子悟是不是殺人兇手,甚至連期待已久的鮮香兔肉都可以舍棄,既然如此,那若是子悟不表明自己的清白估計接下來的遭遇會很慘。
“好了,大家就不要再彼此猜疑了,這樣做沒有任何的意義,與其這樣,還不如和我一起到我先前經過的地方看看,說不定李元現在還沉浸在找尋食物的過程中呢?”
子悟的這個提議目前大家都還蠻贊同的,雖然對方有可能是殺人兇手,并且還有可能在經過的地方設置陷阱,但目前他們有這麽多人,量這子悟也不敢随意的動手。
可當他們轉念一想,先前他們在山洞内的時候,可比此時的人數還要多,并且比目前還要更加的團結,但最終的結果又是怎樣呢?還不是陸續有人死亡,有人消失?
因此,在考慮到這一點後,在場的衆人則全部陷入到了沉悶的氣氛當中,他們目前無法想到一個萬無一失的方法來證明子悟是否清白,而子悟此刻也的确是有些無奈。
“我知道你們在糾結什麽,不就是擔心我若是作案人的話,很有可能會在什麽地方設置機關來謀殺你們嗎?放心吧,不如你們把我綁起來一起走,這樣就安全多了。”
此番子悟的提議大家還是蠻重視的,畢竟若是利用繩索将子悟給綁起來,并讓他在前帶路的話,如果子悟做出什麽令人感到可疑地行爲,那麽衆人完全能遏制住他。
畢竟登山繩的結實程度要比一般的繩子強很多,想要在一瞬之間将登山繩給割斷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而一旦登山繩上出現了什麽問題,那麽便證明着子悟有問題。
在考慮清楚前後之間利弊關系後,衆人則取來了自認爲比較結實的一根登山繩,并開始對子悟的雙手以及身軀進行捆綁,這種事情,在他們這些人手中似乎很在行。
捆綁完畢後,僅剩七人的隊伍則由子悟帶路,開始向原先經過的路段返回,路途當中,衆人雖然左顧右盼,但子悟始終是衆人的視覺焦點,因爲他才是最“重要”的人。
邁步前進的頻率仍在持續,而就在衆人來到先前子悟發現兔子的地方時,一個詭異的畫面卻是立刻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能夠清楚地看到,李元此刻已是一具屍體。
李元的兩顆門牙此刻已經被人殘忍的拔了下來,并且還被塞進了李元的雙眼之内,看那接連不斷從雙眼當中滲透出來的血液,可想而知李元應該是剛死還沒有多久。
死者李元身體上的緻命傷應該是其脖頸部位的勒痕,而根據勒痕的寬窄程度子悟大緻能夠推斷出這應該是皮帶一類的物體,因爲這類物體,在每人的身上都能找到。
兇手利用此類方法殺人肯定是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此刻若是想要利用搜查衆人身上腰帶來找尋作案人的話,想必也是不可能的,因爲對方應該早就将腰帶給扔了。
此類有可能被他人懷疑的作案工具,如果一直帶在自己身上,豈不就是擺明了等着别人來調查自己嗎?而若是提前預謀好要利用此類方法作案,那麽腰帶必有兩條。
否則的話,所有人當中僅有自己一個人沒有佩戴腰帶豈不是有些不對勁,當然此人也可以穿松緊帶的褲子,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對方攜帶腰帶就同樣有點不對勁了。
不過子悟目前所要考慮到的一個問題是,在李元之前已經死了老王和李大倫,而他們兩個也同樣是佩戴腰帶的,因此,如果是利用他們腰帶作案,嫌疑會更低一些。
所以,目前想要借助腰帶來展開案件的調查明顯是不太切合實際的,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李元在臨死前應該沒有作出太強烈的掙紮,這些都能從屍體反應上看出。
而既然如此的話,那麽殺他的兇手就肯定是與他熟悉的人,在與大家一起被困山洞的這段時間内,大家雖然彼此在耍心機玩心眼,但卻也冥冥之中培養了一些感情。
所以,現在看到李元屍體的人可以說都是李元的熟人,因此,想要利用熟人的條件來排除一些可疑人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不過目前子悟能夠排除孫悅的作案嫌疑。
因爲在衆人外出的時候,孫悅曾和小離守在火堆旁邊等待着大家的返回,而小離身爲一名警方的罪案組成員自然不會幹出殺人的行爲,這一點子悟能百分之百肯定。
而在小離排除作案嫌疑的情況下,子悟便能夠順理成章的推測出孫悅也同樣沒有了作案嫌疑,那麽接下來有可能作案的便是剩下來的這五個人了,那麽究竟是誰呢?
正在子悟進行推論演繹的時候,不遠處的孫悅卻是憤怒的拍了一下子悟的肩膀,随即高聲呵斥道:“喂,你别在這裏犯傻,說,你究竟是爲了什麽才會要殺了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