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需要弄明白的一點是,這個盜取屍體的人究竟和殺害嚴玉的人是否爲同一個,如果是,那他帶走屍體的雙腿又有何目的?
事後罪案組曾對嚴玉的屍體予以了一番詳細的勘查,發現在死者嚴玉的身上除了頭顱的撞擊傷外,便隻有腿部的切割傷。
除此之外,罪案組便再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而在之前那丢失雙腿的死者李金身上,罪案組卻發現了兩個奇怪的劃痕。
這兩條劃痕在子悟看來應該并非是空穴來風,因爲劃痕出現的位置比較特殊,是在屍體左側的腰胯部位,并且還非常的明顯。
這如果不是作案人故意留在屍體身上的,那麽就很有可能是一種利器在切割的過程中所間接性造成的,這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在經過了罪案組的一番詳細比對之後,罪案組發現這是一種老式的切割工具,雖然切割刀比較鋒利,但它的框架卻存在瑕疵。
很多人當初在利用這東西對家禽的肉體進行切割的過程中,經常會在肉體的表層留下一些明顯傷痕,這很影響整塊肉的銷售。
畢竟很多購貨商都會不惜一切在肉體本身尋找瑕疵,然後在利用各種借口對供貨商進行砍價,能省一分錢他們都能感到自豪。
因此,這個切割工具隻在市面上流通了一小段時間後就已逐漸消失,而如果想找到偷取屍體雙腿的人,說不定能從此處入手。
事後,罪案組派出大量的警力到附近的五金店中去對曾經購買過相應的切割工具的人員予以詳細的調查,希望能夠有所收獲。
可最終反饋回警局的消息卻全部都是大同小異,基本上沒人記得當初購買過此類切割工具的人,畢竟這些商家隻認錢不認人。
目前罪案組能夠得到的線索可謂非常的有限,而前後兩起案件之間還尚未找到除丢失雙腿外的任何關聯,此刻案件調查隻能進入了停滞狀态。
坐在罪案組的辦公室内,子悟目光接連不斷的掃視着面前的白闆,白闆上記載的乃是一個個有關屍體丢失和殺人案件的信息。
在三起屍體丢失案中,子悟發現在每個屍體的左側腰胯部位都曾出現兩道清晰的劃痕,但在切割右腿的邊緣内側卻并未發現。
如果說是因爲工具的特殊原因而在屍體上留下來的劃痕,那麽在人體的其他部位的皮膚上,應該也會或多或少的存在一些劃痕。
即便這些劃痕不是特别的明顯,但必然會存在,因爲這是切割工具上的一個固定因素的影響,它并不會因爲切割部位而改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目前能夠與屍體上的劃痕産生匹配的便隻有三種猜測,一個是作案人在切割第二條腿的時候換了工具。
可從犯罪行爲學的角度來講,作案人是絕對不會同時帶着兩把同類工具前往案發現場的,并且另外一把還是特别陳舊的工具。
那麽第二種可能就是,作案人在利用工具切割掉屍體的雙腿後,故意在死者的身上留下了劃痕,這可能是作案人的一個标志。
也有可能這隻是罪案人一時興起想要宣洩自己内心中的一種特殊情感,故而才會利用特殊的工具,在屍體的身上留下了劃痕。
總之目前通過屍體上的傷痕能大緻的推斷出,這應該是作案人特地留在現場的,至于是标志還是一時興起還有待進一步驗證。
與此同時,随着子悟腦海中思路的不斷變化,他的心神卻是進入到了一片詭異的環境中,這是一個充斥着陰寒的寂靜停屍間。
在停屍間的内部有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在享受小說文字的同時輕輕用嘴吮吸着香煙中的氣味,可以看出他非常喜歡這種感覺。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用來存放剛剛接受過悼念的屍體的鐵棺大門卻是突然打開,開動的頻率非常慢,且沒有任何的聲音出現。
緊跟着一雙冰涼的雙腿則是突然間從鐵棺内伸了出來,這雙腿雖然顯得非常僵硬,但卻能輕而易舉的支撐起整具冰涼的軀體。
腳步邁動,本應躺在鐵棺内的屍體則已經來到了男子的身後,而那雙略顯詭異的眼眸卻是透過手機屏幕,反射到了男子的視線之中。
當男子轉過身時,屍體卻是離奇的跳動起古怪的舞蹈,舞蹈的步伐是那麽的詭異,這似乎對恐怖地獄的一種最爲真實的寫照。
出于驚慌,男子立刻奪門而出,并迅速來到門衛大爺的房間,将自己内心中的緊張告訴了對方,而此時的屍體卻仍在停屍間内舞動着。
屍體的舞動是目前屍體丢失案中最令子悟感到匪夷所思的一個事情,雖然曾經聽說過有些屍體在屍僵過程中會出現輕微顫動。
可卻從來沒聽過有屍體在死後竟然還會跳動舞蹈的,這除非是真的鬧鬼了,可在子悟看來,應該是有人在停屍間内裝神弄鬼。
不過目前的子悟若是想要借此來進行心理畫像,卻是特别的困難,畢竟現在得到的有關屍體丢失案件的線索實在是少的可憐。
而就在子悟從演繹的狀态中蘇醒過來時,罪案組的王津卻是立刻跑了過來,并滿臉嚴肅的拍了拍子悟的肩膀低聲道:“出事了。”
“出事了?不會吧,昨天晚上剛剛死了一個嚴玉,今天就又出事了?”子悟聽到了王津的話語後,臉色卻順勢變得凝重了不少。
“沒錯,組長,在城東的一口古井中,有人發現了一具女屍,我看咱們還是趕快過去看看吧,據說女屍的雙腿同樣被帶走了。”
王津話音至此,子悟則立刻帶着罪案組向案發現場趕往,而當子悟走進案發現場後,他卻是能夠清楚的看到,死者的正靜靜地躺在略顯燥熱的草地上。
而死者的雙眼此刻卻是憤怒的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