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這些廚刀常年放置在國外的周江父母家中,而其父母有沒有時間對這套廚刀予以定期的養護,所以才會讓這廚刀看上去特别的陳舊。
隻是周江帶刀前往停屍間的行爲比較古怪,但因其本人說是下飛機直接前往此處也就沒來得及将廚刀放置到别的地方,帶在身上感覺比較保險,所以才出現的此等行爲。
昨夜埋伏在停屍房附近的警員除抓捕到周江這一名可疑人員之外,便再無其他的發現,而這本應不眠的一個夜晚,總算是平穩的度過了。
經過調查,昨夜在各大停屍房中均未出現任何的屍體丢失,而與此同時,嫌疑人高秦正巧被關押在警局,這不禁讓警員都感到十分疑惑。
難道屍體丢失案真的和眼前這個高秦存在着千絲萬縷的聯系?目前的條件已經成熟,在申請了搜查令後,警方則立刻對高秦家展開搜查。
可在警方的一番詳細搜查過後,卻并未從高秦的家中找到任何有關屍體丢失案的線索,甚至連能夠切割下屍體雙腿的工具都未曾搜查到。
雖然高秦沒有作案動機,但他的時間卻能夠與作案時間産生完美的匹配,并且在前幾起丢失案發生時間中,高秦也無法提供不在場證據。
可目前卻沒有一個合理的證據能夠證明高秦就是此次連續盜取屍體雙腿的作案人,因此,現在的高秦隻能先在警局裏等待着水落石出了。
現在警方的搜查工作仍在繼續,不過卻是将搜查的目标轉移到了君市的各個垃圾桶以及垃圾回收站,亦或者是一些陰暗偏僻的犄角旮旯。
如果作案人盜取屍體是爲了一些特殊的目的,那麽在此人利用完屍體之後,自然就會對其進行抛屍,而上述地點中可能會找到蛛絲馬迹也說不定。
可在警方尋找了大約半天的時間之後,卻并未發現任何有關的線索,甚至連一些家禽的屍骨都未找到,看來此次作案人的目的并不單純。
而就在這時,罪案組林柔的手機卻是突然間被喚醒,在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警員急促的喘息聲:“出事了,在城西江邊發現了一具屍體。”
立刻驅車前往城西的案發現場,能夠看到,先前警員所提到的屍體已經被打撈上岸,并被兩名警員放在了一塊比較幹燥的藍色勘驗布上。
在屍體的旁邊幾名法醫正在對屍體進行大緻的勘驗工作,而此刻的子悟卻能清楚的看到,這具屍體的頭顱部位有一處十分明顯的撞擊傷。
而且,最爲引人注目的是,這具屍體的兩條大腿竟然離奇的消失了,這不禁讓此刻的子悟将之與最近連續發生的屍體盜竊案産生了關聯。
與此同時,現場勘驗的工作也在詳細的進行着,事後罪案組了解到,這是片比較偏僻的地帶,雜草叢生,平日裏基本上不會有什麽人來。
在距離此地不遠處的位置,有個小型的廢水處理廠,因爲這個工廠平日裏的工作量不算特别大,所以前來此地運送化工原料的車也很少。
發現屍體的人是一個前來此處運送化工原料的貨車司機,屍體被發現的時間是中午十一點多,據報案人介紹說當時的屍體是跪在河裏的。
本以爲是有人想要在河邊幹些什麽,可當貨車司機走近後才發現,原來此人并非是跪在河裏,而是被人砍去雙腿并插在了河内的淤泥中。
在經過了一番大緻的屍體勘驗後,法醫則帶着一份簡短的屍檢報告來到了子悟的身邊,并低聲介紹道:“死者身份還仍需要進一步調查。”
“死者,女性,死因應該是被鈍器擊打後導緻的顱内出血,死亡時間大概在昨夜十二點到淩晨一點之間,死者雙腿被兇手利用工具切下。”
“詳細的報告等返回警局做進一步的屍檢後,我會再次交給你。”話音至此,法醫則轉身離開,并跟随攜帶屍體的汽車一并返回君市警局。
而此刻的罪案組則邁着沉重的步伐來到了附近的污水處理廠,并從處理廠的方面了解到,他們這個工廠平日裏購買化工原料并不算太頻繁。
基本上是一星期才買一次,而運送化工原料的司機一星期來一次竟還碰到這種事情,真不知對方是“運氣好”還是有人故意安排他看到這些。
據工廠看門大爺介紹說,昨夜大約十二點多的時候,大門口的狗老是汪汪亂叫,因爲狗叫的實在煩人,所以大爺還特地出來踹了狗一腳。
隻是令大爺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平日裏這看門狗還挺安靜的,可昨夜卻突然汪汪叫個沒完,因此,在這當中絕對存在着一些古怪的問題。
出于内心中的詫異,大爺還有意無意的朝着狗叫的方向瞥了一眼,卻是突然看到了一個古怪的黑影閃過,不過此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了。
在污水處理廠了解了一番情況後,罪案組則返回了君市警局,并從法醫方面得到了詳細的屍檢報告和屍體的身份信息:“死者名叫嚴玉。”
“女性,年齡二十歲,君市本地人,是一家便利超市的服務員,死因是因爲鈍器擊打後導緻的顱内出血緻死的,死者雙腿被人強行切下。”
“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昨夜的十二點到淩晨一點之間,從死者屍體上的反饋并未發現有任何反抗的迹象,應該是兇手從死者身後一擊斃命。”
“通過死者下體位置的切割痕迹能夠清楚的推斷出,兇手所采用的切割手段特别的粗糙,并未利用專業的切割工具,切割時也有些慌張。”
“以至于在第二條腿被切到三分之二的位置時,兇手估計是因爲内心中特殊原因,而刺激的他直接将死者尚未切割完畢的腿給強行扯下。”
“屍檢報告隻是這樣,其他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話音至此,法醫則放下了手中的屍檢報告,随即轉身離開了罪案組的臨時辦公室。
而此刻的罪案組,卻因爲法醫先前所作的報告而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