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陵山上,聖上與民同樂,粹英會上,大皇子蕭熼以一首新詞,再次向淇兒表露心意,并固執地第四次将如意,遞到淇兒面前,“如意一柄送給妹妹,祝妹妹靈動如昔日。”
淇兒的性子雖改了許多,但還是喜歡利落的打扮,淡藍色窄袖襦衣和粉紅色襦裙,長發編成辮子,挽成小髻,既顯得英氣,又顯得俏麗。
淇兒沒有把上接如意,而是看了眼坐在上首的崔皇後,見崔皇後笑着點頭,這才遲疑地将如意接過去,取下頭上的花冠遞給蕭熼。
蕭熼面露喜色,道:“多謝妹妹垂憐。”
經過幾年的磨砺,淇兒的名聲在京都已很大的改變,若不是蕭熼“霸道”的向衆人表明态度,以她的家世和容貌,早就被人娶進家門,藏入内宅了,可是有蕭熼在,誰敢與皇家搶人?
最讓人無語的是靖北侯跟昭和郡主,夫妻倆似乎也并不着急把女兒嫁出去,大有把女兒養成老姑娘的架式。
同同則是所有兒郎裏,收到花冠最多的。他穿着一襲绯衣,清俊溫雅、風度翩翩、才華橫溢,引來了衆多少女癡迷的目光。
三月初七,是蕭熼的生辰。崔皇後設家宴爲他慶賀,還特意請姚心蘿和淇兒進宮赴宴。
這天早上,姚心蘿帶着淇兒進宮去了,同同帶着祯兒和蕊兒去了梁國公府,在梁國公府遇到了送來拜訪的梁珏。
姚敦臹嚷嚷道:“德璋,我這個外甥,棋藝高超,你們對弈一局,我就不信,沒有人赢得過你。”
高手都是想找高手過招的,梁珏和同同沒有拒絕姚敦臹的提議,兩人去了郁榆院。姚敦臹原本是坐在旁邊觀棋,誰知小厮來禀,工部出了點事,需要他去處理,姚敦臹隻得先去辦政事。
梁珏和同同坐在石桌邊的石凳上對弈,兩人都很專注,落子非常謹慎。
“小哥哥,大哥哥是在和誰下棋?”蕊兒拽着祯兒腰間懸着的玉佩問道。
“戶部尚書梁大人。”祯兒彎腰小聲告訴她道。
“管銀子的大官。”蕊兒笑眯眯地道。
“是的,小妹真聰明。”祯兒笑着摸摸她的頭,“小妹,觀棋不語真君子,我們安安靜靜地看大哥和梁大人下棋,好不好?”
“好。”蕊兒乖巧地點頭應道。
祯兒做了個手勢,讓奶娘和婢女留在原地,他牽着蕊兒的手,走了過去。蕊兒看了一會,嘟嘴搖頭,“看不懂。”
“小妹你還小,過幾年,娘會教你的,到時候你就看得懂了。”祯兒小聲安撫她道。
棋局已到了緊要關頭,下棋的兩人,手中捏着棋子,沉吟良久,才緩緩落子,這讓看不懂棋局的蕊兒更覺無聊,左右看看兩人,側身又拽祯兒玉佩,“小哥哥,誰赢了?”
祯兒的棋藝不佳,看不懂棋局,但是他會看臉色,他看得出一向雲淡風清的大哥,臉色凝重,就知他勝算不大,“大哥哥要輸了。”
蕊兒靈動的大眼睛轉了轉,伸長雙手,就往棋盤上掃去,棋盤上的棋子被攪亂了。
“小妹!”祯兒抓她的小胖手,可是爲時已晚。
同同起身朝梁珏長揖爲禮道:“梁世叔,舍妹頑皮,擾了棋局,對不住了。小弟,還不快向世叔賠禮。”
祯兒也恭敬地給梁珏長揖爲禮,道:“梁世叔,抱歉,小子失禮了。”
“這沒什麽大不了的,小事一樁。”梁珏看向蕊兒,唇角微揚,笑容溫和,“你是不是叫蕊兒?”
“是的,我是叫蕊兒,花蕊的蕊,貫薜荔之落蕊的蕊。”蕊兒口齒伶俐地道。
梁珏看着如此冰雪聰明的蕊兒,心念一動,道:“蕊兒,世叔家有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男孩,你想不想和他一起玩?”梁珏的兒子,比蕊兒小七個月,是一年生人。
同同眸光微閃,長臂一伸,将蕊兒摟了過來,不讓她往梁珏身邊去,笑道:“梁世叔,我們繼續下棋。小弟帶小妹去找外祖母,小妹該喝牛乳了。”
祯兒上前抱過蕊兒,笑道:“梁世叔,我們就不在這裏打擾你們的興緻了,告退。”
梁珏看了眼同同,知道聰明的他,已然明了他的意圖,可是他不會放棄的,祯兒能把厲家姑娘拐來當媳婦,他兒子也一樣能把蕊兒拐回去。
蕊兒趴在祯兒的肩膀上,甜甜地笑着對梁珏擺手。
同同伸手将棋子一一擺好,宛若蕊兒根本沒有擾亂一般。
好驚人的記憶力!
梁珏贊許的眼神裏,閃過了一抹遺憾,可惜他沒有适齡的女兒,要不然非得想辦法将這個出色的少年郎變成女婿。這盤棋局下到最後,同同以一目半告負。
日暮時分,同同帶着弟妹回了靖北侯府,先去持韶院給母親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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