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時候,相比較于站在台前的明星們,隐藏在幕後的經紀公司和經紀團隊一向都不會爲人所知。就好像披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除了同樣的圈内人外,外界并不會将目光放在它們的身上,對他們有太多關注。
然而在今天,當陸衡手握小銀熊站在舞台上真情告白的時候,便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打破了這一思維定式。
至少在這一瞬間,全世界都記住了衛麟煊這個名字。
身爲華夏帝娛的小太子,衛麟煊曾經以監制的身份站在舞台上領獎。可是在衛麟煊的眼中,不論他站在什麽樣的頒獎典禮上領取什麽分量的獎項,都不會有此時此刻的蹭獎來的幸福。
他最喜歡的人,站在國際舞台上,把他獲得的第一座小銀熊送給了自己。
這是他送給我的情人節禮物。
衛麟煊是這麽想的,當他珍而重之的從陸衡的手中接過小銀熊的時候,也是這麽感歎道:“這是我收過的最棒的情人節禮物。”
這一句話說出口,全場瞬間安靜。
看着台上台下一片呆若木雞的嘉賓們,腦子斷片的衛麟煊瞬間回神,不動聲色地找補道:“此時此刻,就在這一分這一秒,請你們所有人都記住。你們最喜歡的偶像陸衡,把他的第一座影帝獎杯送給了我。這代表着,就在這一刻,我将成爲全世界所有衡迷們羨慕嫉妒恨的對象。這在我萬人迷的生涯中,是絕無僅有的。所以說這個獎杯是我收獲的最棒的情人節禮物。我會把它好好珍藏起來,以此來紀念我們的友情。紀念這個讓我從萬人迷變成千萬人嫉恨的好友。如果有一天,我出門被人套麻袋的話,請你們一定記住,罪魁禍首就是我身邊的這個人。因爲英俊如我,是永遠都不應該遭受這種待遇的。”
聽到衛麟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場下的觀衆們頓時忍不住了,一個個捧腹大笑恨不得笑出眼淚。尤其是配合着站在一旁的陸衡那一副生無可戀的無奈表情,更加逗比生動。
看到大家笑的前仰後合的樣子,衛麟煊悄悄松了口氣,他神情的親吻着獎杯,與陸衡相互擁抱,心滿意足的走下舞台。
陸衡在柏林國際電影節上順利斬獲最佳男演員這座小銀熊的消息在這個晚上火速傳遍全世界。連同這則新聞一同傳開的,還有陸衡在頒獎典禮上公然宣稱衛麟煊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沒有衛麟煊就沒有這座小銀熊,并在衆目睽睽之下把獎杯送給衛麟煊的驚人舉動。
這一則新聞傳到華夏國内,再聯想到《花與劍》之前的選角風波,很多娛樂媒體都把陸衡的這個舉動解讀成是對華夏帝娛的示好。畢竟陸衡在此之前任性的推掉了《花與劍》的男主角,并執意試鏡男二号的舉動給經紀公司平添了不少麻煩,雖然此事最終得到了圓滿解決,但是不可否認的,華夏帝娛内部高層已經對陸衡心生芥蒂,要不是大小衛總的一力支持,恐怕陸衡這次不僅拿不到柏林影帝,還要面臨被“敲打”的尴尬境遇。
在這種情況下,陸衡選擇把他得到的第一座小銀熊送給華夏帝娛小衛總,這其中的深意簡直能讓人寫出十萬字的觀影聯想。
拜陸衡自帶頭條的腥風血雨的體質所賜,第二天一早全球娛樂媒體的頭版頭條都是陸衡斬獲柏林影帝并把小銀熊送給公司的報道。至于其他人斬獲的其他獎項,甚至是《兄弟情》這部影片斬獲了最佳影片這座小金熊的新聞都不得不倒退一射之地。
而陸衡在柏林國際電影節頒獎典禮上的“知情知趣”也讓一直在背後力挺兒子的衛大總裁面上有光。吃早飯的時候,衛展傑裝模作樣的翻看着娛樂早報,看着頭版報紙上足足有四寸大小的,衛麟煊和陸衡并肩站在頒獎典禮上舉起小銀熊的碩大照片,忍不住老懷大慰的說道:“你們看看,你們看看,我就說小衡這個孩子是個好孩子。秉性仁厚,知恩圖報,小小年紀但是重情重義。爲了一個萍水相逢的趙淼都能犧牲那麽多,更别說咱們華夏帝娛那可是對他有知遇之恩,提攜之恩。我就說這孩子錯不了,果然吧……”
衛展傑把報紙遞給老爺子,越說越得意:“所以說嘛,這人與人之間,感情都是處出來的。打理公司是要利益至上,但是管理員工還是要以人爲本,要有點人情味嘛。隻要結果是好的,中間的過程有點偏差也是可以理解的。誰年輕的時候沒有沖動過,沒有辦過幾件年少輕狂的事情?我們得給年輕人一些成長曆練的機會。要讓所有人知道公司也是一個大家庭,不要動不動就是懲戒啊,敲打啊,封殺啊,說句不好聽的話,個别人才要個别對待,像陸衡這樣的天才,我們完全可以給他一些特殊待遇,給他創造一個更寬容的工作氛圍。”
“要像父母對待孩子一樣的教育他寬容他,他做錯了事情我們要讓他知道錯在什麽地方,可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不要抓住一點小毛病就抓住不放。”
“爸,您說我的話有沒有道理?”
衛展傑洋洋得意的态度不用言表,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衛家大伯和衛鴻煊不忍直視的冷哼出聲,衛鴻煊甚至嗆聲道:“二叔,話也不能這麽說。如果沒有我那天敲打他那一回,您又怎麽知道陸衡那小子是不是知道錯了?是不是還會表現的這麽乖巧?”
衛家大伯也不想看到衛展傑這副沾沾自喜的蠢樣,開口符合衛鴻煊道:“我覺得鴻煊的話也有些道理。興許陸衡做這些事情就是給我們看的,想要麻痹我們讨好我們。我看那個小子,城府可深得很。”
衛展傑笑眯眯地看着衛家大伯,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倒是覺得大哥你看誰的城府都挺深的。”
衛展傑意有所指,衛家大伯當然聽的出來,登時心浮氣躁的挑眉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好了。吃個早飯你們也不讓人消停。”衛老爺子沉聲打斷兩個兒子的口角,将手上的報紙疊好放在一邊,扭頭看着二兒子,開口問道:“麟煊那小子在年前推出的嗨淘網,還弄了一個全國年貨網上拍的策劃,現在反響怎麽樣了?”
老爺子問起正事兒,衛展傑也不再跟大房一家打嘴仗,想到嗨淘網的火爆戰績,衛爸爸頓時與有榮焉的笑道:“……我都沒有想到,原來這個嗨淘網的利潤居然會這麽高……”
說起這個嗨淘網,起先還是衛麟煊在策劃《唱響未來》這個選秀節目的時候,爲了方便全國各地的粉絲們能夠及時買到演唱會的門票應援物以及各種明星周邊,最先推出了熠星網。後來熠星網的運作模式逐漸成熟,衛麟煊又出了個策劃方案,想要推出一個粉絲嘉年華的回饋活動——華夏帝娛向來喜歡搞這種回饋粉絲拉攏人心的活動,當時并沒人在意。而所謂的熠星網粉絲嘉年華活動,其實就是由華夏帝娛出面,說服在熠星網上的明星們代言的各大品牌爲供貨商,面向粉絲們提供最直接的,省去中間的供貨渠道和各種開銷的代言商品。這樣一來代言商的利益不會受損,粉絲們卻可以買到更便宜的商品來支持偶像。可以說是互惠互赢的策劃。
沒想到熠星網推出這個活動後,一下子引爆了整個華夏。參加了這個活動的代言商們在短短一個季度内的銷售量居然比去年一整年的銷售量還高。
事情傳開以後,衛氏集團旗下的各大百貨公司的進駐商也紛紛提出要加入熠星網的這個活動。然而這些進駐商并沒有洽談熠星網的明星來擔任他們的品牌代言人,把他們的産品放在熠星網上銷售也不合适,考慮到這種情況,衛麟煊順勢又拿出了一個“網上百貨公司”的策劃案,也就是嗨淘網的前身。
因爲有熠星網的鋪墊,嗨淘網一上線就取得了非常不錯的戰績,衛麟煊趁着這一股東風打廣告,又做了個全國招商的宣傳策劃,在年前舉辦了一個全網年貨嘉年華的策劃方案。短短半個月的利潤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也讓集團内外的人再一次刷新了對衛麟煊這個策劃鬼才的認知。
衛展傑在老爺子面前各種顯擺嘚瑟,話裏話外都在誇他的兒子如何如何精明幹練會做生意,關鍵是衛展傑他還有資本顯擺,幾句話就把衛鴻煊這個當大哥的給比沒了。
衛家大伯越發的心氣不順,忍不住插口道:“爸,我倒是覺得,以嗨淘網的性質,不太适合放在華夏帝娛旗下。畢竟華夏帝娛隻是一個娛樂公司,搞出視頻網和熠星網還能說是跟娛樂沾邊,現在這個嗨淘網完全跟娛樂圈沒有半點兒關系,還要依托集團的各種資源,我覺得是不是把嗨淘網的歸屬權挪到總部,正好交給鴻煊打理——”
話還沒說完,衛爸爸已然冷笑的打斷道:“大哥,俗話說得好,好男不吃分家飯,好女不穿嫁時衣。爸當初讓我打理娛樂公司,把集團整個托付給你的時候,我可什麽都沒說。這麽多年,我也從來沒有明裏暗裏的爲難過你,跟你争什麽吧?”
“現在你倒是把手伸到侄子的碗裏了,你好意思麽你?”
衛家大伯被衛爸爸一句話擠兌的臉上挂不住,惱羞成怒的說道:“你這話是怎麽說的?什麽你的我的,集團是爸爸的,我們不過是幫着爸爸打理生意。我想把嗨淘網挪到集團名下,單獨成立一個子公司,也是爲了整合資源。你怎麽就說的那麽難聽?”
“不是我說的難聽,是你做的事情太難看。”衛展傑冷笑道:“總之我不管,以前我敬你是大哥,懶得跟你争。可這不代表我能眼睜睜看着你搶麟煊的東西。華夏視頻網和熠星網是麟煊的,嗨淘網也是麟煊的,你有本事自己挖掘新項目,别想打麟煊的主意。”
衛展傑說到這裏,忍不住跟老爺子抱怨道:“爸你也說句話,我知道長幼有序的道理,這麽多年我也沒讓你和大哥爲難。可是您看看大哥和大侄子,這兩年倒是越發不像話了。集團那麽一大攤子的生意不琢磨着好好打理,成天就盯着娛樂公司和麟煊搞出來的這點東西,”
衛家大伯連忙解釋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麟煊年紀小,課業那麽重,今年還得參加高考,二弟他又要忙着管理娛樂公司又要兼顧視頻網站和熠星網,怕他忙不過來。所以想讓鴻煊過去幫幫忙而已。”
衛鴻煊聽到爸爸的話,也跟着附和道:“是啊,爺爺。我跟爸爸隻是就事論事,是爲公司考慮,并沒有别的意思。而且麟煊年紀還小,性子也不靠譜。您看他在柏林電影節的頒獎典禮上,當着全世界觀衆的面兒都那麽沒有正形兒,可見玩心太重,還不能收心。嗨淘網這一大攤子交給他,大家也不放心不是。”
“你們說這樣的話,自己相信嗎?”衛展傑聽不慣大哥父子的無恥言論,重重的放下碗筷,還要再說,坐在他旁邊的方虞卿悄悄的握住了老公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坐在媽媽身邊吃早飯的衛嘉怡被餐桌上劍拔弩張的氣氛吓到了,連忙摟住媽媽。
衛家大伯母将女兒摟進懷中,輕輕撫摸着衛嘉怡的後背,小聲說道:“快點吃,吃完了叫老張送你上學。”
又扭過頭對着老公兒子說道:“都怪你們,吃飯的時候談什麽生意,把嘉怡都吓到了。況且我覺得二弟的話沒錯,嗨淘網是麟煊自己鼓搗出來的,你這個當大伯的不說幫他一把,怎麽好意思搶他的東西?還有鴻煊你也是,家裏花了那麽多錢供你在國外念書,你念了這麽多年,難道還不如你上高中的弟弟?總把眼睛盯在别人的碗裏,瞧你這點兒出息。你就不能學學麟煊,也鼓搗出什麽新項目,再不濟你看着麟煊的嗨淘網好,自己也弄個别的什麽網不就行了,難道公司隻給他提供資源,不給你提供資源嗎?至于爲了一個破網站大家吵的烏眼雞似的。”
一句話倒是提醒了衛鴻煊。隻見他眼睛一亮,腦子都不過一下,脫口說道:“是啊。嗨淘網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績,用的可都是集團的資源。如果二叔你執意不肯把嗨淘網并入集團,那麽集團出于自身利益的考慮,興許要采取别的手段了。”
這像話嗎!
衛展傑氣的臉色都變了,他轉過頭看着衛老爺子,大聲問道:“爸,你聽到了吧?您老還活着呢,連衛鴻煊都敢這麽欺負我們,這不是擎等着讓外人看咱們衛家的笑話嗎?”
衛家大伯也是怒容滿面的瞪了兒子一樣,怒斥道:“胡說什麽,還不住口!”
衛老爺冷眼旁觀,隻覺得大兒子貪心不足腦子倒還清明,小兒子針鋒相對也都是爲了麟煊,大孫子腦子簡直灌水了也不知道這麽多年的書都讀到哪兒去了,大兒媳婦更不用說,簡直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
一家子人爲了争奪家産,前兩年還能勉強維持個其樂融融的假象,最近一段時間倒是撕破臉面,連吃飯都不得消停了。
衛老太太好整以暇的喝完了最後一口粥,用帕子擦了擦嘴,不緊不慢的說道:“别吵了。我跟你爸還活着呢,這個家還散不了。”
衛老太太在家裏輕易不說話,真要是說出一句話來,那分量大家都得掂量掂量。
畢竟衛家的生意能做到今天這個地步,老太太娘家在背後的支持可謂是功不可沒。
老太太用力握住衛老爺子的手,笑眯眯說道:“待會兒吃完了早飯,給你量量血壓,别叫這兩個不肖子孫給氣出病來。”
衛老爺子喘了一口氣,忍不住搖頭苦笑。他用另一隻手拍了拍老太太的手,目光直視大兒子和大孫子,不怒自威的道:“爲了賺錢,撬自家人的牆角,這就是你們打理集團這麽多年的心得?”
衛鴻煊回過神來,聽到老爺子這一番話,登時苦笑道:“爺爺,您可别生氣,我這也是叫二叔的話給氣糊塗了。一時話趕話說到那兒了。”
沒等老爺子開口,衛老太太笑眯眯說道:“那就好。外頭那麽多雙眼睛瞧着咱們衛家呢。可不要外人還沒動手,自家人先打個頭破血流。雖說是利益動人心,到底也要知道些廉恥,像咱們這樣的人家,賺錢多少倒在其次,臉面才是重要的。”
“這天底下的錢不是一家能賺完的。你們不要像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小門小戶一樣,爲了些許蠅頭小利,做出些贻笑大方的勾當來。”
老太太這一句話敲打的意思就很濃了。坐在一旁的衛家大伯母登時紅了臉。也不敢說話,就聽老太太繼續敲打道:“鴻煊啊,我覺得你媽媽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衛家送你去國外念書,是希望你學好本事,打理家族生意。你可不要說你留學這麽多年,隻學會了搶自家人的東西,跟自家人争鍋裏的飯,讓外頭人都笑話咱們衛家的繼承人是窩裏橫。如果是這樣的話,奶奶真的會很傷心的。”
衛鴻煊被說的臉面通紅,坐立不安的叫道:“奶奶,我……”
衛老太太擺了擺手,不急不速的說道:“俗話說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衛氏集團是咱們衛家的,同樣也是那些股東們的。我知道你們父子兩個打理集團的生意,有很大壓力。那也不能拿自家人的東西填補公家,掙那一套虛面子。便是皇帝打了天下,也沒有拿内庫填補國庫哄大家開心的道理。你們說是不是?”
衛鴻煊父子被老太太說的神色讪讪。
衛老太太并不理會,仍舊說道:“麟煊有本事折騰,那是他的本事。你也不用羨慕他,奶奶相信你這麽多年的書不會白讀,隻是性子相比麟煊更謹慎一些。畢竟打理集團的生意跟打理娛樂公司不一樣,你也是怕一招棋錯,連累集團遭受損失。”
衛老太太這一番話幾乎說到了衛鴻煊的心坎兒裏,衛鴻煊登時激動的點了點頭,表示奶奶的話說的太對了,
衛老太太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不過你還年輕,還有犯錯的機會。奶奶倒是覺得你大可以放手去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反正還有衛家給你做後盾。”
到底是年紀輕輕受不住激将法,衛鴻煊在衛老太太三言兩語的遊說下,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恨不得立刻做出一番事業讓大家刮目相看。
飯桌上的家庭口角在老太太連消帶打的大棒加甜棗的手段下,順利消弭于無形。
衛老爺子也緩過一口氣兒,順勢說道:“不過仁傑的話也有幾分道理。目前看來,以嗨淘網的發展趨勢,确實不好挂在華夏帝娛的名下。不如分出一個子公司來,單獨負責這方面的生意。依我看,這家公司就給麟煊好了,反正這個策劃案本來就是他提出來的,他也十八歲了,可以加點擔子。”
衛老爺子一錘定音,衛仁傑和衛鴻煊父子臉色微微一變,想要說什麽又不好開口。唯有衛展傑喜形于色,登時拍巴掌叫好:“我就知道爸媽是最公正的。等麟煊回來以後,我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他一定特别高興。”
衛麟煊當然特别高興。不過他高興的事情顯然跟他爸說的不太一樣。
《兄弟情》劇組在柏林國際電影節的頒獎典禮結束後的第二天飛回國内。
這一路上,衛麟煊懷裏就抱着個小銀熊笑的特别開心。整個人全程樂颠颠的,一會兒靠靠舷窗,一會兒蹭蹭陸衡的肩膀,如果不是生理基因限制的話,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傻兮兮的模樣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飛機到了,你把小銀熊先放進行李箱裏面好不好?”
“不行!”衛麟煊動作飛快的摟住小銀熊,一臉防備的盯着陸衡,如臨大敵。“這是我的!”
陸衡簡直無語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面前這個智商不知道飛哪兒去了的衛麟煊牌人形智障,努力勸說道:“外邊特别冷,你連個手套都沒帶。要是一路都握着這個獎杯的話,肯定會凍手。你不如把它放進行李箱裏,等你回家以後,想怎麽摟就怎麽摟行不行?”
“想怎麽摟就怎麽摟~”衛麟煊一臉蕩漾的重複了一句,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轉而面無表情地說道:“還是不行。”
“這已經是我的獎杯了,誰也不能讓我放棄握着它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