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陸衡,華夏帝娛的藝人。”陸衡笑眯眯的介紹自己:“我是跟着《秋露白》劇組來參加奧斯卡頒獎典禮的。”
查理和傑克面面相觑。無論是華夏帝娛還是《秋露白》劇組,在最近一段時間内,都是好萊塢電影人耳熟能詳的存在。前者因爲與派蒙影業競争收購奇迹特效工作室而備受關注,後者就更不必說了——不論是本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得主的名頭,還是那個讓人津津樂道的賭約,都讓人無法忽視。
查理眨了眨眼睛,伸出右手道:“您好,陸先生。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
陸衡微微一笑。
衛麟煊再一次接到陸衡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衛展傑正在酒會上與那些m國人虛與委蛇,這種層次的談判衛麟煊還說不上話。他隻能端着高腳杯在酒會上亂晃,争取找樂子打發自己。
“……你說你在奧斯卡舉辦的官方慶祝派對上幫我找到了另一家特效工作室?”衛麟煊挑了挑眉。
“是的,這是一家新西蘭的特效工作室。名氣雖然還沒有奇迹特效那麽大,但是工作室的業務水平和發展潛力應該不錯。”陸衡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有底氣,雖然他本人并不太懂這些高科技的東西,但是他有遠超旁人十六年的預見能力,他知道眼前這個深陷窘迫的神魔數碼在十六年後,會到達一個什麽高度。
舉個例子吧,全球第一部3d電影的特效工作,其中最困難最尖端的部分,就是眼前這兩位其貌不揚的好基友,帶着他們的神魔數碼特效團隊做出來的。
那些超前的事情陸衡自然不會說,他隻是把神魔數碼的現狀大概說了一下,詢問道:“你們要不要過來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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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大多數好萊塢明星來說,由《時尚》雜志在沃利斯研究中心舉行的慶祝派對會成爲他們在頒獎典禮後第一次公開亮相的地方。
這已經成爲了一項約定俗成的共識。
《秋露白》劇組當然也不會例外。
正在休息區跟神魔數碼的兩位創始人閑聊的陸衡接到了方導的通知電話,必須趕回去參加應酬的陸衡隻好和兩位先生約定了待會兒在《時尚》派對見面。然後他步履匆匆的趕到門口,愕然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劇組裏唯一的女士周婧曉竟然換了一套晚禮服。
“你去哪兒了?怎麽一個晚上基本沒見到你?”方恺之略略皺眉,意味深長的提點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你應該好好接觸一下這裏的人。”
陸衡不好說自己幫公司牽線搭橋去了,更不能說自己是偷吃東西去了。隻能乖乖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趙淼站在一旁,突然開口笑道:“我看方導就不用擔心小衡了。他剛剛在派對上,和安德烈伊麗莎白那些人聊的很好——”
“誰在說我?”安德烈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過來,陸衡隻覺得身後一沉,安德烈已經把大半個人壓了上來,笑眯眯問道:“你藏的可真隐蔽?我在派對上都沒有找到你。說吧,你做什麽壞事去了?”
陸衡裝作沒聽懂安德烈的飽含深意,笑着解釋道:“我隻是在休息區坐了坐,派對上太熱了。”
“哈!”安德烈沖着陸衡擠眉弄眼:“派對太熱了!”
說完,也不容陸衡回答,而是沖着《秋露白》的導演方恺之問道:“你們也是要去沃利斯研究中心嗎?”
方導剛剛點頭,就見安德烈拍着胸脯的說道:“正好我也要過去。就讓r跟着我吧。你們放心,我不會把他弄丢的。”
安德烈是好萊塢最近幾年人氣最火爆的明星,陸衡能和這樣的人交好,方恺之自然樂見其成。
“那就麻煩布魯克斯先生了。”
“不麻煩,順道而已。”安德烈說着,胳膊攬着陸衡的肩膀,笑眯眯的往自己的車架方向走去。
陸衡看着站在一旁的趙淼,笑着建議道:“能不能讓趙淼和我們一起?”
“怎麽?”安德烈挑眉,嘴角挑起一絲壞壞的笑容,怪笑着打趣道:“你怕我吃了你嗎?”
“不,我隻是怕我克制不了我自己。”陸衡也笑嘻嘻的回道:“還是有朋友陪着比較放心。至少有他在,你是安全的。”
調戲不成反被撩的安德烈摸了摸鼻子,仍舊不死心的說道:“那也許會變成3p。”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誰讓你引狼入室來着。”陸衡嘴皮子利索的讓安德烈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他隻好聳了聳肩膀,一臉慶幸的說道:“還好我的車裏有司機和保镖在保護我。”
他伸出另一隻胳膊攬住趙淼的肩膀,笑眯眯說道:“走吧,我的小迷弟。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你可要保護你的偶像啊。”
趙淼看了陸衡一眼,笑着說道:“這可真是一個令人爲難的請求。”
三個少年插科打诨地離開。一個小時後,抵達沃利斯研究中心。
《時尚》派對的舉辦方是m國《時尚》雜志,在奧斯卡舉辦的官方派對上還是嘉賓身份的勞倫格尼爾搖身一變,成爲了派對的主人。
而在半個小時後,衛展傑父子也從另一個酒會上趕了過來。在奧斯卡頒獎典禮結束後,好萊塢電影人趕場一般的參加慶祝派對早就是大家習以爲常的事情,所以沒人對衛展傑父子的突然出現表示疑惑。隻是在看到衛麟煊手中的披薩外賣紙盒後,大多數人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奧斯卡紅毯秀從下午四點鍾開始,再算上化妝和路程消耗掉的時間,大部分參加頒獎典禮的明星基本上從下午兩點鍾就沒再吃東西了。即便是頒獎典禮結束後,大家在慶祝派對上也隻是克制着喝點酒水,吃點小點心。
原本就已經饑腸辘辘地狀态,再聞到這香味濃郁的披薩之後,哪裏還忍得住。
站在陸衡旁邊的安德烈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眼睛亮晶晶地問道:“是安妮嬸嬸家的黑椒牛肉披薩對嗎?”
衛麟煊臉色古怪的看了安德烈一眼,能夠聞出裏面是黑椒牛肉披薩不奇怪,不過居然能聞出是安妮嬸嬸家的披薩……
衛麟煊笑了笑,舉起手裏的外賣盒:“要來一塊兒嗎?”
“當然!”安德烈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他接過衛麟煊手中的披薩盒,挑了一塊肉多的位置,顧及形象的咬了一口,然後分外滿足的說道“太棒了!”
他扭頭看着陸衡,毫不吝啬溢美之詞的稱贊道:“r,你有一個好老闆。”
陸衡微微一笑,伸手接過安德烈手中的披薩,也挑了一塊。然後他忽然發現,自己周圍忽然站滿了衣冠楚楚的巨星們。此時此刻,他們正用最熱情的笑容真摯的目光看着他……手裏的披薩。
“好吧!”陸衡心下無奈的歎息一聲,主動把披薩交了出去:“大家都來一塊兒吧。”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衆人笑眯眯的道謝。然後舉動矜持态度優雅的各自挑選了一塊兒披薩。隻可惜僧多粥少,到最後還是有很多人沒分到。
看到其他人正用自己生平最爲優雅的舉動吃着手裏的披薩,再聞着大廳内彌漫的披薩香味,那些沒有吃到披薩的人幹脆提議道:“要不然我們點個外賣怎麽樣?”
反正大家都在吃披薩,也就不會顯得他們叫外賣的舉動太無禮。
這個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于是衣着光鮮的好萊塢巨星們開始翻起自己的手包和西服兜——
太過昂貴的禮服和貼身的剪裁讓他們沒有辦法攜帶錢包。事實上在此之前,也沒有哪位好萊塢巨星會在參加奧斯卡紅毯秀以及慶祝派對時攜帶錢包。即便有人能夠在自己光鮮亮麗的禮服和手包中找到一些零錢,湊起來也不夠買披薩的。
這其實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好在衛麟煊兜裏還有兩張m元大鈔,足夠支付幾個披薩外賣的。
于是在奧斯卡頒獎典禮結束後的這一個夜晚,來自神秘東方的小衛先生用幾個披薩外賣成功獲得了大多數好萊塢巨星的好感。
這份幸運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也真是沒誰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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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大吃貨國獨有的幸運方式!”第二天一早,在酒店大床上醒來的陸衡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忍不住笑道。
“你說的很對。”衛麟煊笑眯眯的晃了晃手裏的娛樂早報:“我從來沒想過我會因爲幾個披薩登上好萊塢娛樂報紙的頭版頭條。”
陸衡聞言,走上前去接過報紙,看到頭版頭條上一群巨星吃披薩甚至舉着披薩合影的照片,忍不住哈哈大笑。
“對了,你們昨天晚上和神魔數碼談的怎麽樣?”洗漱過後,坐在餐桌上的陸衡一邊吃早飯一邊問道。
“爸爸和那兩個人初步聊了一下,隻是昨天晚上的派對太熱鬧了,不太适合深談。所以爸爸決定讓他們兩個帶着神魔數碼的具體資料,今天上午來酒店找他。”衛麟煊說道。
陸衡點了點頭,沒再往下問。
而在酒店的另一間客房内,剛剛醒過來的趙淼也在和自己的經紀人抱怨:“……早知道這麽一個破文藝片也能拿奧斯卡,我當初就應該和他們一樣提前入組。你是沒看見,昨天晚上,那些好萊塢巨星和榮大哥還有陸衡交談時的樣子。還有安德烈,他能記住陸衡在電影裏一共出現了多少分鍾,卻連我的名字都記不住……”
孫叔亮笑眯眯地聽着趙淼的抱怨,從衣櫃裏找出合适的衣服遞過去:“其實我倒覺得,那些人之所以能記住榮琇和陸衡的表演,是因爲韓露生這個角色的人設本來就很好,演員的發揮餘地也更大一些。岑秋白就不一樣了,劇本在诠釋這個角色的時候,限制的比較死,就是一個偉光正的正面形象,主要用來推動劇情。演員的發揮餘地反而不如男二号。”
趙淼有點洩氣的躺在床上,想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孫哥你說,陸衡這小子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當初他要試鏡小男一号,公司非讓我半道截胡。還有昨天晚上,那個衛麟煊參加派對時還不忘給陸衡帶外賣。那些好萊塢巨星居然也買賬,生生把一個時尚派對變成了大吃會,今天早上居然還登上了娛樂報紙的頭版頭條……”
孫叔亮微微一笑:“陸衡的運氣是很好。不過你的運氣也不差呀。其實《秋露白》能夠拿獎,是你們所有人的功勞。你完全沒必要糾結這個。”
“……你說的也對。”趙淼想了想,開口笑道:“再說了,韓露生這個角色也不适合我的形象。就算方恺之帶着角色來找我,公司也不會答應的。”
孫叔亮笑了笑,沒有說話。
《秋露白》劇組在奧斯卡結束後,又在洛杉矶逗留一個禮拜。主要是應邀參加各種采訪節目和綜藝脫口秀,還有幾個時尚雜志也給藝人發來邀請。尤其是穿着deer少年系列現身紅毯的陸衡,更是被各大時尚雜志所青睐。連帶着華夏男裝這個品牌也在m國甚至全世界的時尚圈引發了軒然大波。國内的咨詢電話接到手發軟。然而總部秉持着饑渴營銷的法則,愣是不肯上架銷售。
一個禮拜之後,《秋露白》劇組從洛杉矶返回華夏。在首都機場遭遇到了媒體記者和影迷們的蜂擁堵截。
這是《秋露白》劇組在拿到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後,首次在國内亮相。
守在機場内的媒體記者們狠命的按着快門,不要命的拍照。整個機場都變成了一邊銀白色的海洋。
對于國人來說,能夠在奧斯卡頒獎典禮上斬獲小金人,這不僅僅是劇組的事情,更不僅僅是華夏電影圈的事情。這是整個華夏的光榮,整個華夏的驕傲。尤其是這次的勝利還代表着隔壁鄰居的慘敗——華夏和東瀛一衣帶水比鄰而居,然而兩個國家的恩恩怨怨卻能追溯到幾百年前。
面對這個在曆史上堪稱前倨後恭良心狗肺的國家,隻要是狀态正常的華夏人,應該都不會有什麽好感。更别提這次《秋露白》劇組奔赴奧斯卡,還是東瀛電影人率先挑釁的。
挑釁不成反被打臉,這樣的新聞不僅讓華夏觀衆們覺得揚眉吐氣,更能津津樂道好多天。
鱗次栉比的麥克風伸到面前,面對媒體記者們狀态瘋狂的提問,方恺之導演仍舊保持着儒雅淡定,在鏡頭面前略作回答,便帶着自己的演員們坐車離開。
抵達燕京的第二天,陸衡和劉嘉偉影帝直接入組《a行動》。
自從《秋露白》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榮譽後,曾經參演《秋露白》的演員們就毫無例外的被媒體記者們拖出來“鞭屍”。這些報紙雜志爲了拼銷量,恨不得把有限的素材編出無限的報道來。不但将《秋露白》的導演和演員們的來曆背景演藝經曆拖出來各種曬,甚至還發散思維的挖掘出這些演員在《秋露白》殺青後,又參演了哪些作品。并且津津樂道的爲這些或上映或者還沒上映的影視劇們排名,從票房收視率到觀衆口碑,再到服裝道具布景宣傳等等等等,大有不把這個消息的最後一滴價值榨幹就不罷休的狠勁。
《a行動》的主演和男二号分别是在《秋露白》中有過精彩演出的影帝劉嘉偉和新人陸衡。
前者的演技不容置疑,甚至還有影評人以“如果不是出場時間不夠,以吳國維在電影中的戲份和劉影帝的演技,完全可以申請最佳男配角”的理由爲劉嘉偉惋惜。
至于陸衡就更不用說了,雖然初次觸電,但是令人驚豔且富有靈氣的演繹連全世界最難搞的奧斯卡學院派都征服了。
在這種情況下,一老一小兩位戲骨的傾力加盟立刻讓還沒有正式開機的《a行動》備受關注。
這樣的現狀當然是麥城梁樂見其成的。隻是他仍舊擔心外界的追捧會讓剛剛出道的陸衡失去本心,所以在劉嘉偉和陸衡進組之後,麥城梁連開機發布會都不搞了,直接宣布封閉拍攝。
而在正式開機之前,麥城梁還特地找到陸衡,詢問對方:“人物小傳寫的怎麽樣了?”
麥城梁想要和陸衡讨論一下“犬牙”這個角色,以此來判斷陸衡在過去的半年内有沒有認真揣摩角色。
而陸衡在拿到劇本後,寫人物小傳的過程中,也産生了許多無法自圓其說的疑問。一老一少一拍即合,陸衡立刻從書包裏拿出厚厚一個黑色筆記本,翻開自己記錄問題的那幾頁,态度認真的問道:“我确實是有挺多地方難以理解。想聽聽麥導您的建議。”
麥城梁看着陸衡拿出來的厚厚一本寫滿了人物分析的筆記本,又看了看陸衡那滿是字迹的劇本,一瞬間老懷大慰。他笑眯眯說道:“沒關系,藝術這種東西,都是探讨出來的。你有什麽問題直接說。”
陸衡點了點頭,一個個問道:“首先我想問一下,劇本裏設定的犬牙是從出生就被抛棄到垃圾堆,吃流浪貓狗的奶還有垃圾堆裏的食物充饑。他天生就有毒瘾,然後兩三歲的時候被撿垃圾的爺爺奶奶收養,那麽在此之前,他毒瘾犯了的話,是怎麽克服的?還有如果一個嬰兒染上毒瘾卻沒有合理治療的話,毒瘾發作的時候會不會死掉?”
麥城梁:“……”這個問題……他其實沒怎麽想過。構思劇本的時候光注意戲劇沖突了。
陸衡繼續說道:“還有就是犬牙在被養父母收養之後,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吸毒的?他吸毒的途徑是什麽?購買毒品的渠道還有錢都是怎麽來的?”
麥城梁:“……”
陸衡又問道:“既然犬牙是紅姐的兒子,紅姐又是被毒枭明哥報複而死。那麽毒枭爲什麽不直接殺掉犬牙斬草除根?反而縱容犬牙在t國建立自己的勢力?”
麥城梁:“……”
陸衡提出的問題一個又一個,接連不斷的吐槽簡直都快把麥城梁砸蒙了。這陸衡已經不是認真了,簡直就是較真兒。
然而面對如此較真的陸衡,面對陸衡寫滿了一個筆記本的人物分析,麥城梁實在說不出“其實香城槍戰電影的特點就是這樣,情節快場面燃細節部分用不着太推敲,基本上所有的好萊塢大片也都是這樣”的搪塞話。
他輕咳幾聲,循循善誘的問道:“那麽你在設立人物小傳的過程中,是怎麽考慮這些的?”
陸衡臉上微微一紅。他看着麥城梁,小聲說道:“其實我是這麽想的……”
在陸衡的設定中,犬牙自出生後便沒有了母親,所以被紅燈區的其他混混帶走了。那些混混利用犬牙乞讨賺錢,可是他們并不是犬牙的親人,也不關心犬牙的死活,所以犬牙讨到的錢多,這些混混就在犬牙犯毒瘾的時候給他喂加了毒品的水,要是犬牙沒讨到錢,這些混混就把犬牙扔到門外自生自滅。
所以小時候的犬牙經常會犯垃圾堆裏的食物充饑,甚至還幹過搶流浪貓狗奶喝的事情。大概在犬牙三四歲的時候,因爲毒瘾發作哭鬧不休,吵到了正在吸毒的混混。不耐煩的混混直接給犬牙紮了一針,結果沒算好脊梁,害的犬牙口吐白沫昏厥過去。
吓壞了的混混直接把犬牙帶走扔到荒郊,結果被翻垃圾的爺爺看到。爺爺發現犬牙的身體還溫熱,還有呼吸,就把犬牙帶回了家裏收養。
然而犬牙仍舊有在外乞讨的習慣,他剛開始把讨來的錢交給養父母讨他們的歡心,後來就偷偷留下讨飯的錢自己買毒品。再後來就參加了小團夥小偷小摸……
至于毒枭明哥爲什麽任由長大後的犬牙發展自己的勢力而沒有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