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m國,紐約。

打發掉随行了一整天的雇傭兵保镖,陸衡找出醫藥箱,面色鐵青的給衛麟煊被刮傷的手臂做包紮。

自從參加完葬禮的第二天起,衛麟煊已經接連遭遇了好幾次“意外”,走在路上被極端種族主義分子槍擊,去趟商店也會倒黴的碰見劫匪持刀搶劫,就在剛剛,衛麟煊還險些遭遇了一場車禍,還好保镖們敬業幹練,在那輛轎車闖上人行道之前駕車撞了過去,避免了這場交通意外。不過衛麟煊的胳膊還是被擦傷了。

“沃斯特和斯密特顯然是瘋了。他們想辦法偷走了衛麟煊的護照,就是想把衛麟煊留在m國方便他們下手是嗎?”

“狙擊衛氏集團的股票和生意顯然已經無法滿足他們的複仇欲/望。說實在的如果他們真的這麽想要報仇,爲什麽不去狙擊夏令營,畢竟是夏令營的教官造成了這次悲劇。要論罪魁禍首的話衛家也應該排在夏令營的後面吧?”

衛麟煊的擦傷并不嚴重,爲了确保不被感染,陸衡還是替衛麟煊抹好了傷藥并用雪白的無菌紗布層層包紮好。

看着曾經嬌生慣養到起個倒戗刺兒都能豎根指頭在他面前晃悠半天的衛麟煊面容淡定到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又是生氣又是心疼的陸衡實在忍不住滿腔火氣,怨氣騰騰的怒怼道:“我看他們就是欺軟怕硬,真要是瘋了就不會找人撒氣還挑個軟柿子捏。”

陸衡這一番話也不算說錯。沃斯特掌管的對沖基金和斯密特家族掌控的跨國集團以報仇爲名,不斷串聯其他公司狙擊衛氏集團的股票以及衛氏集團在全球各地的生意,雖說師出有名,但是明眼人隻要細心觀察,都能看出某些人是打着報仇的幌子步步蠶食衛家的生意。

衛麟煊心懷愧疚,衛氏集團爲了保住衛鴻煊自覺心虛,再加上群狼環伺的局面險象環生,稍有不慎就有大廈傾頹萬劫不複的危險,爲了能夠相對和諧穩妥的解決掉這個問題,衛氏集團隻能選擇被動抵禦步步退後,同時也早就預料到這些華爾街财閥會步步緊逼。

但是陸衡實在沒有想到沃斯特居然會瘋狂到不斷派人暗殺衛麟煊。

這一點觸及了陸衡的底線,他是怎麽也忍不了的。

“得想辦法盡快護送麟煊回國。”陸衡緊皺眉頭,一臉希翼的看向雙臂抱胸站在一旁一語不發的陸持大哥,開口問道:“大哥,你可不可以幫我們聯系一架飛機?”

“這點小事當然沒問題。不過你不怕沃斯特買通工作人員在飛機上安裝炸彈直接送衛麟煊上西天嗎?”

陸持大哥的假設太過驚悚,一下子就把陸衡吓住了。

“那我們該怎麽辦?總不能任由沃斯特殺掉麟煊吧?”

“耐心等等吧。或許會有轉機也說不定。”

陸持大哥說這句話的時候,衛麟煊和陸衡都沒有體會到個中深意。直到半個月後,一則小道消息打斷了全球财經版面最受關注的以沃斯特對沖基金和斯密特跨國集團爲首的瘋狗式商業報複大戲——

有人以惡意操控股價和惡性競争等罪名舉報了沃斯特對沖基金,并且在那之後還向m國相關監察部門遞交了沃斯特對沖基金和斯密特集團多年來偷稅漏稅賄賂國會議員的大量證據。以及沃斯特雇傭殺手暗殺衛麟煊的證據。

因爲舉報的證據實在是太過詳實且轟動媒體,相關部門立刻介入調查,沃斯特對沖基金的管理者華爾沃詩特先生以及斯密特集團的董事長被邀請到相關部門喝茶,如果舉報内容屬實,這兩位身價不菲的老總恐怕要面臨年頭不少的牢獄之災,而這兩個集團在财務和業務上的往來流水也遭到了嚴密盤查,相關部門的介入使得華爾街巨頭對華夏企業的聯合狙擊戛然而止,又因爲集團名譽和公信力受到嚴重質疑的緣故,兩大集團的股價連續暴跌,在此前一段時間因爲狙擊衛氏集團而備受矚目的兩大華爾街巨頭立刻陷入了醜聞環繞股票暴跌的尴尬局面。

仿佛是昨日重現一般,這一次趁你病要你命的變成了華爾街其他幾位巨頭。

在這個金錢至上的社會,沒有人是永遠的朋友,同樣也不會有人是永遠的敵人。華夏有句俗語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處心積慮的布局和十足耐心的等待過後,來自神秘東方的華夏少年再一次用算無遺策的方式證明了古人智慧的正确性。

這位曾經在華爾街掀起了一場原油風暴的華夏少年再一次利用人性的貪婪和弱點,爲他的合作夥伴們賺取了一筆足以讓全世界眼饞的豐厚利潤。前一段的原油風暴還未曾徹底平息,這位橫空出世的投資天才又帶着他的合作夥伴們享受了一場資本盛宴。

當所有喧嚣塵埃落定以後,連胳膊上的擦傷都還沒好利索的衛麟煊恍恍惚惚地看着某位站在吧台前悠閑選酒的大舅子,沉默了半天,還是開口問道:“你是什麽時候想到這些的?”

利用沃斯特先生和斯密特先生的報仇心切,冷眼旁觀這幾家企業聯合起來狙擊衛氏集團的股票,惡意收購衛氏集團在全球範圍内的生意,就是因爲這種金融戰争會消耗大量的流動資金,可是臨時收購來的産業卻不會被及時消化掉。如此一來,沃斯特對沖基金和斯密特集團看起來是步步緊逼收獲頗豐,但是他們的流動資金卻日益減少,被套牢在股市和那些實業上面。

等到了這種時候,再有針對性的舉報兩大集團惡性操控股價惡意競争惡意收購偷稅漏稅賄賂國會議員……其實這種事情全球每個企業都會做,區别隻在于是放在台面上的還是藏在台面下的,否則那些競選基金又是怎麽來的?

大概連沃斯特和斯密特本人都想不到,有一天他們竟然會因爲這種原因被舉報被調查,更不會想到有人會在此時趁機發難,利用同樣的辦法大肆狙擊基金和集團的股票,緻使因爲前一段時間的金融狙擊戰而套牢了大量流動現金的兩大集團毫無還手之力,從某種程度上講,沃斯特對沖基金和斯密特集團的遭遇恐怕比衛氏集團還要難堪。畢竟衛氏集團是華夏實業集團,即便是在全球股市上遭遇了股票貶值,那也隻是集團在全球範圍内市值暴跌,就算會影響到公司在國内的經營,也隻是元氣大傷,隻要能把握好華夏堪稱廣袤的市場,依然有東山再起的實力。可是完全依靠金融杠杆賺錢的沃斯特對沖基金和收購步子邁大了差點扯到蛋的斯密特集團卻即将面臨被收購的尴尬境地。

風水轉的這麽快,還真是叫人不得不歎一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隻是讓衛麟煊感到奇怪的是,陸持大哥究竟從什麽時候開始布局要吞掉這兩個企業的?

從酒櫃裏抽/出一瓶香槟,陸持大哥順手開酒倒了三杯,一邊晃動着被子看着裏面不斷升騰的氣泡,一邊笑道:“幹嘛這麽耿耿于懷。你要知道,對付一隻瘋狗的最有效辦法永遠都不是手裏拿着一支狂犬育苗戰戰兢兢地觀察它不知什麽時候撲上來咬你一口。而是找到恰當的時機,拔掉它的爪子和牙齒。”

“可是這件事情原本是我的錯,如果不是衛鴻煊想要害我,艾倫他們就不會——”

“所以呢?”陸持大哥打斷衛麟煊的自責,溫言問道:“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衛麟煊聞言一怔。是啊,整件事跟陸持有什麽關系?事實上如果不是陸持大哥出手幫忙,及時的找到他們的位置,再拖下去恐怕傷亡更多。所以不論陸持選擇怎麽做,似乎都沒有問題。可是……

“我是一個商人。”察覺到衛麟煊的茫然,陸持大哥微微一笑,不走心的解釋道:“哪裏有錢賺我就在哪裏。是他們自己不謹慎給人以可趁之機。恰好我前段時間又賺了不少錢,不太想放在銀行裏吃利息。而我的合作夥伴們也覺得賺一筆外快不錯。成王敗寇,沒什麽好說的。”

不對勁,還是覺得不對勁!

衛麟煊怔怔地看着陸持大哥,實在想不通那些華爾街巨頭們爲什麽會聽從陸持大哥的蠱惑,堅持要趟這一趟渾水。

“别太高估資本的節操。隻要有錢賺,難道還愁找不到利益同盟嗎?”陸持大哥似乎驚訝于衛麟煊的迷惑,順口說道:“你父親的經曆不正是印證了這一點嗎?”

衛麟煊聞言又是一愣。

根本聽不懂這些商業競争,已經放棄智商的陸持眨了眨眼睛,疑惑問道:“衛叔叔怎麽了?”

留守在燕京的衛老爺子以自己的名義召開的股東大會,在股東大會上向全體股東表示歉意的同時,推薦自己的小兒子衛展傑擔任衛氏集團的執行總裁,已經息影多年的兒媳婦——三金影後方虞卿也在這個危急關頭走上台前,被衛氏集團聘請爲公關部部長。而前一任總裁衛仁傑則因爲自身的原因引咎辭職。

這是在陸持狙擊沃斯特對沖基金和斯密特集團的同時發生的事情。

衛氏集團爲此還特地召開了一個新聞發布會。在發布會上面向媒體宣布集團人事變動的同時,也向全體公衆道歉,有選擇性的公布了衛家遭到華爾街金融狙擊的真實原因,并一再的表示不希望因爲家事影響到股民對集團的看法。

之後衛氏集團利用華夏帝娛的媒體渠道和公關網絡連續不斷的宣揚幾十年來衛氏集團爲社會做過的慈善和貢獻,尤其是與《交換人生》這檔節目共同開發的各項公益事業。大肆的宣傳激發了國民一直以來對衛氏集團的良好觀感。更别說國民女神方虞卿的傾力加盟也勾起了許多死忠粉絲們的追星情懷。

經過人事變動的衛氏集團以一種全新向上的姿态面向大衆,再加上衛家人的認錯态度良好,幾次三番的在公開場合表示支持法律的判決,衛鴻煊在獄中也接受了媒體的采訪,在鏡頭前痛哭流涕的忏悔着自己被壞人引誘的鬼迷心竅,而因爲熊孩子坑爹失去了公司大權的衛仁傑夫婦也在公衆場合面對媒體提問時一再的表示自己的教育方法不恰當,隻顧塑造孩子的能力而忘了塑造孩子的品德教育,導緻衛鴻煊小小年紀就得一個人在國外念書,這麽多年來缺乏家人的關懷和愛護,所以才會這麽偏激,最終害人害己。

然後恰到好處的羅列出衛鴻煊在國外念書時的種種成績,衛鴻煊也開始煽情的向媒體訴說年幼留學時的孤獨無助,所以才會嫉妒弟弟能夠得到家人的疼愛以至于鬼迷心竅心生惡念,卻沒有想到鑄成大錯還連累了那麽多人……

在這樣的刻意引導下,雖然大部分人堅持衛鴻煊是罪有應得,但也有不少民衆對衛鴻煊的過往心生憐憫,認爲衛鴻煊是環境造就性格,更何況衛鴻煊已經接受了法律的嚴懲,說到底被害的人除了那些在國際市場上瘋狂報複衛氏集團的資本家,剩下的就是衛氏集團的另一個孫子。都是他們自家的人。

大概是因爲當事人的身份太不接地氣的緣故,華夏的吃瓜群衆們隻當是看了一場豪門大戲,按照過猶不及的心理,對于衛氏集團的排斥倒沒有醜聞最開始爆發時那麽嚴重。

衛氏集團利用高超的公關手段先一步扭轉了民衆的看法,而後便趁着沃斯特對沖基金和斯密特集團深陷醜聞無暇他顧的時機迅速鞏固自身。在更換了執行總裁和公關部長之後,迅速接下了幾個項目資金超過幾個億的大工程,商超百貨的代言人廣告牌也都換成了方虞卿……連續的組合拳下來,衛氏集團的形象迅速重建,國内的生意也迅速穩定下來。

陸持大哥将他搜集的國内最近一段時間的娛樂财經報紙遞給衛麟煊,笑眯眯稱贊道:“不愧是縱橫商場的老企業家,你們家老爺子還真是寶刀未老。先抛出誘餌示敵以弱,等到敵人占據上風疏忽大意的一瞬間直擊七寸,痛打落水狗還不夠,還想要落水狗永不翻身才能安心。”

衛麟煊面無表情地翻閱着手上的報紙,被大伯一家人的惺惺作态惡心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聽到陸持大哥有意無意的一番感慨。頓時又愣住了。

他“霍的”擡起頭,不敢置信的看着陸持大哥,失聲問道:“你說什麽?你說我爺爺他……”

衛麟煊隻覺得腦子一片混亂,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情緒。

陸持大哥聳了聳肩膀,對衛麟煊的詢問避而不談。他可沒興趣替别人家的孩子上課,如果不是擔心衛麟煊這蠢小子會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陸持大哥連這一番話都不想說。

“你的危機已經解除了。趁沃斯特和斯密特解決掉麻煩騰出手來收拾你之前,盡快飛回國内吧。最近一段時間還是甭出來了。國外太危險了,還是咱們自己的祖國安全。”

陸持大哥這句話可是由衷的感慨。是發自肺腑的吐槽衛麟煊的倒黴衰運。

不過衛麟煊卻沒心思領會,他的全部心神都已經被陸持大哥有意無意間說出的那一番話震住了。

“爺爺他……”知道我會被沃斯特家族的人瘋狂暗殺嗎?

雖然飛到m國将事實真相和盤托出是衛麟煊自己的選擇。可是他還是無法想象衛老爺子明明知道這一切,卻沉默着任由他飛過來趟地雷陣的選擇。

這可真是……這可真是……

“好矯情啊!”坐在陸持大哥包來的飛機上,衛麟煊神色茫然地看着并肩而坐的陸衡,“明明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幹嘛還要埋怨爺爺奶奶沒有提醒我呢?其實就算他們提醒我了,我也會堅持過來的。”

從上輩子到這輩子,陸衡見過衛麟煊意氣風發的樣子,見過衛麟煊沉默内斂的樣子,見過衛麟煊勃然大怒對待敵人毫不手軟的樣子,見過衛麟煊撒嬌賣萌的樣子,見過衛麟煊怕鬼怕黑的樣子,笨拙的讨好他的樣子……

可是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衛麟煊……垂頭喪氣的,心灰意冷的,整個人都好像是一塊被廢棄的電池。

陸衡下意識的張開雙臂,努力把衛麟煊圈進自己的懷裏,臉頰貼着衛麟煊的發頂,親密的親吻着衛麟煊的頭發:“别怕别怕,别講鬼故事吓自己,爺爺不是那樣的人。”

至少在陸衡的印象中,一向慈眉善目每頓飯無肉不歡甚至爲了吃一口青菜跟家人鬧脾氣的老爺子……絕對不是陸持大哥言語間透露出來的冷血模樣。

然而不論那樣的老爺子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兩個少年自己吓自己幻想出來的,當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過後,陸衡和衛麟煊抵達燕京的時候,都将自己解開謎底。

臨近年底,燕京的氣溫驟降到零下二十多度,西北風卷着飄雪恣意的怒吼着,這一次來接機的隻有衛爸爸和衛媽媽。

看着身形消瘦單薄的兒子,方虞卿和衛展傑瞬間淚目。兩個人不由分說的走上前去把衛麟煊摟進懷中,一陣親密的拍拍摸摸之後,衛展傑提着兩個孩子的行李箱放進後備箱,又向站在旁邊被忽略的陸衡不斷道謝:“謝謝你陪着麟煊去m國,陪他一直經曆這麽多。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麟煊該怎麽獨自面對那麽複雜的人事。”

陸衡下意識的看了眼沉默的衛麟煊,開口說道:“沒什麽,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這已經不是陸衡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在此之前,陸衡每次這麽說的時候,衛展傑和方虞卿都口口聲聲的表示這世上沒有什麽應該不應該,可是這一次,衛展傑夫婦卻什麽都沒說,隻是滿臉感慨的拍了拍陸衡的肩膀。叫了一聲“好孩子。”

一行人坐上車,衛展傑親自開車把陸衡先送回家。提着行李箱在單元門口下車的陸衡遠遠望着離開的汽車,默默的歎了口氣。

不提陸衡如何滿懷擔心的提着行李箱上樓,隻說衛展傑将車子開回衛家大宅的一路上,方虞卿打量着面容沉默的兒子,小心翼翼地解釋着夫妻兩人接管衛氏集團的過程。

那天衛展傑忍無可忍的提出分家,衛家大伯在老爺子老太太面前胡攪蠻纏恣意潑髒水,還以衛展傑和衛麟煊名下的生意沒有受到太大影響爲由攻讦二房不懷好意想要獨占衛家。換來的結果卻是衛老爺子順勢提出重新召開股東大會,讓衛仁傑引咎辭職,把衛展傑推上執行總裁的位置。

“你爺爺的意思是一筆寫不出兩個衛字,身爲衛家兒女,就有義務在集團遇到危機時挺身而出。在公司發展集團利益面前,什麽矛盾都能放下。因爲集團不光是你爺爺一輩子的心血,同樣也是那麽多員工賴以生存的家。”

“你爺爺覺得爸爸媽媽的形象一直以來都很好,又因爲職業的關系更受大家的青睐和信任。再加上這次大房做出的事情,我們一家都是受害人。所以如果我們出面接管公司的話,集團的名譽就能恢複……隻要集團度過這次危機,爺爺會把你定爲集團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這是對你的補償——”

“補償什麽?”一路上保持沉默的衛麟煊終于開口,聲音艱澀的問道:“補償我沒死在亞馬遜,也沒死在m國嗎?”

一句話出口,整個車廂内頓時死一般的寂靜。

衛展傑夫婦是在之後才曉得兒子居然在m國被人追殺的。聽到衛麟煊這一番話,衛展傑和方虞卿的臉上頓時浮現出濃濃的心疼,方虞卿鼻子一酸,眼睛通紅的摟住衛麟煊,聲音沙啞的說道:“媽媽知道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我們也從來沒有想過讓你做什麽集團的繼承人,爸爸媽媽隻希望我們的麟煊可以幸福快樂的過一輩子……如果你留在衛家不開心,那我們就搬出去,爸爸媽媽可以什麽都不要,今後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好好過日子。等集團的危機結束了,我們就走,我們搬出去好不好?”

感覺到母親溫暖的懷抱,衛麟煊隻覺得渾身疲憊,他用力閉上了雙眼。把頭靠在方虞卿的肩膀上。

就這麽一直沉默着回到了衛家大宅。

在衛麟煊的印象中向來都布滿陽光的大宅空蕩蕩地,因爲天氣的緣故顯得冷清又陰沉。

坐在客廳的衛老太太站起身,看着從門口走進來的一家三口,動了動嘴唇,最終隻是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麟煊回來了。這些日子苦了你了……你爺爺在樓上書房等着你。”

衛麟煊神情木木地看着奶奶,可是一雙眼睛卻沒有焦距,目光茫然而渙散。

過了好半天,衛麟煊才回過神來,沖着奶奶點了點頭,打過招呼,然後遊魂一樣的飄到了二樓。

衛老爺子坐在紅木書案的後面,目光複雜地打量着推門而入的小孫子。沉默半晌,才緩緩說道:“坐吧。”

衛麟煊依舊站在書桌對面,開口問道:“爺爺,我在美國被沃斯特派人追殺……”

衛老爺子目光平和地看着衛麟煊:“當你執意要飛去m國攤牌的時候,你就應該考慮到這些後果。”

衛麟煊一怔。

衛老爺子又說道:“沃斯特是一個沒有理智的瘋狗。爺爺猜到他不會善罷甘休,卻沒料到他居然會這麽喪心病狂。不過還好,麟煊你吉人天相,有陸持那個小子在m國照顧你,爺爺知道你絕對不會有事。所以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麟煊,你長大了。我很欣慰,你能爲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你是一個有擔當的孩子。這一點董事會和集團的大多數股東們也非常認可——”

“爺爺!”衛麟煊看着衛老爺子,突然開口問道:“您還記不記得,那年我學人家争風吃醋,跟小明星打架。你知道以後不但不怪我,還要封殺那個小明星給我報仇的……”

衛老爺子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大哥他已經不可能再和你競争了。衛氏集團不可能讓一個有污點的人掌管。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衛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

“爺爺知道這件事裏你受了不少委屈。可是爺爺還是那句話,咱們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如今鴻煊他也沒辦法再和你争什麽了,你大伯和大伯母那邊,爺爺也會壓着他們不再給你添亂。你大可以放心。”

“最近一段時間家裏發生太多事,我們都需要慢慢接受慢慢消化。所以我們給自己放一個假期,等調節好了心情,爺爺就親自帶着你回集團熟悉業務……”

衛老爺子看着依舊沒有反應的衛麟煊,遲疑了一下,笑着問道:“或者你想盡快熟悉業務?用工作來調解心情?”

衛麟煊看着面前的老爺子,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大大的貼心闆藍根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017-0-5:4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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