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轉了幾圈,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肖雨也感覺有些迷糊了,這就有些不明白了,難道是有人捷足先登了,現在是深夜,星光下也看不清楚,看樣子要到白天再找找,真的沒有也隻能放棄了。
無奈之下,符舟隻得停了下來,正當肖雨要走下符舟,隻聽得空中一聲鳥鳴,擡頭一看,隻見兩日不見的雲雀向東而去,肖雨趕緊駕馭符舟也向東奔去。
當天色大明時,符舟才停了下來,這裏離輿圖上指示的地方得有百裏之遙,而且前面突兀出現的石頭根本不像是紅丹石,黃白色的石頭坑坑窪窪的,上面布滿了沙子,石頭底下還盤旋着不少角蛇,大白天的也不躲避,對着來人吐着信子,不斷發出了嘶嘶的聲音。
楚霖突然喊了起來:“小師叔,你看這幾塊大石頭裏面好像是紅色的!”
肖雨正在和秦平軒驅趕角蛇,聽到楚霖的叫喚,肖雨也留意起來,黃白色的石頭上面有縫隙透出一絲絲紅色,令人奇怪的是,這些石頭四周的沙子在緩緩流動,肖雨這才恍然大悟,這些石頭居然是在向東面遊走。
薛凡兒指着不遠處的石頭道:“我的天呐,那些蛇在往石頭上吐沙子。”
秦平軒幾人也發現了這裏石頭的異常,大家登時都興奮起來,沙地上的角蛇很快就被趕走,肖雨取出鐵鍬往石頭上一敲,露出的景象讓大家高興得跳了起來。
表明一層砂礫脫離,裏面就是紅丹石,紅豔豔的石頭四周萦繞着靈氣,這裏的紅丹石細膩通透,顔色鮮陽純正,最讓人驚喜的是,紅丹石的頂上,有腦袋大小的一塊居然是金色的,散發出來的靈氣居然能和堂錢媲美。
此時肖雨手中的鐵鍬發揮了作用,秦平軒的鐵鏟根本無法撬動,肖雨的隻要稍微用力就能将紅丹石取出,宛如在泥地挖土一般。
不管怎樣,今日的收獲極爲豐厚,大家的符沙可以用很長的時間了,特别是那些金色的石頭,大家都興奮不已,這樣的紅丹石做的符沙真正是稀罕之物,對畫出來符的品秩都充滿了期待。
其實大家才挖了極少一部分,好多紅丹石都還埋在沙中,遠處的紅丹石就取了上面一點金色的,看看天色已經午後,大家都上符舟上歇息,祛穢清涼符在大漠中十分得用,葉素雲爲大家準備了涼茶,大家啃着幹糧喝着茶,臉上都是喜氣洋洋,這次冬狩收獲真正是大。
肖雨看了看手中的輿圖,笑着對大家道:“我們這就一路向東去大沼澤地啦,這幾天大家歇息好,路上遇見妖獸再練練手。”
楚霖一聽便問道:“我們去沼澤地,怎麽才能夠找到江師伯他們啊?”
肖雨将輿圖收起,看着拉符舟的甲獸道:“放心好了,大沼澤地有漯道驿站,我們去哪裏就行,就是不知道他們到了哪裏了?”
……
廣袤的無盡之海讓許多修士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特别是一些宗門急需的修煉物資的取得,讓那些宗門的修士在以後的日子裏成長得更快,當然,也有很多倒黴鬼,自進入無盡之海以後一直未有成果,這不,雲州葑山的魏啓明看着師叔晁原一臉的無奈,來無盡之海這麽多天了,居然碰不上一點值錢的東西,就是原本知道的有物品地方也是被人家早早挖空了。
來無盡之海好多天了,葑山幾人幾乎是一無所獲,特别是來到了大秋山,原本的囊中之物也被人捷足先登了,上次冬狩發現沒有成熟的鳳尾果也被人摘走了,這種幾十年才成熟的鳳尾果是一種十分稀罕的靈果,一般的煉氣士煉制辟谷丹就以它爲主藥,真是沒有想到,那麽隐秘的地方居然都被其他修士發現了。
晁原此時也一臉的苦笑,幾位後輩跟着他光顧着跑路了,路上真正沒看到上眼的東西,現如今也不知道後面的路線怎麽去安排了。
魏啓明看看甘華和鄭凱,拉着小師弟路林走到師叔跟前:“晁師叔,要不我們還是早點去大沼澤吧,說不定還能找到七色蓮花呢!”
晁原歎氣道:“真正是見鬼了,怎麽像有人故意走在我們前面似的,要不然怎麽會這樣晦氣!”
正當他們唉聲歎氣時,路林突然指着前方道:“有人來了。”大家擡頭一看,一艘竹排做得符舟飛快地奔來,拉舟的赫然是一隻豬婆龍,竹排上幾位修士衣襟飄飄,看上去仙氣十足。
魏啓明上前與停下來的竹排上的修士打招呼:“雲州崶山魏啓明見過諸位道友。”
竹排上一年紀稍大的修士拱手道:“江州梅隴山谷園,見過崶山諸位劍仙。”
梅隴山的江濤也與崶山諸位見禮,他境界低微,看不出人家境界高低,此處出來冬狩不過是沾了師傅的光,幾位師兄在路上可沒少給他白眼看,師兄谷園雖然對他客氣,可眼中的輕蔑之意他還是看得明白的。
江濤也算運氣好,在這次冬狩路上也跟着得到了不少修煉之物,對一位二境練氣士來說,得到這些修煉之物也可以說是發了大财了。
兩撥人熟悉後便約定一起去大沼澤地,七色蓮花就是出自那裏,魏啓明幾人爲了能夠加快行程,特意在符舟上貼上了神行符,随着魏啓明一聲輕喝,符舟便開始向前奔去。
谷園看着前面的符舟,回頭對着師弟于涓道:“于師弟,這些劍宗的修士冬狩好像也不怎麽順利,看樣子倒黴的不是我們一家啊。”
于涓瞥了江濤一眼:“也不知道師傅是怎麽想的,冬狩安排個木頭來,還能有啥好運氣。”
前面駕馭着豬婆龍的江濤也不計較,隻當沒有聽見,能來無盡之海來見識一下已經不錯了,至于他人的冷嘲熱諷,他一直沒有在意,他們總不能丢下自己吧,要是這樣,回去後掌門肯定會剝他們的皮。
一連幾天的趕路,江濤也感覺到了疲憊,他那些師兄們根本不在乎他有沒有休息,隻要葑山的符舟向前,不管他在做什麽,谷園肯定要催促他趕緊跟随,也幸虧江濤年輕,要不真正撐不下去。
這天遠遠看到了漯河,大家正準備過河,隻聽見遠遠有妖獸的嘶吼聲傳來,魏啓明幾人臉上露出欣喜之色,聽聲音應該是無盡之海的金背狼在狩獵,晁原也喜形于色,要是能夠獵到結丹的金背狼,那麽大秋山就沒有白來。
遠處林中沖出一頭烏牛,身上已經鮮血淋漓,後面緊緊跟着一群金背狼,領頭的金背狼眼露紅光,這隻是已經器離境的金背狼,當它看見遠處有人族修士,追着烏牛的腳步便放緩了,一聲嚎叫後,好幾隻金背狼撲向烏牛,而幾隻明顯已經開智的金背狼都停下了腳邊,開始盯着前面圍上來的修士。
戰鬥瞬間就開始了,葑山幾位修士有些心急,都馭起了神行符去獵殺金背狼,梅隴山谷園幾人猶豫了一下,也匆匆上前一起獵殺妖獸。
令人意外的是,這些金背狼極爲強悍,特别是幾隻眼露紅光的開智妖獸,在與他們周旋時,都遠遠遊離在狼群邊緣,冷不丁偷襲一下,這樣一來,它們居然和這些修士僵持起來。
晁原雖然也是金丹修士,可他在年前破鏡沒有成功,反而受到了反噬,此次冬狩就是期望能夠找到七色蓮花來療傷的,現如今戰力大降,對付眼前這些妖獸有些力不從心,梅隴山谷園也不過是四境武夫,而其他幾個都不過三境的煉氣士,況且江濤還是二境修士,大家對付起這些金背狼實在是有些吃力,要不是晁原拼上了老命,估計好幾人都要受罪了。
就在于涓和魏啓明兩人合力擊退偷襲的金背狼時,晁原突然趔趄了一下,馭起的神行符失去了法力,沒等他取出新符,金背狼首領淩空躍起向晁原撲來,同時空中一陣閃亮,這金背狼背部在空中一弓,射出如鋼針一般的金毛。
晁原登時膽裂魂飛,他們的障符品秩一般,戰鬥一段時間後早已失去了防護作用,旁人都被其他的金背狼纏住了,根本來不及幫他脫險,晁原身上法衣一陣閃光,同時趔趄着努力躲避撲來的金背狼,雖然擊向他的金毛被他法衣擋住,可他人卻被沒有躲開狼的撲擊,巨大的金背狼前爪摁住了晁原,張大嘴一口咬向了晁原的脖子,露出的利牙令人膽寒。
眼見晁原就要被金背狼咬住,随着一聲悲嚎,撲在晁原身上的金背狼頭一歪倒在了一旁,晁原爬起來一看,金背狼首領頭被一塊石頭擊中,此時躺在地上四肢抽搐,眼看已經快不行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晁原得以逃出生天,起身後也來不及仔細察看,趕緊和其他人一起對付起這些失去頭領的金背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