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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曾經花開

無盡之海一山林邊的小湖上,袅袅飄起的水霧看上去四周如仙境一般,冬日裏的陽光十分的耀眼,迷霧的消散,讓久居在無盡之海的修士們開始迎接久違的客人,湖邊幾座草房已經有年頭了,門前好幾位修士在打理着一艘小船,準備下湖打魚。

李佺與張山幾人看着湖邊景色,心中難免有些感慨,此地居住的修士,要麽是與妖族作過戰的,因爲種種原因,留在了無盡之海,要麽就是早早穿行在迷霧中的野修,臨時居住在此,爲了與此地修士做些交易,他們這些大宗門的弟子,是無法感受到他人修煉之難的。

張山幾人走下符舟,步行來到草房前,李佺上前一步,對着起身迎來的一位老者道:“中土雲霄山白雲觀李佺見過諸位道友,今日借寶地歇息一日,這位前輩,您看可行?”

久居無盡之海,因平日極少有陽光照耀,這些修士面容有些慘白,老者呵呵一笑:“隻要不嫌棄此地簡陋,幾位道友盡可在此停留歇息,請跟我來吧。”平淡的語氣間,對遇見生人好像是司空見慣了,唯有看着張山時,眼中露出了贊賞之色。

在門口整理漁舟的幾人,都是三四境的樣子,沒有境界特别高的,可李佺上前見禮時,還是十分的恭謹,嘴裏稱呼對方都是前輩。

待李佺張山幾人在門口坐下,屋裏有兩位老婦人端茶上來,白雲觀幾人趕緊起身道謝,迎接李佺幾人的老者擺擺手道:“用不着客氣,我們此地,好多年沒有見過中土的人了,你們走此地冬狩,應該是求穩爲主,嘿嘿,富貴險中求,你們白雲觀弟子,用不着冒險。”

李佺拱手施禮:“不知前輩如何稱呼?”老者呵呵一笑:“流雲齋七老,如今在中土,早已經沒有啥名聲了,難得李仙師問詢,老朽舒劍雲便是。”

李佺與張山幾人趕緊起身施禮:“原來是舒前輩。”舒劍雲擺擺手:“當年的七人,如今隻留下了三人,呶,益州棋山十二棍,如今也隻有四棍了,在此地,我們不過是守着逝去同門,待天年享盡,便可又可以聚在一起。”

李佺心中有些駭然,流雲齋,在幾百年前,是有名的宗門,而且門中七老都是大修士,境界最高者已經歸真,像舒劍雲,當年可是元嬰境的大修士,當年大戰後,一直未有見他們回中土,原來是居住在無盡之海,如今面容已老,而且都跌境了,自己雖然與他們不曾相識,可他們的功績是刻在聖廟功德碑上的。

益州棋山的十二棍,也是兩百多年前的風雲人物,與妖族大戰時,棋山棍陣大放異彩,六丹盛六元盛武夫,在聖月城下,漫天的棍影下,妖族死傷無數,後來妖族不惜一切代價,彙聚了八位大妖,用上了調虎離山之計,才将棋山棍陣破去,都以爲他們已經隕落,沒曾想到,還有四棍活了下來。

一老者和一老婦人走到湖邊,正好有冬日野花盛開,老者在湖裏滌蕩起油布,上面的桐油在湖面飄起七彩的油花,老婦人摘下湖邊的野花,插在了頭上,讓人想起這些老修士在當年可都是一時的風流人物,雖然如今似枯木沉寂,可也曾經花開于聖月城下,爲人族立下了巨大的功勳。

張山雖然年紀最輕,可修煉天賦極高,對所謂的跌境,一直有着自己的看法的,眼前的許多前輩雖然都是跌過境的,而且幾位武夫的經脈都有老傷,曆盡百年都沒有真正醫治好,可要是有一杏林聖手在此,張山倒是可以說說一些醫治的想法,再次破境,也不是什麽幻想。

見張山欲言又止的樣子,舒劍雲便笑道:“小仙師有話盡可講來,我們這裏和沒有啥禁忌,你年少修煉有成,天賦十分了得啊。”

張山起身施禮:“前輩們威名早已傳遍天下,我等後輩敬仰有加,今日得見,也是三生有幸,隻是小子對前輩跌境一事有些看法,要是能尋得一醫道高手,将諸位前輩脈中異族之氣清除幹淨,輔以一些靈丹,恢複境界也不是什麽難事。”

舒劍雲苦笑一聲:“當年中土白鹿書院的廖夫子,是杏林第一高手,對我等傷勢都無能爲力,隻說了一句,要醫治好,得有精通醫術的大劍仙以劍氣關注于經脈中,才能清除體内妖氣,唉……,這天下,哪有這樣的人物。”

晚上與舒劍雲諸人一起晚餐時,白雲觀諸人破天荒都喝起了酒,特别是張山,長這麽大,一直循規蹈矩,從未刻意去喝過酒,今日居然也喝了幾杯,臉色喝得紅撲撲的,嘴裏講話也有些結巴起來,到最後,還是兩位老婦人将他扶到床上歇息了。

第二天一早,張山起床後有些頭暈,一位老者笑着對張山道:“少年人要會喝酒啊,要不怎麽行走江湖呢!”張山看着這些老修士,他們對修煉破境都失去了期待,而且對容顔的老去毫不在意,無非将光陰流水消耗殆盡,一起守着這方天地。

在白雲觀,張山見過不少來觀中拜見師傅的修士,也聽說了不少山上的奇聞轶事,而且他對與妖族千年來慘烈的戰争尤爲關切,小道士心中,對兩族的恩怨充滿了疑惑,在許多正史野文中,都提到了當年兩族大修士消失一事,此事一直爲兩族耿耿于懷,可一直都沒有什麽迹象來證明此事與兩族無關。

張山好讀書,這與當年認識肖雨有關,那年兩人還年幼,肖雨第一次來白雲觀,當時肖雨的博聞讓張山差點驚呆,以爲肖雨是個返老還童之人,雖然肖雨不能修煉,可他對修煉的見解還是十分有道理的,觀主後來私下曾經說過,要是此子能修煉,他的天賦不會低于張山。

在兩年前,兩人還對千年前的兩族大戰有過一番閑聊,兩位少年郎将自己所學所知一一印證,到最後還是一頭霧水,最後還是肖雨說了一句:“八斤哥哥能修煉,将來成爲大修士後,一定要爲天下人解惑,這也是澤被蒼生之事。”

李佺見張山有些失神,便拉了師弟一下:“師弟,去與各位前輩告辭,我們要走了。”張山這才回過神來,正要開口,一老婦人突然道:“山上道士看八字算命是看家本領,老身當年,對這些陰陽之術也知道一些,今日有緣,想賣弄下本領來爲這小道上算上一卦,可否?”

張山回頭看着李佺,李佺毫不猶豫說道:“有勞前輩了。”說完又躬身施禮,張山見師兄如此,也跟着一起施禮。

老婦随手撒出卦錢在旁邊石台上,接着眯起眼,盯着張山道:“大道之上,快步直行,有山越,有水涉,攔路者,一劍破之!”張山聽之肅然,而李佺,心中湧起波濤,這那是算命,分明是在指點修行大道。

張山雙手結印施以大禮,老婦人一笑,向白雲觀諸人點頭示意,轉身向湖邊遠去,李佺躬身大聲道:“謝流雲齋倪仙師。”

流雲齋倪紅霞,歸真境大修士,當年一戰,與妖族換命的打法,讓諸多修士爲之側目,在大戰的尾聲,因同門的隕落,她與一大妖纏鬥好幾日,最後她失去了本命之物,對方大妖散去修爲,用妖氣腐蝕了方圓百裏的修士,由于此戰,戰死者衆多,幸存者也爲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跌境還是小事,散與體内的妖氣,成爲他們多年來的噩夢,經受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到的,他們在此,一是爲逝者守靈,二是要借此天的來磨去體内的妖氣,這便是他們在次久居的緣由。

李佺此次冬狩,說到底,就是爲張山護道來了,張山一直在白雲觀修煉,未曾有下山遊曆過,下山曆練也是張山向往之事,在白雲觀,師傅最近幾年不惜損耗自身修爲,一直在推演天機,可出來的結果從不與門中子弟細講,對于張山的修行,平日隻是稍加引導,不過順水推舟而已,對此李佺還在師傅面前埋怨過,說師傅如果用些心,讓小師弟經常下山曆練,小師弟修行可能會更快。

今日流雲齋倪仙師的一番話,讓他想起師傅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所謂大道,不過是讓人走得順暢,走得無拘無束罷了,可這談何容易,天下修士,在修煉路上莫不戰戰兢兢,唯恐出現一絲差池,可這種修煉,走不遠。”倪紅霞的話語中,意味着張山将來可能要以殺伐征道,這與師傅贈送霜華劍給師弟有異曲同工之妙,對張山來說,在将來的日子裏可能會不怎麽太平了。

舒劍雲站在湖邊,看着白雲觀衆人遠去,直到符舟消失在遠處林中,他才準備回屋,正好倪紅霞抓着一隻野兔回來,對着舒劍雲道:“今日開開葷,好久沒有這麽舒心了,看樣子,中土後輩人才輩出,要不了多少年,便可以和妖族抗衡了,聖月城那些人,将來用不着死磕了,老和尚守城千年,不久的将來,極有可能移蒲團了。”

邊上一位蒙山武夫歎氣道:“可惜啊,我們将來與戰場無緣了,此等境界,無非是去送死,隻可惜棋山棍法要失傳了。”

另外一婦人走出茅屋,彎腰從湖邊摘下一朵野花,對着這位棋山武夫道:“霜雪之中,尤有花開,先熬着吧,此地雖然終年迷霧遮天,可每隔五年,不還是有煙消雲散的日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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