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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朕要和大将軍睡覺一更

等了三天,也沒等到西陵州送過來的奏報,昭帝再也等不下去,“按着日程,奏報昨天就該到達,今日還沒有到來,中間必然出了變故。朝中大事按之前分派的做,朕明日就帶人出發!”

昭帝日夜兼程,從京城趕往西陵州用了十天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裏,阿玖帶兵接連又打了五個勝仗,消滅梁兵三萬,俘虜三萬,逐梁兵二百餘裏接連占領兩座城池。

一時之間,鳳涅百戰百勝的威名傳遍大江南北,敵人聞之喪膽。

“大将軍,這是收繳上來的财物。”魏青拿着賬冊讓阿玖過目。

西陵州那邊停止了供給,他們就自給自足,每打下一城就搜刮當地的豪紳,再用搜刮來的财物購買糧草。

曲懷和廖坤合作的完美無間,總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内把錢花出去,購買大量的糧草回來。至于軍械,打敗了了敵軍,從敵軍那裏繳獲來的就夠了。

隻是,随着大軍搜刮當地富豪的消息傳開,近處的幾座城池的豪紳們望風而動,一看夏朝大軍要打過來,立刻打包收拾好金銀細軟,連夜逃走,留下的都是一些帶不走的大件物品。

這麽一來,他們再能搜刮的财物就少了許多。

阿玖看一眼賬目,比起上一座城池來,這座城池裏搜刮出來的錢财少了五分之三。

阿玖問,“曲懷他們采買回來的糧草還能支撐多長時間?”

魏青道,“還能支應兩個月。現在這些财物拿出去換了糧草,約莫能換回來一個月的糧草。”

阿玖點頭,“那就是還能支應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的時間差不多足夠了。讓将士們好好休整十天,十天後攻打陵城。”

魏青呆呆,“景琰帶着人退守春城,不是該先攻打春城麽?陵城路遠,還得再繞道,行軍怕是不方便。”

阿玖道,“覃鞍從連城逃出來後,就逃往了陵城。現在覃鞍和景琰起了罅隙,要是本将軍放着景琰不打,派人跑過去攻打陵城,你說覃鞍會不會再遷怒景琰?據本将軍所知,梁國朝廷内已經有人開始彈劾景琰,現在本将軍做的,不過是再加一把火而已。”

錦衣衛在梁國這邊也埋伏有暗線,這倒是方便了阿玖對這邊形勢的了解。

“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馬彪那麽魯直的人還知道用計逼迫押糧官主動污蔑潘聰,她自然也不是一味光會打仗。能用計策解決的敵人,她堅決不會動手。

事情不出阿玖所料,在她要派兵攻打陵城的消息傳開後,陵城守備和覃鞍再也坐不住了。

“景琰避敵,反而誘導着夏軍繞道來攻打陵城,簡直是無恥小人!本将軍這就上書彈劾他!”景琰憤怒的道。

陵城守備點頭,“确實是欺人太甚,我和師兄一起!”

彈劾景琰的折子快馬加鞭的送往闵城。

闵城裏面也不太平。

從邊疆三座城池裏面被趕出來的豪紳不計其數,再加上聞風而動,聽到征南軍打過來的消息卷鋪蓋跑到京城避難的豪紳更是數不勝數。

這些人背井離鄉而來,心裏怨氣滿滿;家裏錢财被洗劫的,更是怨氣沖天。

一方面怨征南軍粗魯野蠻,土匪做派;另一方面則是怨恨挑起這場戰争的太子羅辯。你挑起戰争來,能打赢也可以,偏你派出去的人,一個比一個草包,被人家打回來了不說,還被人趕上門來壓着打!

感情你們在京城裏面享受榮華富,上嘴皮碰碰下嘴皮,不受苦不受累,哪裏知道他們背井離鄉,身無分文的苦?!

這些人和朝中大臣們多有牽扯,再加上其餘幾個皇子暗中運作,推波助瀾,一時間彈劾太子窮兵黩武、妄動戰争、陷百姓于水火的折子雪花一樣飛進皇宮。

衆朝臣強烈的要求永帝撤掉羅辯監國之職,廢掉太子之位,讓羅辯閉門自省。

永帝被樂妃蠱惑着,一心追求長生,卻不代表他不關注國事。

他追求長生是爲了好好享受富貴榮華,要是富貴榮華沒了,他追求了長生又有什麽用?活着受苦受難麽?

半年多沒有臨朝的永帝終于從內宮裏走出來,當着群臣的面狠狠地斥責了太子一頓,倒是沒有收了太子的監國之權,而是點了兩名三皇子黨和四皇子黨的大臣輔佐太子,一起監國。同時下令,若是不能驅逐夏軍,就趕緊想辦法議和,早日結束這場征戰。

羅辯心中也很憋屈。

他派兵攻打夏朝,完全是聽了樂妃的安排,現在出了事情,竟然全都算到他頭上!而且,當時打仗時他都摸清了夏朝的底細,誰知道夏朝竟然冒出來鳳涅這個妖孽!明明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偏偏打仗經驗老道強悍的碾壓一大票有多年對敵經驗的老将。

這個鳳涅,簡直天生就是來跟他作對的!

羅辯心裏憋屈,正好趕上覃鞍彈劾景琰的折子送到京城,立刻将一肚子火都發到景琰身上。

有朝中大臣攔着,他不能立刻治景琰的罪,就直接下旨,命令景琰一個月内打敗夏軍,不然就以怠戰之罪論處。

阿玖不知道梁國都城内此時已經熱鬧的可以拍一出大戲,下令攻打陵城後,她就開始着手準備。

攻打陵城隻是爲了給覃鞍施壓,她并不打算親自去,而是讓郄舉帶了一萬人馬過去。她留在這邊監視景琰的舉動,防止景琰增援陵城。

正在安排着,外面一聲鳥叫傳進來,緊接着,一隻綠色的小圓球從外面撲棱着翅膀飛進來,盤旋一下,落在阿玖面前的筆架子上,仰着小腦袋高聲道,“綠豆糕回來了!快準備吃的!綠豆糕回來了!”

郄舉出征,馬彪随行,此時兩人都在議事帳篷和阿玖議事。

看到綠豆糕,馬彪道,“一段時間沒見,綠豆糕又胖了!老子不是讓你跟着老子學叫老子嗎?你怎麽不叫了?”說着,伸手指頭去捅綠豆糕的胖身子。

他知道綠豆糕是大将軍養的愛寵,約莫是傳信所用。具體和誰傳信,他們這些作爲下屬的不清楚,也沒權利過問。但是綠豆糕這小東西聰明的緊,嘴巴又利索,學東西也快。軍營裏枯燥無味,沒什麽好玩樂的,閑下來了,他們就逗綠豆糕玩。

前一陣子他說話被綠豆糕聽了去,綠豆糕模仿他說話,張嘴老子,閉嘴老子,他聽着有趣,得着空了就教了綠豆糕許多糙話,還沒來及的驗收成果,綠豆糕就被大将軍派了出去。現在再看到,綠豆糕竟然把他教的那些話都忘了,馬彪捅捅綠豆糕的小胖身子,想着等打仗回來了,得再好好教教綠豆糕才行。

綠豆糕一聽“老子”二字,就想起拔毛之痛,渾身的毛頓時炸起來,扭着頭去啄馬彪的手指頭,“壞人!壞人!讓綠豆糕毛都被拔了!壞人!叉出去!打闆子!讓你害綠豆糕拔毛!叉出去!打闆子!”

馬彪皮糙肉厚,被綠豆糕啄着不疼不癢的,反而十分驚奇道,“吆喝,你這是在罵老子?誰拔你的毛了,你身上這毛不是挺多的嗎?”

綠豆糕氣道,“壞人!壞人拔毛!都是壞人!”爲了表現自己的憤怒,綠豆糕撲棱一下飛起來,伸爪子在馬彪頭上抓一把,“拔毛!壞人!拔毛!”

馬彪沒有帶兜鍪,又沒有防備,這一下被抓了個正中,驚愕的呆一下,轉頭看向阿玖,“這小東西是說,要拔末将的毛?”

綠豆糕一擊得手,總算心滿意足消了氣,飛速的飛回阿玖身邊,落到阿玖肩膀上,狗腿的伸頭蹭蹭阿玖的臉頰,“主子吉祥!綠豆糕回來啦!主子吉祥!”

阿玖笑向馬彪,“約莫是,估計是你教它的糙話他跑出去亂說,惹惱了别人,才被别人拔毛教訓。這小東西最記仇,不敢報複人家,就回來拿你撒氣。”依着昭帝的小性子,綠豆糕敢在他面前自稱老子,昭帝沒有把它身上的毛都拔光了,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馬彪尴尬的撓撓頭,“原來大将軍都知道啊。”他教導綠豆糕說糙話完全是臨時起意,但大将軍長得秀氣斯文,說這些糙話仿佛會玷污的大将軍似得。現在被大将軍當着面點出來,他聽了也覺得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做事太過莽撞。

阿玖不以爲意,伸手摸摸綠豆糕的小腦袋,“這麽久才回來,我還以爲你在那邊樂不思蜀了呢。”

綠豆糕歪着腦袋叫,“樂不思蜀!樂不思蜀!綠豆糕想主人!不想壞人!”

阿玖伸手捅捅它的身子,“壞人能把你養的這麽肥?再肥一些,看你還能不能飛的動。是不是有信送過來?給我看。”

綠豆糕蹦蹦跳跳的從阿玖肩膀上下來,落到桌子上,傲嬌的擡起一隻爪子,“綠豆糕不肥!綠豆糕這是圓潤!”

阿玖一頭黑線,不用問,這話一定是抱琴說的。

“噗——”馬彪憋不住笑出聲,“這小東西都成精了,還知道圓潤。大将軍你從哪兒得來的這隻鳥,還有沒有,給末将也弄一個。”

郄舉眼底也帶了笑,“這樣靈透的小東西可遇不可求,哪裏能想要就有,你不要爲難大将軍。”心裏感歎,大将軍不凡,連養的鳥都不凡。

阿玖笑道,“郄将軍說的是,綠豆糕也是本将軍偶然得之。你想要的話,本将軍倒是可以送你幾隻鹦鹉,你自己再好好調教。”

馬彪擺手,“那還是算了,集市上買來的鳥笨的要死,末将可沒那個耐心。”

阿玖笑笑不再多說,低頭看到紙條上的内容,臉上的笑容隐去。

郄舉察覺不對,忙問,“可是有什麽事情?”

阿玖點點頭,“皇上到西陵州了。”

郄舉驚詫,“皇上怎麽會來西陵州?”

“約莫是爲了糧草之事。”阿玖不欲多說,“現在西北戰事尚未完結,皇上不宜離京太久,看來咱們這邊的戰事要加緊完結了。”

昭帝擺明了要跟她一起打仗,不能勸昭帝回京,隻能早日結束戰争了。

爲了護衛昭帝在西陵州的安全,阿玖飛信傳書給駐紮在泯江邊的守将,讓他帶着那五千兵馬去迎接昭帝,聽從昭帝調遣。同時,把押糧官等人寫好的原供詞給昭帝送過去。

有了這些供詞,昭帝再調查起軍糧之事就簡單的多,僅用了三天時間就調查的清清楚楚,連潘聰和彭仲之間秘密聯系的事情都挖了出來。

還有潘聰和蔡旭擅自提高當地稅收,侵吞糧饷,倒賣庫府存糧,大肆斂财,圈占土地……的事情,光罪狀就列了滿滿的一張紙。

昭帝大筆一揮,所有涉事人員,一律按律處置,潘聰蔡旭不用經六部會審,直接判斬立決,其家眷全部抄斬,昭帝親自監斬。

潘聰和蔡旭看着駐紮在許都外的五千人馬,連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來。這些人可都是從征南軍裏面調遣出來的,他們手裏的人豈能和這些人抗衡?

蔡旭瞪着潘聰,目眦欲裂,“都是你,要不是你貪慕權勢,想着謀害鳳涅,這件事情怎麽能驚動皇上!你害我滿門,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蔡旭心裏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皇上對鳳涅如此重視,他當初甯肯不受潘聰威脅,那樣,好歹有罪隻罰他一人,一家子的性命還在。

潘聰喃喃失語,對蔡旭的怒罵充耳不聞,心裏的後悔幾乎要将他淹沒。

若是沒有謀害鳳涅之事,他頂多被罷官免職,至少性命無憂。但是現在,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下來,卻要九族抄斬!

“彭仲!覃鞍!都是他們,是他們害我!不是他們的話,我也不會落到如此境地!”潘聰猛地瘋狂起來,撲在牢房門上拍的“啪啪”作響,“來人,我要見皇上!我那裏有覃鞍寫給我的信!這一切都是覃鞍設計的!爲的就是陷害我!我是冤枉的!我沒想着通敵!我是冤枉的!這都是梁人的計謀!”他不好,害了他的覃鞍他們也别想好!

獄卒不耐煩,一鞭子甩過來,“吵吵什麽!進了這裏就隻有等死的份!今個好好的把斷頭飯吃了,明天幹脆利索的上路!在嚷嚷,爺爺就讓人給你松松皮子!”

潘聰在獄中吵嚷的事情傳到昭帝耳朵裏,昭帝嗤笑一聲,“這個蠢貨,到死了還敢妄想脫罪!”把桌子上的玉佩和信交給親衛,“這個東西收好了,以後說不定有用。”

翌日,昭帝親自監斬了潘聰等人,把西陵州的政務交給提前安排好的西陵州刺史,點了桓錫爲信任西陵州都督,自己帶着人幹脆利索的趕往軍營,和征南軍彙合。

坐在馬背上,昭帝唇角笑容擴大,媳婦,我來了!

**

阿玖決定速戰速決之後,就對梁軍展開瘋狂的攻打。

看着眼前高聳的城門,阿玖揮手,“你們掩護,本将軍帶人前去破城。”

劉恒等人眼睛一亮,高聲道,“大将軍放心!”大将軍親自破城,城門必破!

大手一揮,高聲道,“掩護大将軍,攻城!”

夏軍潮水一般湧向城池,帶着雲梯和攻城車,吸引敵人的注意。

但是,有些人,天生就是引人注目的存在。

城樓上的梁兵一看到阿玖跟着攻城錘往城門走,就吓得頭皮發麻,高聲道,“不好了,魔鬼将軍攻城來了!将軍,怎麽辦?!”這個鳳涅簡直就是個怪力魔鬼,旁人用攻城錘砸百十下,也不一定能将城門砸破,讓他砸,隻需一下,城門必破!

這種破城的速度,除非是神人守門,否則誰能擋得住?!

景琰手心發涼,心口發緊,厲聲道,“用滾木砸!把礌石推過來,堵住城門!”不管怎麽樣,這個城門他必須守好了!朝廷傳來敕令,他要是再丢掉城池,就直接問罪。他知道是覃鞍告了他一狀,太子趁機發難,但他戰敗是不争的事實。除非他能打勝仗,否則,被太子清算是早晚的事情。

看着下面氣勢洶洶的夏兵,景琰不禁自問,這一場戰争,他真能守住麽?!

梁軍聽了景琰的命令,紛紛把東西準備好,隻等着攻城錘過來,就把滾木石頭扔下去。隻要把攻城錘砸爛了,看他們還如何破城。

哪料想,攻城錘眼看到了城門底下,突然改變方向,往城牆的方向推去。

攻城錘是經過改造的,上面的鐵質擋闆加大延長,像一個舉行打傘一樣,穩穩地擋住城上箭矢的攻擊,士兵躲在裏面,推着攻城錘按着阿玖的指引往前走。

阿玖坐在戰馬上,用長劍撥開射過來的箭矢,沖景琰高聲道,“你是乖乖的自己打開城門迎我們進去,還是等着我把城牆鑿個窟窿,帶人打進去?”

這話說的無比挑釁,偏景琰知道,這話不是她随便,而是她真的有這個實力。

景琰心裏又驚又怒,不理會阿玖,高聲道,“趕緊放箭,把他們擋住!準備燒開的桐油、火把!他們靠近了就用桐油潑!”

阿玖“啧”一聲,“好心勸你,你竟然不聽,非得要我使用暴力才行!”

翻身下馬,進了攻城錘裏面,伸手推着攻城錘往前走。

推攻城錘的士兵就覺得手上一輕,不由自主的跟着跑起來。看着大将軍一臉輕松的模樣,心裏的佩服漲潮一樣往上湧,要不人家做大将軍呢,就這把子力氣,就不是他們能比的!

攻城錘前進的速度太快,桐油幾次潑下去,都潑了個空,丢下去的火把更是連攻城錘的邊都沒有沾到。

等他們再把桐油端上來時,攻城錘已經到了城牆底下,就聽“轟”的一聲,地動山搖,攻城錘裏的巨木頂端裂開,被砸的粉碎。撞擊處,以撞擊點爲中心,牆磚上面蔓延出無數蛛網似得裂縫。

阿玖急令,“立刻後退!”拉着攻城錘就往回跑。

“轟隆”一聲,城牆碎裂,中間露出來一個大豁口,城樓上的士兵避之不及,紛紛跌落下面,被碎石飛塵掩埋。

“大将軍威武!”夏軍裏面爆發出海嘯般的歡呼聲,“城牆破了,大家沖啊!”

景琰閉閉眼,額頭青筋直跳,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鳳涅這妖孽!

這妖孽!

緊緊手中的寶刀,再睜眼,眼中爆發出兇光,“沖啊!攔住夏賊!不能讓他們沖進來!”橫豎都是死,與其回去被問罪,屈辱而死,還不如戰死沙場!

但數次對戰,次次戰敗,梁軍早就被打擊的一點士氣都沒有。此時再見到夏軍的勇猛,未戰先怯,能控制住自己不逃跑就是好的了,哪裏還能再戰。

尤其是看到那個魔鬼将軍輕輕松松的把景琰揍暈之後,更是沒了對戰的勇氣。

這一戰,梁軍傷亡八千,被俘四萬,鎮國大将軍景琰被抓,隻有彭仲和一個都尉帶了四千人逃了出去。

至此,景琰帶過來的景家軍盡數被滅。

同時,陵城傳來好消息,郄舉攻克陵城!

消息傳回闵城後,再次引起梁國朝廷震蕩,越發堅定了永帝和梁國朝臣們議和的決心。

昭帝趕到時,戰争已經結束,有匠人指揮着壯丁們修補城牆。

阿玖得了消息,帶着人到城外迎接。

“微臣鳳涅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萬歲!”阿玖穿着甲胄,單膝跪地。

身後數名将領一起下跪,山呼聲響徹雲霄。

昭帝騎在馬上,從阿玖帶着人出來時,眼睛就再也看不到别人。

好幾個月沒見,媳婦瘦了,眼睛更大了,尖下巴都出來了,心疼!肯定是在外面沒有吃好,回頭得給媳婦好好補補才行!

幸好精神看起來不錯,唔,似乎個頭還長高了。眼睛在胸口上掃一眼,那裏被束縛着,看不出來長沒長,一會兒可以測量一下……

等到阿玖走近,昭帝忙從馬背上翻下來,在阿玖行禮的時候一把拉住她,“在外面一切從簡,不必如此多禮,大将軍快快請起。”

握着阿玖的手把她拉起來,偷偷的撓阿玖的手心。

阿玖手往回抽,“微臣謝皇上。”暗瞪他一眼,人們都看着呢,收斂一點!

昭帝手拉緊,裝作沒看到,臉上笑道,“諸位愛卿幫扶鳳大将軍抵禦、攻打梁兵有功,衆位的功勞大将軍都一一寫在奏折裏上奏朝廷,朕心甚慰,等還朝之時,必然論功行賞。”

郄舉等人聞言,臉上立刻露出歡喜的笑意,他們把腦袋别在褲腰帶上沖鋒陷陣,爲的不就是加官進爵,榮耀滿門麽?

現在皇上當面應承,以後的榮華富貴必然跑不了。

但這場戰事打的如此輕松,大将軍居功至偉。

他們歡喜自己的榮耀,大将軍那邊也不能少了。

齊聲道,“這些都是大将軍領導有功,臣等不敢居功。”

昭帝笑眯眯道,“鳳大将軍那裏朕自有封賞,衆位愛卿的功勞也不能抹殺。”

衆人這才高高興興的謝恩。

昭帝扭頭瞅着阿玖,“鳳大将軍的威名聲震南北,朕便是在深宮之中也能聽到。尤其是鳳将軍帶領的戰役,更是戰戰精彩,朕心甚慕,不知道鳳将軍能否與朕抵足而眠,好好給朕講說講說戰場之事?”

抵足而眠是君臣相得的象征,傳出去了也是一樁美談,更代表着皇上的信任和無上榮耀。

郄舉等人聞言,一個個的都替阿玖高興,恨不得立刻替阿玖答應下來。

阿玖心裏好笑,這色胚,一見面就不想别的,竟然連這種借口都能搬出來!偷偷的掐昭帝一把,一本正經道,“微臣謝皇上厚愛。”

昭帝眼睛頓時亮了,拉着阿玖就往城裏面走,“朕趕了一路累了,大将軍的卧房在哪兒?快帶朕去休息,順道給朕講一講戰場之事!”

阿玖,“……”

衆人,“……”

------題外話------

O(∩_∩)O哈哈哈~終于見到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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