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嘗嘗這個。”
剛把一塊兒炒筍放進嘴裏,蕭遠碗裏又多了張薄餅。
裏面夾着一片鴨皮,一塊兒鴨肉,幾根黃瓜條,醬料塗抹的很均勻。
正是最符合他口味的量與搭配,比他自己卷的還要好。
可……
從菜上桌到現在,他幾乎沒自己夾過任何東西。
凡是想要吃的,都會有人快一步放到他的食碟裏。
這讓蕭遠有種,正在被人投喂的感覺。
“嘗嘗這個,味道很不錯,快吃吧!”陸可就像正在照顧baby,事無巨細的爲他準備好一切。
感覺很不錯,除了對面三雙充滿調侃笑意的眼神,讓他變的越來越尴尬。
“那個,陸可,我可以自己來的。”蕭遠無奈打斷她的投喂。
然後,就見陸可放下筷子,雙手交叉搭在桌上。
表情裏仿佛帶着幾分幽怨的看着他,問:“怎麽了,我爲你夾的菜不合口味嗎?”
“啊~”蕭遠拘謹的擺擺手,認真道:“不是的。”
陸可向他靠近,步步緊逼的追問着:“那是什麽?”
身體後仰,蕭遠果斷放棄的說道:“我隻是擔心你太累了,隻照顧我,你自己都沒怎麽吃。”
聽到他這麽說,陸可才将前傾的身體坐直,眼神裏多了些複雜的意味。
對面的王濛突兀輕笑:“既然你都知道了,還不快點行動。”
蕭遠用奇怪的目光看向她,仿佛在問‘行動什麽?’
“給陸姐夾菜啊,沒看到人家爲了照顧你,一口菜都沒吃呢!”王濛指着陸可幹淨的盤子,送上一記漂亮的助攻。
給了陸可一個眼神,王濛隻覺有趣。
女追男的戲碼,可比看男生追女孩好玩兒多了。
吳用和白帆也是滿臉微笑,擺明坐等看戲。
蕭遠瞬間變的笨拙起來,不止是表情,還有他的表現和動作。
拿着筷子的手就像是卡殼的機器人,前伸,後縮……
反複幾次後,終于夾了道素三鮮放在陸可的食碟裏:“這個,好吃的。”
“……”此刻,陸可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謝謝。”夾起那道腐竹放進嘴裏,陸可什麽味兒也沒嘗出來。
倒是咽下去的時候,有一絲絲回甜。
再看蕭遠,坐在那裏手足無措,像是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麽。
陸可‘噗’的笑出聲來,大方的繼續爲他夾菜投喂。
你不習慣,就先讓你習慣習慣好了。
反正,早晚是要适應的。
“對了,之前說的那件事,擔心設備丢失,我們剛讨論過了,可以暫時要求僅在店内使用。”
“給店家一定的返利,讓對方幫忙照看,人在店内充電是不是要消費,也可以帶動店内的人流量和銷量。”
聽到吳用給出的意見,陸可點點頭道:“這也是個辦法,雖然造成一定的局限,但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主要現在市場都是空白的,如果可以做到一定的體量,倒是可以尋求更多的合作。”
在座的五個人,都不抗拒加大合作。
小家子氣,做個東西就想着攥在自己手裏。
在如今的商業社會裏,隻有死路一條。
尋求多方位的全面合作,才能真正意義上的做大做強。
他們可不是要小打小鬧的撈一筆了事,而是要全力以赴的把它當做事業來做。
在将整個商業計劃完整的告訴白帆和王濛後,兩人立刻就燃起來了。
國内共享經濟的締造者……
未來他們的名字必然會被銘記,隻不過是正面的,還是成爲反面教材。
就要看最終,他們能夠讓‘怪獸’走到哪裏。
人人都說不以成敗論英雄,可往往隻有成功的才能被稱作‘英雄。’
那些前仆後繼的失敗者,隻會被符号和象征代替。
“爲了怪獸的成立,這次愉快的合作,我們是不是該喝一杯?”
吳用突然提議,今天就該好好喝一杯才像樣。
現在這樣,坐在這吃菜喝茶,完全沒有慶祝該有的氣氛。
陸可看向蕭遠問道:“那就喝點?”
蕭遠想了想,今天确實值得慶祝,再說喝一點也沒什麽關系。
看到他點頭,白帆立刻跑去外面要酒。
不一會兒,桌上就擺着兩瓶二鍋頭。
看到這一幕的蕭遠,人都傻了。
不是,喝點不該是啤酒,怎麽會是二鍋頭呢?
還是兩瓶,這個也算‘喝點’嗎?
吳用拿着酒瓶将蓋子扭開,笑着說道:“創業之初,咱們也别講究了,就用這個得了。”
紅星二鍋頭,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不比茅台、五糧液的名氣小。
從生産之初,就被定義爲‘老百姓自己的酒。’
銷量更是一騎絕塵,在十數年裏無人可及。
價格更是幾十年如一日,除非包不住原料,否則絕不漲價。
真正做到了,讓龍國人喝上自己産的白酒的承諾。
白帆拿的是兩瓶56度的大綠,綠瓶紅蓋,擰開就有一股刺鼻的酒精味襲來。
倒上一杯,衆人齊齊看向蕭遠。
看了眼面前的酒杯,再看等着的衆人,蕭遠也隻能端起杯子說:“預祝大家合作愉快,怪獸大賣。”
“大賣。”衆人跟着呼和,就這麽一口将杯子的酒幹了。
蕭遠将杯子放到嘴邊,很擔心這麽一口下去自己頂不頂的住。
他的酒量并不是很好,應該說他就沒什麽酒量。
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喝酒,就是和夥伴們一起去吃慶玲老火鍋。
喝的也是啤酒,白酒的話。
這算是頭一次了,可看到其他人已經仰頭幹掉。
身爲老闆和領頭人的蕭遠再不猶豫,嘴巴鼓起,将杯子裏的液體直接倒入口中。
咕咚~
一口咽下,好像沒什麽感覺。
然後,火辣辣的灼燒感自喉嚨向下,抵達胃部後開始向五髒六腑蔓延。
表情略顯痛苦的坐下,就看到陸可爲他的食碟裏夾着涼菜:“快吃點,會好受些,第一次喝酒嗎?”
看到他的表現,再想到他乖乖仔的形象,陸可懷疑他是第一次喝酒。
蕭遠點了點頭,夾了筷子放在嘴裏細細咀嚼咽下。
“是第一次喝白酒,之前有喝過啤酒。”說話間,蕭遠的表情逐漸正常。
體内的灼燒感正在消散,隻是體溫越來越高。
不大一會兒,他的臉蛋就像燒透似的冒着熱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