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次無聲的交鋒後,陸可主動将目光挪開。
不再去和何瑜硬碰硬,而是優雅微笑的來到蕭遠面前,向他表示自己有事要找他談。
爲難的回頭看了眼張翔,蕭遠回應道:“我要和朋友一起去……”
“不用,不用,呆子……”
張翔連忙改正稱呼:“蕭遠,既然你有正事,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看到他如此識趣,陸可給予他一個欣賞的微笑。
瞬間,張翔美的像是泡在蜜裏。
看到他那副豬哥樣,陸可心裏滿腹笑意。
愛屋及烏,換個人的話,她會很讨厭。
但既然是蕭遠的朋友,讨厭變成‘可愛,有趣。’
這樣的雛鳥,還沒談過一場真正的戀愛吧?
對待新人要有一顆寬容的心。
所以,原諒他了!
既然唯一的阻礙解決了,陸可伸手就去拉他:“走吧,我們單獨談談,去……”
看到蕭遠躲開自己的手,陸可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皺了皺眉,陸可心說‘他就這麽抗拒女性的接觸嗎?’
下一秒,稚嫩的潛在敵人走上前。
拍了拍蕭遠的胳膊,面無表情道:“先上去了,快點回來。”
“哦!”對着大姐乖乖點頭,蕭遠微笑道:“我很快就來。”
看到兩人間相處的那種,本該如此的自然感。
陸可不由深深的看了眼‘平靜’的何瑜,突然發現,她的威脅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陸可已經盡全力去收集與他相關的信息。
從約翰那裏得知,他對女性的接觸較爲排斥。
不,應該說是對‘外人’的親密接觸都很排斥,女性尤爲強烈。
除非是被他認可的人。
否則,任何想要與他有身體接觸的人,都會被他不着痕迹的婉拒。
他的家人,也是在那次生病住院後。
蕭遠才和他們拉近距離,彼此間有了擁抱的日常問候。
在此之前,腼腆的小獅子會用‘禮貌’将你推開到千裏之外。
可再一想到,先前蕭遠毫不顧忌自己感受。
後退的動作,這算是‘婉拒’嗎?
所以,自己連陌生人都不如?!
陸可有些氣餒,更多的是覺着有趣。
成熟的心理,讓她不會爲這點小事煩心。
他們才剛認識不久,未來,有無限可能。
先到,并不算什麽優勢。
有聽過‘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嗎?’
“那就在這說好了。”看四周沒人,他的朋友們都離開,陸可面帶微笑的向他說明來意。
她即将要返回魔都,這邊注冊的公司,需要辦理的手續都已經遞交。
其餘的她也都打過招呼,該怎麽做唐山會負責完成。
等到走完流程,手續辦好。
唐山會把東西給他送來,期間可能還需要他簽幾個字。
“今後,無論任何場合,需要簽字的時候請聯系我。”
聽到她這種帶有命令式的語氣,蕭遠不适應的說道:“任何場合嗎?”
看出他眉宇間的抵觸,陸可收起自己職場的習慣。
放緩聲音,放低姿态的和他商量起來。
既然他有着明确的目标和計劃,那就該從現在起珍惜自己的羽翼。
好名聲,對一個人來說,特别是對一個想要成功的人來說尤爲重要。
陸可不希望在他成功的路上,突然冒出本該可以避免的意外與驚喜。
在工作上,她更喜歡全盤盡在掌握的控制。
而不是今天冒出驚喜,明天又來一意外,到時候光剩收拾爛攤子了。
蕭遠笃定回應道:“不會的。”
“好吧,希望一切順利。”陸可适當妥協。
畢竟,這不是她這次來最重要的目的。
找他談談,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準确來說,陸可正在假公濟私,爲自己與他的相處創造機會。
沒錯,她這趟來就是爲了加深蕭遠對自己的印象。
既然他對自己不熟悉,那就讓他盡快、更全面的熟悉好了。
“對了,看你們的樣子是要開飯,我可以一起嗎?”陸可大方表示,自己想要蹭飯。
蕭遠看了她一眼,灑脫的笑容讓人說不出拒絕。
怎麽說,她都是自己的私人律師。
今後,也許将會成爲與他合作最多,接觸最多的人。
對方都主動開口要蹭飯,怎麽好拒絕?
“來吧!”蕭遠向她發出邀請。
雖然這邀請的機會,是自己争取來的。
陸可還是欣然接受,微笑着和他一起向樓上走去。
開門,帶着陸可一起往裏走。
沙發上坐着的何瑜表情一怔,問:“她怎麽也來了?”
“你們好。”陸可歪頭揮手微笑,主動走上前。
打開手提包,從裏面取出三份禮物:“這是送你們的禮物,以後請多多關照。”
蕭晴眨了眨眼,看着她手裏的口紅,驚訝道:“這是什麽牌子,看起來好高檔的樣子。”
“一點小禮物,不貴的。”陸可輕笑,将手掌向前送了送。
蕭晴看了看像藝術品的口紅,歪頭越過她去看大哥。
當蕭遠點頭後,她才果斷的拿起漂亮的口紅:“謝了,姐姐你叫什麽名字啊?”
“陸可,叫我可可姐吧!”陸可把另外兩隻口紅遞到蕭雨面前。
蕭晴已經拿了,蕭雨也沒有扭捏。
随手拿了靠近自己的那隻,最後一支擺在何瑜眼前。
擡頭看了眼對方,再看她手心裏的口紅。
何瑜咬了咬下唇,将口紅拿了起來。
就在陸可眼眸上翹,認爲自己赢了一籌時。
何瑜将口紅塞進蕭晴手中,“小晴,這個也給你。”
看到手裏突然多出的一支口紅,蕭晴先是愣了愣神。
接着就開心的舉着兩支口紅,歪着身子向蕭遠揮了揮:“哥,我有兩支。”
性感強勢,成熟高雅的女強人,主動向三個‘小屁孩’示好。
爲什麽這個畫面,看起來好詭異?
當張翔等人買了東西回來,大家一起坐在餐桌前。
氣氛就更是詭異到,讓人無所适從。
坐在中間的蕭遠,和一左一右的陸可、何瑜。
“咕咚。”張翔咽了煙口水。
這會兒,他爲什麽有種坐在炸彈上的嚴重威脅感。
如坐針氈,尾骨發涼。
這股涼氣順着脊椎,一直沖到後腦勺。
讓他整個人向後提着,做好時刻扭身逃離的準備,一刻鍾也不敢松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