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結束後。
幾人一起翹了晚自習,坐着大巴向大同橋出發。
相比前幾日,大家的表情裏滿懷期待。
好懷念這樣的日子,如果可以再放松些……
踹,踹~
坐在何澤後面的蕭晴,突然用腳踹他的小腿。
“呀,幹嘛?”何澤兇巴巴的回過頭,擡手就往她腦袋上拍。
早有準備的蕭晴縮着脖子躲開,從座位上跑到一旁,大笑道:“哈哈哈,看他那副蠢樣。”
“喂。”
看了眼蕭晴身旁坐着的大姐,何澤無能狂怒,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過來。”
蕭晴彎腰抱住何瑜脖子,大笑嘲諷道:“你過來啊!”
“……”何澤。
“喂,放開吧,要喘不過氣了。”何瑜清冷的聲音,令蕭晴的興奮驟降萬度。
涼了!
表情尴尬的放開大姐的脖子,蕭晴又小心翼翼的爲大姐整理好弄亂的領口。
這才舔了舔幹涸的嘴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看她吃癟的坐在那裏,何澤臉上露出笑容。
“張翔,考試前這段時間,早上早起一個小時吧!”
張翔擡頭看向蕭遠,詫異道:“爲什麽,是有什麽集體活動嗎?”
蕭遠搖搖頭,道:“幫你補課。”
“……”
張翔想要拒絕,可一想到近在眼前的考試。
“哎~知道了。”不耐煩的歎了口氣,張翔認命了。
身爲樓裏的一份子,總不能拖後腿吧!
大家都考上重點。
他,至少也要有大學可上才行。
“喂,态度好點,小遠才是該歎氣的那個。”大姐回頭冷眸呵斥。
“是,大姐,對不起,我錯了。”一套流程格外順暢,他都形成本能反應了。
“大同橋到了,大同橋……”
下了車,過橋到二馬路,橋頭向南,路東聯排開着幾家火鍋、涮涮店。
何瑜說的那家火鍋店,叫慶玲老火鍋。
老闆娘是正宗四川人,料是自家炒的,價格實惠親民,生意很好。
因爲是周末,他們來的時候店裏坐滿了。
老闆娘熱情招呼,讓他們在外面等一等,馬上外面就可以支桌子了。
早9點到下午19點,這期間店外必須保持整潔。
等過了這個時間段,店門口支滿桌子。
人們歡聲笑語的吃着美食,也是小城的一種格調與浪漫。
還有五分鍾過點,老闆娘看不像有檢查的要來,就讓人把桌子搬了出來。
大家自己搬着椅子,圍在桌前坐下:“鴛鴦鍋,辣要中辣。”
“好,菜在裏面冰櫃,你們自己拿。”
說是火鍋,其實更像串串店。
兩個大冰櫃在店門内貼牆放着,裏面是串好簽子的各類食材。
粉帶、泡面、肉卷一類的,要單獨再點。
“何瑜姐,去拿東西。”蕭晴叫上何瑜,拉着小妹去裏面選菜。
其他人則在商量喝什麽,張翔奸笑的壓着聲:“不如,我們喝點啤酒吧?”
衆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心動。
“呆子,你呢?”張曉看向他,擔心他不會答應。
誰知,蕭遠點點頭道:“好啊,少喝一點沒關系的。”
聽他這麽說,其他人再不猶豫。
何澤舉起胳膊大喊道:“老闆,四瓶啤酒。”
話音剛落,拿着菜筐的蕭晴就從裏面沖了出來:“喂,你們要喝酒嗎?哥你也要喝嗎?”
蕭遠回過頭,“大家都成年了,少喝一點沒關系的。”
覺着他說的也對,蕭晴點點頭又回去了。
“呆子,小晴的性格到底像誰?”
看着她的背影,何澤心裏是滿滿的吐槽:“爲什麽和你跟小雨比,她像是抱養的一樣。”
毛毛躁躁,大咧咧的。
和蕭遠、蕭雨完全是兩個極端。
如果不是長相,誰會相信她和蕭雨是姐妹。
張翔低下頭,縮着脖子神秘道:“喂,她不會真的是抱養的吧?”
張曉拍手在他腦袋上給了一巴掌:“她們倆是雙胞胎,雙胞胎懂嗎?”
看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張翔不說閉了。
鴛鴦鍋上桌,三個女孩各自拿了一筐子,放在身邊的空凳子上。
四瓶啤酒變成五瓶,何瑜表示也要喝一杯。
“那,我們先幹一杯,預祝大家高考順利。”
張曉舉起杯子,爲小夥伴們送上祝福。
“高考順利。”張翔喊得格外大聲。
現在的他,是否有後悔過去的放縱。
爲虛度光陰感到不值。
或許,隻有在夜深人靜時,内心的懊惱與悔恨才會将他吞噬。
讓他正視内心,再也無從逃避!
但此刻,所有的焦慮、壓力以及緊張,統統被眼前翻滾的鍋底趕走。
淺嘗即止,蕭遠将杯子放下。
看到他們都一口氣全部喝掉,蕭遠有些無辜的再次端起杯子。
“你就算了。”
何瑜壓着他的手腕,道:“慢慢喝就可以了。”
蕭遠愣了下,微笑道:“好。”
“下菜,下菜,毛肚,雞胗,你們在哪裏?”
一杯酒下肚,張翔又恢複了往日的活躍,在筐裏尋找自己愛吃的肉食。
白菜、海帶、土豆片、蓮菜、西藍花……
“有沒有搞錯,這是要喂兔子嗎?”
張曉身邊的菜筐裏也一樣,全是素菜。
隻有蕭晴的筐子裏,放着些肉菜之類的:“想吃自己去拿啊!又不是爲你們拿的。”
美滋滋的涮着鱿魚須,下一秒身邊的筐子不見了。
“鱿魚,毛肚,雞胗,哈哈,全是我的最愛。”
張翔一把全抓的塞進辣鍋,讓蕭晴臉上的笑容瞬間垮塌。
“喂,你是沒有手嗎?爲什麽不自己去拿,讨厭死了。”
“有人拿,爲什麽要自己動手呢?”
兩人的拌嘴時光又開始了,往日的歡樂得以重現。
吃過飯,心滿意足的靠在椅背上。
蕭遠起身說道:“我去買單。”
巨額稿費給了媽媽,但他身上還留着零頭。
“呆子,大家一起湊錢好了,怎麽可以每次都要你請。”
張曉低頭去掏兜,何澤吐槽說道:“哎,你就省省吧!”
“小遠繳的稅,比你打一年工賺的還多,等以後工作了,再請回他吧!”
聽到他這麽說,張曉擡頭好奇道:“是嗎?那是多少?”
半起半坐的蕭遠表情無辜,沉吟道:“兩萬……不到。”
“……”
在張曉呆滞的注視下,蕭遠再次說了句“那我去了”走向店内。
慵懶後仰,張翔懷念呢喃:“真不想就這樣結束啊!”
“如果可以一直待在一起,該有多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