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玲,我記得你們家老張會炒股,股市是要漲了嗎?”
張翔家,王美芬面色憂慮的鈎着手套。
她對股市的認知就三點:漲賺錢,跌賠錢,賠的要比賺得多!
看她擔心的樣子,張翔媽用牙簽紮了塊梨遞給她:“吃吧,又水又甜,正好補補!”
王美芬表情一愣,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說什麽。
好笑的拍了下她的肩膀:“說什麽呢!”
旁邊坐在輪椅上的何澤媽,咬了口梨說道:“美芬姐,你就别擔心了。”
“蕭遠多聰明啊?你什麽時候見他做沒有把握的事。”
“那孩子,機靈着呢!”
這話得到張翔媽的贊同,“就是說,像蕭遠這麽懂事的孩子,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數學學的那麽好,肯定沒問題的!”
“美玲姐,炒股和數學還有關系?”何澤媽好奇追問。
張翔媽笃定說道:“那當然了,股票公司裏都是數學天才。”
聽她這麽一說,王美芬懸在空裏的心稍微踏實了點。
“今天早上,清大的招生辦主任又來了,是嗎?”張翔媽。
“對,我們家蕭遠定了,就去清大。”王美芬開心說道。
“哎喲,這麽能耐的兒子,到底是怎麽生的?”何澤媽滿臉羨慕。
“誰說不是呢!”
張翔媽放下牙簽,歎了口氣:“我們家孩子還在想着怎麽花錢,人家已經想着怎麽賺錢了。”
“美玲姐,你知足吧!”
王英舉着梨子,滿臉嫌棄的說道:“你們家可是雙職工,我家就老何一個賺錢。”
“還要養三個孩子……和我這個殘廢。”何澤媽放在大腿上的手指向内扣緊。
低頭自嘲道:“有時候真覺得……對不起我們家老何。”
看到王英陷入悲痛,兩家媽媽都是滿眼心疼。
“王英,你可别這麽想。”
“你們家老何多能幹,鋁廠的福利工資在咱們桐城是數一數二的。
他又是領導,以他的工作态度,将來肯定還會升,你就跟着享清福吧!”
張翔媽說完,對着王美芬擠了擠眼角,示意她也說兩句。
“美玲說得對。不光是工作,就說老何對你……親手給你改的廚房,哪個看了不說好?”
“疼老婆在咱們這塊,可是出了名的。”
“煙不抽,酒在家也從來不喝。應酬也是能推就推,就爲了早早回來陪你。”
“老公這麽好,孩子也懂事聽話。你們家老大何陽,不是也上班了。”
“将來你的日子,肯定是越過越好……”
王美芬俯身按住她的手背,發自肺腑的言辭,使何澤媽打起精神。
“我們家老何對我真是沒的說。”
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何澤媽擠出微笑。
“就是有時候,我覺着自己拖累了他。”
張翔媽雷厲風行的說道:“快别說了,夫妻之間說什麽拖累不拖累的。”
王美芬也是連連點頭。
“就是……這話你可千萬别在老何面前說。讓他聽見你這麽說,該傷心了。”
王英也壓下傷心,點頭應下:“我知道,我知道……肯定不說。”
看氣氛有些低沉,張翔媽眼珠轉動:“對了,美芬姐。你還沒說蕭遠在股市投了多錢?”
何澤媽也将思緒從悲痛中抽離出來,勉強笑道:“不會有幾萬塊吧?”
“快說快說,真的有幾萬塊?”張翔媽。
看到兩人眼底的興奮與好奇,王美芬猶豫着豎起兩根手指:“二……二十萬。”
嗝!
張翔媽……何澤媽……
*
*
“啊~煩死了。”
用手拍掉頭頂的雪花,何瑜猛然擡頭,眼眸淩厲的向前看去:“誰弄的?”
蕭遠笑了笑,正要答應。
何澤一個健步擋在他面前,舉手……
指向張翔:“姐,是他。”
“我……”張翔懵了。
什麽,發生了什麽?
我是誰,我在哪,我做了什麽?
看到何澤頻頻眨眼,張曉懂他的意思:“啊~對,我也看到是張翔弄的。”
兄弟,對不起了。
我們蕭遠的腦袋那麽寶貴,要是被何瑜這個暴力女王打壞——國家級損失。
所以,隻能你來抗了。
“張翔~”
何瑜咬牙切齒,甩着雙臂向前走去。
“不是,姐……不……我……”
張翔吓的舌頭發麻,磕磕絆絆的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何瑜可沒耐性聽他解釋,俯身前沖,動作快的像隻獵豹。
眼眸擴大收縮,張翔本能向後退卻。
腳下一滑,身體失去平衡往後倒,雙手胡亂向前抓取。
白皙的手握住他的手腕,腳幫抵着他的腳尖,用力向懷中一拉。
原本向後倒的張翔站直:“大姐,謝……”
下一秒,将他拉起來的手再次發力,何瑜身體側傾,下腰蹲馬。
肩頭傾斜下壓,抵住張翔腹部……
用力一頂!
借助手腕帶動的力量,将他直接給頂了起來。
“啊啊啊~”
這是飛翔的感覺,這是自由的感覺。
衆人面色驚恐慌張的看着起飛的張翔,在抵達何瑜頭頂的刹那。
握住他手腕的何瑜猛然下蹲後傾,帶動右臂将他向前一甩。
人體飛镖——走你。
咚~
雪堆裏多出一個倒栽蔥,張開成V字的兩條腿繃的筆直。
别說,何瑜對力道的把握和精準度絕了。
“姐~”何澤一聲驚叫。
連忙上前将紮雪裏的張翔拔出來,張曉也跑去幫忙。
隻有蕭遠三兄妹站在原地,面色古怪。
“那個,何瑜姐。”蕭遠舉手。
大妹和小妹拉了拉他的衣服,滿臉驚慌的搖頭阻止。
她倆猜到蕭遠想幹什麽,這是要向何瑜承認是自己扔的雪球砸中了她。
這可不行!
沒看見張翔有多慘嗎?
人都飛出去……紮雪裏成裝飾了。
就剩兩條腿在外面,痙攣抽搐,眼看就要吓尿。
換做蕭遠……
不行不行,他的寶貝腦袋不能受傷。
可還沒等兩人繼續阻攔,蕭遠果斷招了:“是我砸的你。”
“呸呸呸~”
被張曉跟何澤從雪裏拔出來的張翔,正在拼命的吐口水。
紮進雪裏的時候嘴巴長得老大。
不幹不淨的雪不知道吃了多少,這會嘴裏還有一股怪味!
可一聽蕭遠認供,立刻激動道:“都說不是我了……卧槽,我魂兒都快吓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