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根仍在孜孜不倦的摸索着,他是不撞南牆,就算撞了不把自己的腦袋撞爆炸,他都不會氣餒。從來沒有人說牛頭人不能修煉魔法,牛頭人的薩滿祭司的力量不就是來自世界的各種魔法元素嗎?比魔法師駁雜,隻是不精通而已。
關于冥想,《一個偉大的魔法師最偉大的愛,是自己對自己的愛》裏面隻是說明冥想的程序化步驟,并沒有說明方法,牛根隻能自己摸索,自己找出方法,首要的第一步是需要讓自己的心靈甯靜下來。
甯靜化狀态表面上是現實化狀态,實質上是消除自身的意志和意圖,自我認知意志減弱的情況就會發生夢知的現象,這是牛根目前所感悟的。
假想這是一場自己知道這是一場夢會是什麽情況?
想象自己正坐在一個懸崖邊,旁邊有一個瀑布落下,頭頂是一片清澈的天空,偶爾點綴着幾朵白雲,看着水從萬丈高空飛流而下,試着去聽水的聲音......
這時牛根發現一大堆雜念出現而且試着影響他的感觀。
死亡的幻想,一場場血與淚的場景驚得牛根發抖,這些都是真實的,從牛根很深處的地方挖掘出來的。
自己對于身爲牛頭人的排斥,他渴望與人類相處,他是一個孤獨的靈魂。
......
坐在科多獸上的牛爹在發抖,布魯克最先發現,他看向卡利蒙斯大人快步跑去。
卡利蒙斯大人不安的看着牛爹,他小聲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當初我用了五年的時間,後來某一天我忽然發現自己能夠進入冥想狀态了,我的情況不能和牛爹想比,我是屬于不知不覺能夠進入冥想的笨蛋,五年時間過去了,我也隻是會一個忽悠人的伎倆。牛爹這才練了幾天啊,我真不知道牛爹發生了什麽事。”
牛傲天和牛烏頭都很急,但是沒有辦法。
“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打擾牛爹。”卡利蒙斯大人神情嚴峻的說道。
當牛根發現自己不去壓制或者對抗他的雜念或者恐懼後,它們都神奇的化爲圖片随着瀑布飛洩。
雜念随着瀑布被沖走,很多很多,被沖走的有對于自己死亡的恐懼,各種對于自己身爲牛頭人,身在部落的不滿,對于金錢的渴望,眨眼間瀑布都變成了金子。
這是一個屬于夢的情景,牛根轉頭看向瀑布,一條由融化的黃金形成的瀑布,如果把這條瀑布收集起來,那會是多少金币?能不能買下整個世界?
瀑布飛洩着,漸漸出現了宏偉的聲音,有了金色的霧,牛根伸手到瀑布中,然而,就像命中注定一樣,他腳下一滑掉進了瀑布中,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啊!”牛根驚慌失措的從科多獸上掉了下來,手早已下意識的抽出了闆磚,一臉的殺氣。
布魯克恰好在牛爹前方,他趕緊去扶,當他看向牛爹的眼神時被吓到了。那是什麽眼神?布魯克隻在自己家族中最年長長輩的眼中發現過,不在于實力,源于内在的原則、對于這個世界的看法、睿智、自信......
布魯克當場凝在原地沒動,他被牛爹的眼神震撼吓到了,牛根忽然眼神一變呵呵的笑了起來,尴尬的将闆磚插回了腰間,伸手抓住布魯克的手。
“你傻了嗎?是不是沒有力氣拉我起來?”牛根用力扯了扯布魯克的手,布魯克趕緊将牛爹拉了起來。
牛根粗壯的手指無聊的撓着肋部,他看了周圍一眼,不得不解釋道:“剛才我做了一個噩夢,不小心從科多獸上掉下來了。笑啊,該嘲笑就嘲笑,不用藏着掖着,老子又不是獨裁者。”
牛烏頭反應了一下,立即得意的說道:“牛爹威武,剛才你摔倒的姿勢太好了,我看得很清楚,是臉先着地。”
“對,牛烏頭說得好,你要是不這樣說,我都反應不過來這就是狗吃屎造型。”牛傲天哈哈的笑了起來。
卡利蒙斯扭過頭偷笑,大胖用手裏的大棒子在地上砸了一下說道:“真的,那些野狗見到我拉的大便就會搶,野狗有時候撲得急了,就是牛爹剛才掉到地上的樣子......”
鬧了一會兒後,牛根又爬上了科多獸。
“布魯克還有多久到埃布爾?”牛根饒有興緻的觀察周圍景色,貧瘠之地大多是平原地勢,現在是秋季,地上的雜草又高又黃,樹木稀少,遠處依稀有幾隻食草動物在觀望着他們。
“最多還有半天,3個月前我和雷切到過埃布爾,牛爹你去哪裏做什麽?”布魯克好奇的順着牛爹的眼光望去,沒有什麽有趣的東西啊,爲什麽牛爹的表情那麽有意思呢?
“牛爹,你該不是去滅狗頭人全家的吧,上次有個狗頭人可是差點把你殺了。”牛傲天忽然想到了,他的臉上有着興奮和擔憂。
卡利蒙斯大人心裏反應出的一個想法就是牛爹......遇到強大對手時會說的一句話:避其鋒芒,美化版的逃命!
就憑他們他們幾個要去殺狗頭人的一個聚居地......那基本就是找死好吧,卡利蒙斯大人想避其鋒芒,再仔細想想,牛爹又不是傻蛋,他随即爲自己避其鋒芒的想法感到慚愧。
“我去參觀一下不行?要你管?”牛根恨了牛傲天一眼,牛傲天頓時就焉了。
關于冥想,的确有進展了,牛根心裏一喜,一副美滋滋的樣子。
“布魯克我要麻煩你一件事,萬一下次我從科多獸上摔下來了,你扶一下我的臉,别再讓我臉先着地。”牛根想了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再是臉着地摔下來.....牛爹尊嚴何在!
“牛爹,我們也要幫你扶一下臉,我們要擡你一手”牛傲天和牛烏頭立即化身牛爹左右護衛。
遺憾,非常遺憾,牛根摔下科多獸毫無征兆,摔了5次,其中有3次都是臉着地,實在太血崩了,牛根恨恨的盯着他們三人,有點想抽出闆磚打死他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