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道帶土被帶到哪裏去了!”卡卡西仰望着天空,淡淡地說道。
“我在想,是不是黃泉将帶土從木葉帶走的。不過,我更想知道,卡卡西,你是怎麽看待帶土的,尤其是佐助的事情上。”
“我……”
“想好了再說,我不想聽到你的敷衍我的答案,因爲這關系到後面我怎麽來處置他,或者直接點說,你是想要他活着還是……。”
“我,我也不知道,甚至,我……”
“是這樣嗎,你也非常難以斷定他的生死是嗎?”樹茂緊緊地盯着卡卡西看,仿佛要将他看穿似的。
“那天,聚會結束之後,我一個人走在街上,看到鳴人跟他的同期們的聚會,跟他的同期們一起散步,我就想起了佐助,想起了以前的我們三個,還想起了,帶土逼迫鼬殺掉他的父母的事實。
當時我的腦子裏很亂,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當時心裏就隻有一個念頭,找到他,打他一頓,甚至殺掉他。因爲已經有太多的人因爲他的關系而喪命了,甚至有的人才出生,就因爲他的關系而被村子裏的人所厭惡。想到這些,我就想殺掉他,真的!
所以我擅自出村了!對不起!”
“你應該去跟止水道歉。”
“是的,我确實欠他一個道歉。要說難過的人,最難過的人,應該是止水吧!”
過了會兒,卡卡西繼續說道:
“帶土本來就做了那麽多的錯事,止水已經很難辦了,可是當鼬的事情被揭露出來的時候,我想最想殺掉他的人應該就是止水了吧,畢竟那是逼着鼬去背負殺母弑父的罪名啊!我想那一刻,止水就想找到他,并且直接殺了他吧。
可是,我出村的時候,我卻被他攔住了!頓時,我明白了,止水對村子的感情,可是就算是帶土,他也不能得到原諒。”
卡卡西握緊雙拳,指甲都勒進了肉裏面去了。
樹茂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我承認,我當時在帶土的事情上失去了分寸,就像鳴人會因爲佐助而沖動一樣,我也沖動了。我想去找到他,然後問他,爲什麽要那麽做!都是宇智波一族的人,爲什麽要趕盡殺絕?這不是我認識的帶土!
我更想知道,他爲什麽要不辭而别,難道是心虛了?還是怎麽了?這些事情搞不清楚,我真的沒辦法原諒他啊!”
對卡卡西來說,帶土是特殊的,是特别的,曾經那個面癱男,因爲有了帶土的關系,才慢慢地接受了身邊的人,也才繼承了火之意志,可以說,帶土帶給卡卡西的東西,絕對不是那麽膚淺的東西,而是深入到骨子裏的那些高貴品質。
“想起曾經,我跟琳,還有水門老師,我們三個一直走在最前面,身後跟着那個跟鳴人一樣的吊車尾。他跟鳴人一樣,想要引人注目,幻想着成爲大英雄,但是他沒有鳴人那樣的毅力,也不像鳴人那樣的努力,但是就算這樣,‘在他生命的最後’所綻放出來的光芒,徹底的喚醒了我那顆因爲父親而早早就死去心。
每每看到鳴人帶着護目鏡的樣子,我就想起了他,我就會覺得老天待我不薄,送走了一個帶土,還給我一個鳴人,尤其是,鳴人還是老師的孩子。可惜的是,我……”
“鳴人有我照顧,你就不用擔心了。”
“嗯,是的,鳴人有你的照顧,我确實很放心,現在老師也回來了,我就更加的放心了。
就在這個時候,帶土回來了,真的回來了,我以爲這一切都是天意,老天回應了我心裏的祈求。那些日子,怎麽都掩飾不了我心裏的那個驚喜。
可是帶土,他是回來了,但是帶來的卻不僅僅是驚喜,還有太多的恨,仇恨!
他給木葉帶來的隻有悲傷,隻有痛苦,隻有生死離别!
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些因爲他而死去的人們!
甚至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那個深深愛着村子,裏情願犧牲自我來護衛整個村子安全的琳,水門老師!
這些年我一直沒說,那些人盯上琳,是因爲她有成爲三尾人柱力潛力的人!尾獸的破壞力,我在九尾事件就清楚了,琳也很清楚,她也害怕哪天自己帶着三尾在村子裏肆虐,爲此她隻有選擇犧牲,向老師那樣犧牲自己!”
樹茂一直以爲琳隻是一個簡單的醫療忍者而已,沒想到居然事實的真相居然是這樣的!這讓樹茂非常的吃驚!
樹茂第一次發現,原來所謂的記憶,也是有偏差,或者也有他不知道的秘密的。
爲此,樹茂的心裏也很複雜……
“原來,這就是你心裏藏着的秘密啊,我一直以爲你是因爲白牙前輩才變得沉默,沒想到,你居然還背負了這樣的事情。”
“我沉默或許就是因爲父親的事情使我受到了太大的傷害,而習慣沉默的我,也變得沉默了,甚至也慢慢地學會了閉嘴,慢慢地學會了私藏那些你們所謂的“秘密”了。”
樹茂這才發現,自己可能真的沒有讀懂卡卡西,卡卡西的肩膀上背負的東西比任何人想要的多得多,更是遠遠超乎了帶土的想象!
最懂卡卡西的人是帶土,最不懂卡卡西的也是卡卡西。
“可惜的是,這次我們沒有找到帶土,我在想他被什麽人帶走了,還有什麽我們沒注意到的勢力能将帶土帶出木葉的?”
卡卡西也想不出,最後輕聲說了句:
“難道是曉的人?”
樹茂瞬間想到了什麽,嘩的站了起來。
“怎麽了?”
“我好像知道帶土的去處了!”
“在哪?難道真的在曉?可是,我們不是沒有找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