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别中,陰陽師學徒,第一關:沒有盡頭的路。”
大廳中傳來的一聲提示音,這讓樹茂懷疑自己又再次回到了地球上。就在這個時候,樹茂的正前方出現了一個通道,通道的門是緊緊地關閉着的,但是上面寫着“無盡的路”的字樣。樹茂知道這就是他的第一關。
樹茂直接推開了通道的大門,走了進去,當他走進去之後,大門突然關閉,四周再也沒有任何的光亮,樹茂想要用火遁照亮周圍的路,但是這個時候,樹茂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調動絲毫的查克拉,也就是說,他現在的狀況,就相當于被封印住了經脈,經脈裏的那些查克拉,感覺得到,但是用不了。
樹茂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前方的路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他直接邁出了自己的步伐,開始第一關的考核。
四周靜悄悄的,隻有樹茂自己的腳步聲;四周黑漆漆的,标準的伸手不見五指;四周平淡淡的,仿佛沒有絲毫的生機。
沒過多久,樹茂就産生了新的疑問,這究竟是哪?他還在山腹裏嗎?前面有沒有石頭?周圍有沒有誰?有沒有草?甚至前面有沒有動物?這些思緒在樹茂的腦子裏翻騰,唯一不變的就是樹茂那不斷前行的步伐。
黑暗讓樹茂産生了一絲焦躁的感覺,這分外的壓抑,讓樹茂的内心産生了不小的波動。眼前沒有任何的光亮,閉上眼跟不閉上眼沒什麽區别,幹脆樹茂直接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他想要靠聽覺來前進。
果然,閉上眼睛之後,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腳步聲,甚至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骨架的聲音,還有一種莫名的聲音,樹茂說不出來,但是他知道,确實有這樣的聲音。
慢慢地,那些聲音都逐漸發生了變化,最先變化的是最大的腳步聲。慢慢地樹茂皺起了眉頭,腳步聲在變小,可是樹茂明明沒有減輕力道啊,木屐踩在岩石上的“咯哒”“咯哒”的聲響,在慢慢變淡。而他的心跳聲在慢慢地變大,變得越來越大,骨架相互摩擦的聲響也越來越大,而那個莫名的聲音也開始變大。
突然,樹茂聽到了一種非常吵雜的聲音,那是經脈裏,血液流動的聲音,想是河水流動的聲響。心髒跳動聲,就像是轟鳴的發動機,又像是古老的鼓聲,“咚咚”地響着,而這裏面還時不時地夾雜着“嘎吱”的聲響,像是老船工搖撸的聲音,又像是古老的門,在開門時發出的那種沉悶的嘎吱聲,這些聲音仿佛在引領樹茂走進一片新的天地。
慢慢地,那些聲音,逐漸消失了,那個莫名的聲音成爲了唯一的旋律:前進吧,前進吧,路的出口就在前面,前進吧,前進吧,光明就在前面,前進吧,前進吧,陰陽師的天地就在前面。
樹茂聽到了這樣的聲音,就對它産生了莫名的信賴,那些恐懼,那些慌張,那些不安,都像是被撫平了似的,樹茂的呼吸又變得平穩了起來,沒有了焦躁,沒有了急切,沒有了慌亂,甚至呼吸的時候戴上了一些特殊的韻味,比如節奏,比如平淡。
也許過了很久,也許過了一小會兒,閉着雙眼的樹茂,突然感覺到眼皮前面傳來了亮光,他知道那是亮光,但是他沒有急切,依然閉着眼睛,一步步往前走去。因爲心裏的那個聲音,并沒有讓他停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樹茂聞到了一種非常好聞的味道,那味道比他的零食還香,比小埋身上的味道還要清新,比大自然的味道還要提神,可是樹茂還是閉着眼睛,繼續邁出自己的步伐,因爲那個聲音還讓他繼續向前。
又過了一會兒,樹茂感覺四周的溫度發生了變化,他隻是皺了皺眉頭,但是很快,那個眉頭再次被心底的那個聲音給撫平了,它告訴他,沒什麽的,我們繼續前行。
沒多久,樹茂聽到了戰争的聲音,聞道了硝煙的味道。他能感受到硝煙的彌漫,空氣中還散發着血腥的惡臭,甚至,不時地在他的耳邊響起刀劍交錯的聲響,大炮的聲響,敵人的嘶吼聲,慘叫聲,己方的呐喊聲,怒号聲,沖鋒的号角聲,等等,但是這次沒有了内心的那個聲音的提醒,可是樹茂依然堅定地邁出了自己的步伐,直接向前,不帶一絲猶豫,不帶一絲遲疑。大步向前。
最後,樹茂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氣息,他能感覺到自己好像站在了月光下,微微的山風,輕輕滴吹,卷起樹梢的葉子,樹林裏發出嘩嘩的聲響;微微的山風,柔和滴吹,帶動河面的波濤,拍打着岸邊發出嘩嘩的聲響。
月光靜靜地照在他的身上,那樣的輕柔,那樣的舒适,那樣的讓人着迷。可是樹茂就像是個過客,邁着堅定的步伐,繼續前行。
四周的聲響,味道,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消失不見了,留下來的是,平淡的黑,寂寞的黑,可是現在這些東西卻無法讓樹茂産生一絲波動,一絲漣漪,樹茂就那樣堅定地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步,走了多少路,甚至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許是一刹那,也許是永恒。
終于,天空中傳來了一聲消息:第一關,無盡的路,通過!
樹茂甩了甩胳膊,他能感覺到自己又能調動查克拉了,他還能感覺到自己的神識力量,好想格外的強大了,是以前的好多倍,這是個不敢想象的事情,他能感覺到自己的一切的一切,好像,他再次聽到了屬于他自己的生命的律動的訊号。
樹茂這才停下了腳步,睜開了雙眼,他看到,原來他還站在原地,那扇門上寫的字,還是那個樣子,周圍的景色也并沒有發生什麽變化,而變化的卻是樹茂那顆安定的心,這一刻,樹茂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