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搞得?這麽晚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跟你爸上了一天班有多累?晚上回家還要給你着急?”
男孩剛一進門,就受到了母親劈頭蓋臉的皮皮,男孩習以爲常,低着頭不說話,走進了廚房......
本來是五點放學的,但是老師卻因爲他摻進了一件事情就把他狠狠地批評了一頓,那根本不是他的問題,可誰有有辦法呢?
上周一個同學和老師打了起來,然後呢?請家長?然後呢?三好學生!對的沒錯。
他又錯在哪了呢?他就錯在在這麽一個學校,有這一幫這樣的老師,這樣的同學,錯在他身份是整個學校最低賤那個層次的學生。
明明同學上着課!當着老師面把他的筆袋順着窗戶扔了出去,老師卻因爲他考試沒有筆而将他扣到現在。
爲什麽?因爲自己沒有背景?隻是個普普通通的窮酸學生?沒有車接送上下學?穿着最高不超一二百的地攤貨?
六點半了,父母早就下班了,因爲自己的原因,晚飯被推遲了,進門就受到了母親一頓劈頭蓋臉的指責。
男孩做着飯......
什麽時候?
就是是什麽時候......
變成了這樣?
“幾點了!六點半了!你是想餓死我們嗎?辛辛苦苦上了一天班供你吃供你穿,回家連口熱乎飯都沒有!你又上哪鬼混去了?!”
聽着母親刺耳的話語,男孩麻木的做着飯。
“跟你說話呢耳朵聾了?你做!我叫你做!你這一天天的是要把我氣死怎麽着啊?”
“你做!”
說着把鍋一掀,滾燙的湯水濺了男孩一身。
他沒躲,也不敢躲,他知道,如果他一躲,接下來面對他的就是一場毒打。
“我叫你做!”
婦女又打開碗櫃,将碗碟摔了一地。
“你做!”
她拿起菜刀,對着櫥櫃就是一頓亂砍。
最後像是發完了氣,出門對着男孩父親說道
“走,我們出去吃。”
二人走了,男孩一人站在已經被毀的破爛不堪的廚房裏。
看着自己剛剛被湯水濺到的右手。
紅了一大片,光是動就能感到火辣辣的痛感。
忍着痛,收拾完一地的殘骸,男孩默默的把自己反鎖進了自己的卧室。
忍受着肚子裏傳來的饑餓感,男孩拿出了作業。
在嘗試了一番握筆卻疼痛難忍之後,男孩把作業扔到了桌子上,一個人躺倒床上。
自己......爲什麽活了這麽久?
自己......是不是真的生下來就是個錯誤?
自己......真的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一直期待着明天會好起來的,但結果卻是一天天的變本加厲。
希望的火苗,就此燃燒殆盡......
一團黑霧,将男孩團團裹住,男孩沒有任何反抗,慢慢堕入這無盡的黑暗......
卧室中,再無一人......
......
這都已經是這個月第十七起了所長,我們所在轄區出現了這麽多失蹤人口,上面怪罪下來我們可擔不起啊!
“剛剛七裏河的張所長,巴龍山的高所長,佛樂堂的劉所長我們通了個電話,不止我們,現在全國全世界,都在出現大量的失蹤人口。這件事,不是我們能解決的。”
孫長貴穿好衣服帶好帽子,對着身邊的警員說道。
“所長你去哪?”
“去拜訪拜訪這方面的專家......”
此時此刻......
全世界睜開了一雙雙的眼睛,域外入侵,五彩石崩壞,這些當年沉睡的老怪物們,都一個接一個的蘇醒了......
王勿剛剛安頓下來,說找個地方尋頓晚餐,兩個鼻青臉腫的青年人就尋上了門來。
“你确定是他?”
“肯定是!我看他剛剛就站在她旁邊,絕對是她剛找的姘頭!”
另外一人點了點頭。
“瑪德!今天不把這口惡氣出了,全羅浮城的人得怎麽看我步庚辛?”
“難得咱倆想法一緻!”
崔更點了點頭。
二人不懷好意的看向了王勿。
王勿頭皮發麻,這兩位,明顯和剛剛那個女子是同一等級的人物,自己可打不過啊......
“小子!你好歹也是一方鬼王,不過搭上她這條船,算你命不好!”
步庚辛說着一個箭步竄了上來,兩指并攏成劍,直擊王勿咽喉。
然而,被截斷了。
握着他這隻胳膊的正是這件旅店的小二。
“老步,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看你倆的樣子,說,是不是又惹憐愛了?”
“雷丞苟?你怎麽在這幹起小二來了?”
崔更問道。
雷丞苟摸了摸後腦勺。
“老闆這缺人,但是因爲資金緊張一直招不到人,這不,叫我碰上了。”
“倒是合你風格,那現在呢?我剛剛被那臭娘們臭揍一頓,還不許找她姘頭撒撒氣了?”
步庚辛臉色有些冷。
雷丞苟一笑,明擺着一副我不怕你的模樣。
“笑話,你明擺着欺負人家,你說我這手閑的住?”
步庚辛看了看雷丞苟,一把抻回自己的手。
“碰上你這爛好人,算我倒黴!走!崔更!再戰三百回合。”
“慢着!”
門口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女子的聲音。
“剛剛那段話,我可不能當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