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鬼門關的李常第一時間發現了魂體薄弱,側身撕裂了好大一塊的王勿,急忙上前關切道。
“不要緊,我有要事禀報謝叔,就不和李哥多唠唠了。”
王勿打了個招呼,轉身朝着判官府趕去......
“啊啦?小勿,怎麽了?臉色這麽差,來喝口水。”
奈何橋......孟女看到虛弱的王勿,也是愣了一下。
王勿看了看孟女手中拿的湯碗,不知怎麽的就想起了上一回。
“不......不了,孟姐姐,我還有事去跟上邊彙報。”
“那下次記得來找姐姐玩啊!”孟女揮手笑道。
“嗯,有時間!”
“啊啦,那你路上小心!”
判官府......
“嗯?小勿!你怎麽傷成這樣?”
謝必安看到王武此番模樣,急忙放下手中的案書,迎了過來。
“沒事,謝叔,比之前好多了。”
謝必安給王勿沏了杯茶。
“這是用極陰之水沏出來的茶,你喝了應該會舒服一些。”
“謝謝。”
王勿謝過,接過茶杯一口飲盡。
“哈哈哈哈,茶要慢品,你這一口,可虧了我這二百年一開花的紫櫻花啊!”
一口下去,極陰之水紛紛融入到魂體内部,慢慢孕養着王勿的魂體,一時間,王勿感到疼痛有所緩解。
“哈哈哈哈哈謝叔說笑了,我就是個粗人不會品茶,就算您去掐兩朵彼岸花給我泡上!我也喝不出什麽不同!”
“诶!這可不行!掐彼岸花?你不如要了我的老命,你當那孟女是好惹的?那彼岸花海都是她種植出來釀酒用的,你還想泡水?”
謝必安頓時眼睛瞪的渾圓,沖着王勿說教道。
“哈哈哈哈,我就那麽一說。”
王勿打着哈哈。
孟女看來不止自己惹不起,謝叔也不願意招惹啊......
王勿忽然臉色一正。
将自己發現餘子卿飯店的事情和私養子母雙煞的事情都和謝必安說了一遍。
子母雙煞不成問題,各大門派的天師也都不是擺設,目前最主要的問題是餘子卿,世間的天師不少,可散仙,可就少之又少了,何況,四十多歲的散仙!
“好的,我知道了,你的傷是靈魂上的缺陷,靜養是很難修複的,走!你和我見一見崔府君。”
謝必安拉着王勿走出側院,朝着主院走去......
“崔判......”
謝必安話音未落,崔府君就擡手示意。
謝必安會意,拉着王勿坐到一旁。
崔钰看了看王勿那腰間被撕裂的一塊。
沉默了一會......
“也罷......待我手書一份。”
之後王勿就和謝必安拿着這份崔府君的手書,一路向東。
跨過奈何橋畔,越過彼岸花海,走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之後,終于看見了一面城牆,直達蒼穹,直接遮住了另一邊的天。
“這是!......”
王勿此刻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謝必安笑道。
“這是我們陰司的邊界,這牆名爲通天壁,是我們陰司的第一道防線。能破開這牆的存在屈指可數,隻有那傳說中的神器,才可以做得到。”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陰司主管,謝必安!”
“謝主管!”
剛一走近,就有幾個陰差發現了我們,紛紛趕來,見到是謝必安之後,都打了一個稽首。
“謝主管,這次來邊界,可是有什麽事情?”陰差裏走出一個虬髯大漢,黝黑的皮膚上一塊塊肌肉爆炸般的隆起,手上還提着兩把斧子。
“哈哈哈哈,李将軍,多年不見還是一樣威猛啊!”
“謝總管,你别給俺們來這些的虛的,有那個你叫俺們吃飽喝足比啥個都強!”
被稱爲李将軍的虬髯大漢說道。
“哈哈哈,軍饷有限,軍饷有限......”
“哼!”李将軍冷哼一聲。
謝必安一把拉過王勿。
“來這是李逵,李将軍,這是我們陰司近幾年新開展的新職,王勿,王巡遊。然後這是崔府君的手書......”
謝必安将崔钰的手書遞上。
李逵接過手書,丢給一旁的陰差。
“老子不識字!念!”
那陰差一個打了激靈,弱弱的念道
“放......”
“大點聲!沒吃飯啊你!”
李逵沖着那陰差吼道。
那陰差頓時打了一個冷戰,憋足了勁,深吸一口氣,喊道
“放行!!!”
“幫!”
李逵一個斧背砍到那陰差腦袋上。
“吼吼吼!沖老子吼什麽吼!放不放行你說了算啊?瑪德!吼!”
“這上邊就是這麽寫的啊......這還蓋着崔府君的章呢。”
那陰差默默的舉起了手書。
王勿此刻也看到了那份手書,上邊寫的,的确是放行二字......
“崔府君的章?”
李逵問道。
“您,您看!”
那陰差指着手書上的印章。
“幫!”又是一斧背。
“去去去!老子又不瞎。”
李逵離近仔細的看了看,也不知道他到底認不認識。
半晌
“成了,既然是崔府君受意的,那你們二位就過去吧!”
李逵收起了手書,讓開了道路。
王勿也第一次的,看到了陰司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