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抻過毛巾擦了擦手,脫掉了他這件布滿油漬的廚師服。
随後沏了三杯清茶,用商量的口氣問道
“坐下來談談?”
王勿二人抻了兩把椅子坐在老闆對面,看着這此刻一臉平靜的老闆。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餘,餘子卿。”
“王戶(勿)。”
“馮雪瑤。”
馮雪瑤聽着餘子卿這個名字,覺得有些熟悉,但是一直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麽地方聽過這個名字......
“規避咒?以物代符這手玩的還不錯,可惜......道行太淺。”
餘子卿手指輕彈桌上剛剛頃茶落下的水滴。
一時間,這水滴竟如暗器一般,擦過馮雪瑤臉龐,閃電般的射向剛剛王勿二人坐過的桌椅,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馮雪瑤之前畫符的地方。
等馮雪瑤回過神之後,才發現自己臉邊的秀發,竟被這顆水滴削斷數縷!
這是何等手法?
這餘子卿究竟是何人?
不行!想不起來!但是,絕非等閑之輩!
規避咒被破,不出片刻,這家飯館再度變得人滿爲患。
“二位要是留下來用餐,我還是十分歡迎的,但是如果是其他事情,餘某......”
雖說話未說完,但是馮雪瑤的幾縷秀發已經證實了餘子卿的選擇。
“行了,餘某要開始工作了,二位,請便!”
說着從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再度恢複成了一家飯館的老闆。
重新穿上那身布滿油漬的廚師服,開始做飯.....
馮雪瑤看着手上幾縷斷發,微微有些發愣,片刻後才反應過來。
“???!!!敢切姑奶奶.頭發!姑奶奶跟你拼了!”
王勿一把拉住馮雪瑤。
“先肘(走)!回家害(再)議!”
說罷拉着馮雪瑤就開始往門外走,自始至終,馮雪瑤都惡狠狠的盯着餘子卿,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餘子卿已經死了八百回了。
對此,餘子卿隻是回以微笑。
“顧客慢走啊!下回再來!”
沒有人注意到,此刻的餘子卿望着王勿二人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我再也不會叫任何人,成爲威脅到你們的存在了......”
餘子卿伸手摸了摸褲兜。
褲兜裏,是一張老舊的黑白照片,上面印着幸福的一家三口......
回到事務所的馮雪瑤第一時間跑到了衛生間,對着馬桶就開始哇哇大吐起來。一直歇了好一會,才揉着肚子漱了漱口,一下癱倒在沙發上。
“該死的飯店!該死的餘子卿!切姑奶奶.頭發!這個仇要是不報!我以後把王勿的姓倒過來寫!”
王勿“???”
這又關我什麽事啊???
“啊!我想起來了!”馮雪瑤忽然一炸。
“怎麽惹(了)?一清(驚)一踏(炸)的?”
馮雪瑤這一炸吓了王勿一跳,無奈的看向馮雪瑤問道。
“我知道餘子卿是誰了!”
“黑(誰)?”
“二十年前,昆侖劍宗首席大弟子,身兼執事長老。宗主選拔賽第一名!”
“嗯?老宏(宗)主,退會(位)了?”王勿疑問道。
“啊這個......嗯......emmmmm”馮雪瑤表情有點不自然。
“怎麽惹(了)?”王勿追問。
“叫師傅劈死了......”馮雪瑤不好意思的說道。
“......”
“呸呸呸!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在加冕儀式上,餘子卿并沒有到場,所以宗主之位就給了餘子卿的孿生兄弟,餘子绛。”
“魚子醬???”
“是餘子绛!绛霄的绛!”馮雪瑤大吼,怎麽忽然感覺王勿就跟個二傻子一樣呢?
“當年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誰都不知道餘子卿爲什麽忽然消失,不過要說當年昆侖首席大弟子居然跑到這裏養小鬼開飯館,還真的是叫人不可置信!”馮雪瑤感歎道。
“沒什麽不可置信澀(的),二四(十)年,足透(夠)改變一個人了。或許,有什麽我們不知道澀(的)内務(幕)也說不定。”
“誰知道呢,但是這事就不能這樣放着不管!堂堂名門大派,在這天子腳下行這般惡事,我一定得給他點顔色看看!”
說罷馮雪瑤還用力捏了捏手中的幾縷斷發。
王勿聽到馮雪瑤的這句話眼角抽了抽。
實際你就是想報複他吧......爲了你斷掉的頭發......
王勿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