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釣魚的……”
“這麽大雨來雲水湖釣魚,瘋了嗎?”蘇容很是無語。
高明倒覺得沒有什麽,各人有各人的愛好嘛,更何況,下雨本來就是釣魚的好時機,不過,那家夥換餌換得實在是太勤快了,就他和蘇容說話這會兒工夫,他已經換着三次餌了。
離得近了一些,才發現那人挂在鈎上的不是魚餌,而是折成三角形的符錄……
“不會吧,用紙釣魚……”蘇容疑惑地說道:“難道他要做現代版的姜子牙?隻可惜如今社會,早已經沒有周文王可釣了!”
高明沒好氣地說道:“劣徒,不懂就說不懂,别裝好嗎?人家挂在魚鈎上的是符錄,他在憋寶,吊什麽魚啊……”
“憋寶?”蘇容問道:“怎麽憋?”
高明說道:“看着就是了”
憋寶人又将一張符錄挂在魚鈎上,沉入了水裏,過了一會兒取出來,符紙早已經被水泡濕,朱砂所寫的字也化開了。
憋寶人将浸濕的符錄扔掉,又換了一張新的,看着手裏所剩不多的幾張符錄,搖頭歎息着,仿佛在說:看來,今天又要白忙活了……
但是這一次符錄入水之後,浮标突然動了起來,憋寶人心裏一喜,将魚杆往上一扯,釣上一樣東西,那東西頭長得像是龍蝦,尾巴卻又與魚一般無二,看起來頗爲怪異。
被釣離水面之後,那東西似乎意識到上當了,身形一彈,便從魚鈎上脫了出來,不過已經爲時太晚了,雖然脫離了魚鈎,卻落在了岸上……在泥水之中彈跳着,企圖重新回到湖裏去。
蘇容問道:“師父,那是什麽?”
高明說道:“那就是寶靈!”
“寶靈血就是指它身上的血?”蘇容睜着好奇的大眼睛問。
高明瞪了他一眼,心說這不是廢話麽!指着寶靈說道:“憋出寶靈,隻是算走出了第一步,想要取寶靈血很不容易,它額前的刺裏有劇毒,要是被刺一下,神仙也救不了!而如果将它殺死,劇毒就會融入到血裏,也就是說,死了的寶靈,連小魚小蝦都比不上,小魚小蝦還能夠炖湯喝,死的寶靈,一文不值!”
那憋寶人很顯然也知道這一點,脫下外套,往前一罩,将寶靈罩在了其中,這才伸手去的抓,隻見他小心翼翼地捏着寶靈的頸部,将其提起,另一手拿着一隻針管,正要取血,寶靈猛地彈了一下,掙脫了它的掌握,額頭上如劍一般的刺,在他的手心裏紮了一下。
那人頓時如遭雷擊,呆呆地站立不動,随即便軟倒在地,抽搐了幾下不動彈了。這一下兔起鹘落,速度極快,快到高明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應就結束了……
原本的捕獵者變成了獵物,而原本的獵物,正向着雲水湖中彈跳而去。
高明隻是微微一楞,就清醒了過來,向着寶靈沖了過去,蘇容追在後面道:“師父,寶靈大厲害了,要不,咱們不要了好不好?”
高明斥道:“你懂個屁啊,寶靈可遇不可求,是稀世之寶,遇珍寶豈能交臂而失之呢!”
說着話,高明已經追上了寶靈,寶靈見到敵人,立即豎起了額前的利刺,一副随時準備進攻的模樣。
高明一腳踏下,将它踏入了泥地裏,另一手取過憋寶人手裏的針管,刺入寶靈的身體裏,抽了滿滿一管寶靈血。
寶靈血被抽盡,自然也活不了了,在泥地裏彈跳了幾下,死去了。
高明将寶靈血收好,看了一眼憋寶人,對蘇容說道:“走吧!”
蘇容爲憋寶人蓋了一件衣服,跟在了高明的身後,邊走邊抹臉道:“師父,這雨什麽時候才能停啊,我感覺腦子裏都進水了……”
高明擡頭看了一眼天,黑雲越來越厚,絲毫也沒有要散去的意思,這雨,估計還有好一陣下呢!擡頭看了看四周道:“劣徒,咱們先找個地方避雨再說吧!”
一擡眼前不遠處有一個岩洞,兩人想也沒有想,就鑽了進去,這岩洞明顯有人工開鑿的痕迹,想必是仍在開發的景點吧!
雖然在高明的眼裏看來,屁都算不上。
走裏走不多遠,現出一塊門檻狀的石雕,門楣之上有兩個大字“情關”字迹絹秀,看起來像出于女子之手。
“情關”這兩字本來挺俗的,不知道爲什麽,在此時看來,絲毫也不覺得俗氣,看痕迹。“情關”二字存在應該很久了,倒是這雕刻的門檻,應該是新近才動工的。
門檻之後,有一塊大石,大石上刻有四句詩“多情卻似總無情,唯覺樽前笑不成。
蠟燭有心還惜别,替人垂淚到天明。”這是杜牧的《贈别》,後兩句以蠟指人,尤其凄涼。
蘇容說道:“這一定是一名女子寫的,她當時肯定很傷心吧……”
見高明看着詩發呆,問道:“師父,你也被感動了嗎?”
高明說道:“感動個屁,你就不覺得這字迹有些面熟嗎?”
“面熟?”蘇容搖頭:“想不起來!”
高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題詞的字迹,與陳靈水寫給趙淩霄的情書字迹一模一樣……”
經高明一提醒,蘇容想了起來,說道:“那這麽說來,這四句詩是寫給趙淩霄的?”又嘀咕道:“我剛才白傷感了,一想到這麽唯美的詩句是寫給兇巴巴的趙組長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高明說道:“劣徒,别顧着胡思亂想了,陳靈水在洞裏題了詞,也即是說,她應該在這裏呆過一段時間,如果運氣好,或許能夠找出些蛛絲馬迹也說不定呢……”
當下,兩人尋找起來,倒是找到一塊木牌,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介紹這首詩的來厲,說是一個小夥子去雲水湖打魚,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而他的未婚妻在洞中守望了三十年,隻爲等到自己的情人雲雲……
景點不好故事湊,這是旅遊區經常幹的事,不管真的假的,先賺了遊客的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