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秀英婆婆還以爲她是看上了趙淩霄,總是冷嘲熱諷,她都是忍氣吞聲。
當她覺得自己了解得足夠多,決定向趙淩霄坦白一切,走到秀曲婆婆家門前的時候,卻看見趙淩霄與那個恐怖的女人呆在一塊。
她原本已經好得差不多的瘋病經此一吓,變得更加嚴重了,那種狀态,就像一個人處于重重的敵人之中,誰都不能信任,當她終于找到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時,卻發現那人竟然是最可怕的人。
春玉崩潰了,此後的幾年,一直到臨死的前一刻,都處于惶惶不可終日的狀态,眼前總是出現趙淩霄和那女人偕手向她走來的樣子……
高明聽到這裏,楞住了,事實的真相竟是如此,殺死陳家村一百零五名男子的兇手,不是“仙女”趙子晴,而是陳靈水,趙淩霄來調查兇手,卻一直與兇手呆在一起而不自知!
高明問道:“春玉嬸子,你還記得那女人的樣子麽?”
春玉點點頭:“她的樣子深刻在我的靈魂裏,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好,那你說給我聽聽!”高明說着話,攤開了紙墨,與慧心相處的那一段日子,高明從她那裏學了一些丹青手段,繪影圖形還是沒有問題的。于是,春玉說,高明坐在墳前描畫,一直到東方露出魚肚白,一個女人的形象終于落到了紙上。
高明指着畫中女子道:“是她嗎?”
春玉見到畫中女子,激棱棱地打了個塞戰,吓得縮成一團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春玉雖然沒有直接回答高明的話,但是她的形态動作,比任何的回答都要傳神!
高明将畫像收了起來,趁着黎明前的黑暗,做法将春玉送入了地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劣徒,咱們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又有幾隻鬼來找麻煩,要不是躺在地上裝死人,要不搞出鬼打牆想要攔住他們的去路,高明心情不錯,因此也沒有與他們多計較,沖破了鬼陣,便回家去了。
農村人起得早,高明師徒回到家時,村長郭全又開始編雞籠了,廚房裏也冒起了青煙。
高明和蘇容溜回房間,佯裝久睡醒來,與二老打招呼說他們準備今天早晨便回城去。
郭全抽了一口煙鍋道:“事情都辦好了?”
高明點頭說道:“是啊,都辦好了!”
郭全一邊編籠子一邊冷笑,心說辦好個毛,就在我家住了一天,白天還好,晚上牽手散步,還一整晚呆在一個房間裏,辦事還是“辦事”都說不好呢!
不過,想歸想,這些話當然不會說出來,如今這世界就是這樣,說是辦事,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鎮裏那些大老爺們不就是如此麽,去他們的吧,老子編好我的雞籠就是了!
出了陳家村,高明和蘇容坐火車回龍組,來到了靈獄的第七層,陳小成看到高明,眼前一亮,問道:“你們查得怎麽樣了?”
高明沒有回答它,敲着獄門示意他靠近過來,說道:“目前調查還在進行之中,我和我的徒弟這次來,是想向你核實一些情況!”
陳小城問道:“什麽情況?”
高明将玉牌遞了過去:“這人你認識嗎?”
“如真門趙子晴?”陳小成念出這六個字,滿臉疑惑地說道:“不認識,怎麽了?”
“真的不認識?”
“嗯!”
高明冷笑:“要不你再仔細想想,你和你的姐姐,從人家那裏偷了兩顆長生丹,這才得以化做人形呢……”
陳小成驚訝地說道:“原來趙子晴就是仙女石……”又突然省悟過來:“你胡說什麽些什麽啊,什麽叫做偷來的長生丹,這是我們憑真本事得來的!”
“那就是合夥搶來的?”高明問。
“喂,别血口噴人啊!”陳小成不滿地說道:“再說了,你說是要查我姐姐的下落的,結果倒好,使勁挖和姐弟兩的底細,什麽意思啊!”
高明臉一闆說道:“我怎麽做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你們偷人長生丹是事實,怎麽,敢做還不敢認麽?”
陳小成被高明一激,頓時有些受不了,說道:“好,認就認,沒錯,仙女石上的長生丹是我們姐弟搶的,那又怎麽樣,如此異寶,自然是能者得之了……”
“好,你敢承認就好!”高明點點頭,接着取出一張畫像,在陳小成的面前晃了晃問道:“認識這個人嗎?”
陳小成一看,臉色頓時變了:“這圖像你從哪裏得來的?”
高明不滿地說道:“别問那麽多,你告訴我,你隻要告訴我圖中人認識不認識就好了!”
“認識,怎麽能夠不認識呢,她就是我的姐姐陳靈水……你有她的畫像,是不是找到她的線索了?”陳小成一臉急切地問。
高明老神在在地說道:“找到了,她就是陳家村事件的元兇!”
“你胡說些什麽啊,我姐姐是好人,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你給我回來……”
不理會陳小成和大熊擂門的聲音,高明和蘇容出了靈獄,往龍組主樓走去,來到趙淩霄的辦公室前,就聽裏面傳來喝罵之聲,仔細一聽,是趙淩霄在罵人呢“給了你們那麽多裝備和人,這點小事都辦不了,還讓兇手跑了,讓我說你們什麽好……”趙淩霄唾沫星子亂飛道:“七天,我隻給你們七天,哪怕你們給我翻遍全世界,也要給我将他帶回來!”
白逸晨抹了一把臉,結果抹了一把的口水,從口袋裏取了紙巾,小心翼翼地擦着,低着頭就像是木偶一樣一動不敢動,一直到趙淩霄訓完了話,說一聲“滾蛋”白逸晨就像是被按了某個開關一樣,重新活動了起來,拉開門,快速走了出去。
白逸晨走後,趙淩霄仍舊餘怒未消,點燃了一支煙,翹着二朗腿抽起來,顯得很是煩悶,蘇容拉了拉高明道:“常言說得好,出門看天色,進門看臉色,看趙組長這個樣子,臉都絕了,要不,咱們過段時間再來吧!”
高明才沒有那個忌諱呢,揮手說道:“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