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基本上可以判定眼前男子是才出社會滿腔熱血的楞頭青。
趙淩霄笑了。
洛洛笑了。
連高明都笑了。他雖然不懂什麽社,會主義,資本主義,但是他打小就明白一個道理“人生而平等”這是世界上最爲扯蛋的話了。
那警察被刺激到了,掏出電話,撥了一個号碼,遞給趙淩霄道:“這是我們局長電話,我倒想見識一下,你的關系有多硬!”
趙淩霄接過電話,還沒有說話,突然從電話裏鑽出一條黑乎乎的蟲子,鑽入了他的左耳裏。
趙淩霄的眉頭皺了起來,伸手在右耳一掏,将一隻黑色的肢節蟲掏了出來,踩在了腳下,同時縱身上前,一拳将那警察的臉給打裂了。
那警察晃了晃腦袋,一身人皮盡數脫落,身形大了一倍也不止,頂着一隻山羊腦袋喝道:“趙淩霄,受死吧!”
他身後的那人也扔掉了手裏的錄像機,一把扯掉衣服,露出來一張熊臉來,巨大的熊掌向着洛洛拍了去。
洛洛一個後空翻,躲到了車後,将高明和蘇容留給了大黑熊,他則倚着車子看熱鬧,他倒想看看,眼前這個叫做高明的,到底有多高明。
趙淩霄後退了幾步說道:“陳小成,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姐姐的死跟我沒有關系,你要死纏爛打到什麽時候?”
山羊頭鼻子一哼道:“除非你死!”
趙淩霄怒了:“冥頑不靈”說着沖了上去,一腳就将羊頭人身的陳小成踹了一個跟頭。
陳小成頭上長角,向着趙淩霄刺了去。
趙淩霄身形極爲靈活,在陳小成撞來的時候,身形往旁邊一閃,緊跟着躍上他的肩膀,一手勒住了他的脖子,一手捏拳,對着他的頭猛敲猛打,碰碰碰的聲響震得車窗玻璃抖動不已。
每打一拳,陳小成的身體便縮少一分,打到二十多拳的時候,陳小成變成了一隻山羊,怒吼聲也變成了咩咩之聲。
趙淩霄從口袋裏取出紅線,第一條,綁住了他的脖子,這叫綁靈,防止它再搞什麽妖蛾子,接下來的兩條,綁住了它的四肢,提起來,扔進後備箱說道:“再一再二不能再三,我忍你兩次了,這一次,我一定替你姐姐好好教訓教訓你!”
蘇容一見兩人多高的大黑熊,吓得媽啊一聲大叫,躲到了車後。洛洛冷笑:自己果然沒有看錯,徒弟都慫成這樣,師父能好到哪裏去,眼看高明要往一邊閃躲,陰陽怪氣地說道:“咱們這車上個月才配的,要是出點問題,可就讓大家看笑話了!”
高明的身後是車子,他要是躲開,那巨大的熊掌,就該拍在車身上了,因此洛洛才會這樣說。
心想等你被打成豬頭的時候,看你還牛比不。
高明才不管那麽多呢,撥腿就跑,一邊跑一邊說道:“我又不是司機,車子被打壞關我屁事啊!”
洛洛見高明跑了,頓時楞住,眼見大熊的手掌就在拍在車上,手按車頂一個縱越,跳到了大熊的面前,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大熊一掌拍在了胸口,重重地撞在了越野車上。
洛洛吐了一口鮮血,回頭一看,還好,車子沒事兒,眼見大熊再次迫近,甩手一隻針管飛了出去,正插在大熊的勁側,大熊咆哮一聲,一把将針管給撥掉了,卻也是身形一軟,載倒在了地上。
洛洛收起針管,踢了大熊兩腳,叫道:“你不是很牛啊,起來繼續打啊!”
大熊哼哼兩聲,閉上眼睛不動了。
将大熊也塞進後備箱裏,車子往前駛去,大約是兩個鍾後,到了龍城市,車子在一幢看起來像是職工宿舍的老式樓前停了下來,趙淩霄叫來一男一女,解押着陳小成和他的同伴往地下室走去。
趙淩霄看了高明一眼道:“要進去看看嗎?”
高明說道:“好啊!”
趙淩霄指着兩隻行李箱道:“洛洛,他們的住宿你幫着安排一下吧,我記得五樓還有兩個空房間的!”
組長發話,洛洛不敢不聽,滿臉不情願地說道:“哦!”
那一男一女壓着陳小成和大熊在前,趙淩霄引着高明和****遠遠地跟着,一道旋轉的樓梯蜿蜒向下,樓梯的兩邊各有一個出口,出口所在的回廊四周全是方格子房間,僅容一人通過的高壓電網門和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玻璃窗,形成了這裏獨特的風景。
一邊往前,趙淩霄說道:“這是就是靈獄了,一共十八層,越往下,關的東西越厲害,第一層和第三層都是威害比較少的家夥。”
這時候,已經到了第三層了,高明擡眼望去,玻璃窗上擠着一張人臉,那張臉十分怪異,怎麽說呢,就像是将臉皮撕了下來,按在了玻璃窗上。
那張臉的左眼眨呀眨的,就像是對高明說:“來呀,來呀……”
高明皺起了眉頭,一張臉就像是砂皮似的,還學人家勾,引人,也是醉了。将目光移向一邊,就見一名美女倚在窗前,就像是恬靜的鄰家姑娘一樣,突然間它張開嘴,長長的分叉的舌頭就像是一枝射出的箭,準确地命中了半米外的一隻蒼蠅,卷回嘴裏慢慢地嚼着。
四樓正對着樓梯的房間裏空着的,但卻總是給人其中有人的感覺,沒聽到聲音,卻總感覺有人在其中慘叫。
高明心中好奇,開啓天眼一看,就見一個小腳老太太在牆壁之上一步一步地走着,像是感應到了高明正在看她,她的頭慢慢地轉過了一百八十度,老樹皮似的臉直直正對着高明,嘿嘿一笑,突然間就不見了。
高明還在楞神呢,就見那老太太站在樓梯的護欄之上,指着高明和蘇容說道:“你們新來的吧,每人一樣見面禮,趕緊給我拿來……”
蘇容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在靈獄之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