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水閘被拉起,水流頓時傾謝而下,由于水流過大,很快就漫出了溝渠,湧入了兩邊的稻田之中。
當然,這其中是隔有鐵網的,不然的話,讓食人魚流向下遊就麻煩了。
湖面很大,因此,即使是将水閘全部拉起,也不能明顯地看到水位下降。
開閘足足一個鍾,水位下降了一米的樣子,而下遊的農田,已經成了一片澤國。
看着湧動的湖波,高明說道:“我剛剛問過村長,他說這水有五米,放幹起碼得到下午去了!”
陌染琪問道:“想好怎麽對付這些食人魚了嗎?”
高明嘿嘿一笑道:“這事兒簡單得很!”
他們正聊着天,就聽水閘那邊傳來卡卡卡的聲響,高明走上前問道:“怎麽了?”
其中一名年輕人說道:“也不知道怎麽了了,這水閘在往下掉!”那卡卡的聲響,正是水閘的螺門滑絲所緻!
高明擡眼看向水閘,這是一塊沉重的石闆,怕有幾千斤,一旦閘門壞死,想要撬開就難了。
他當即分咐道:“各位老少爺們加把勁啊,将閘門拉出水面,每人獎勵一百塊……”
一聽有獎,那些青壯頓時幹勁十足,一起抓住舵把拼命地搖起來。咯吱咯吱的聲響中,滑下去一大半的水閘又重新升了起來。
高明一開始以爲是水流過大沖得水閘承受不住才會出現這樣的狀态,但是一看那閘門前的漩渦,就感覺很不平尋常。
那些湧動的漩渦之中,似乎正有一縷黑氣緩緩升起。
黑氣攀上閘門,又沿着閘門而上,經過舵盤與閘門之間的巨大螺絲,很快地鑽入了其中一名年輕人的手掌之中。
高明看到這裏,意識到不妙,向着閘門走了過去,那年輕人眼角餘光見高明接近,雙手松開閘門,助跑幾步,向着花山湖投去。
還好湖邊站着幾位老人,他們正對着湖指點江山,見有人要跳湖,下意識地就抱住了“狗娃,你他娘的想死啊!”
狗娃的眼中一片黑色,就像是被墨汁染過一樣,被幾位老人抱住,他顯得很不滿,嘶吼着,掙紮着。
“狗娃,幹啥呢,我一把老骨頭都快要被你掙散架了啊!”
“你再掙,我可以放手了啊!”
“狗娃這是中邪了”一名老者在一旁說道:“大家快抱緊了,我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聽人說過,但凡是大的山脈地勢,江流湖海,隻要動工,就會有邪煞之氣沖出,沖煞之人,十有*活不了,大家緊緊抱住他,别讓他跳湖!”
“吼吼吼……”此時的狗娃力氣變得極大,他一把推開一名老者,往後一倒,将另兩名老者壓在了地上。
這些老者都是老胳膊老腿的,被這麽一壓,一時間動彈不了。狗娃掙脫了束縛,就要往下跳。
就在這時候,高明沖了上去,一張符拍在了他的腦門上喝道:“百鬼百煞,從符而起!”
将符摘下時,符上用朱砂描寫的字迹已經變得一片漆黑,高明将符扔出,符在半空中打了幾個轉,就燃燒了起來,點點灰燼落入湖中。
狗娃眼中的黑氣盡去,怔怔地站在原地,好半晌才清醒過來。看着衆人說道:“我這是,我這是怎麽了啊……”
高明沿着之前老者的話說道“你這是沖了水煞了!”遞給他幾百塊錢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這點錢,買些東西補一補……”
狗娃聽不大懂高明的話語,但是他認識錢啊,憨厚地笑着,接過錢說道:“謝謝高老闆啊!”不過卻是不肯走,用他的話來說,拿人錢财,替人消災,這半晌工夫,從高老闆那裏已經拿了七百塊了,拍拍屁股就走,那還是人麽!
高明在水閘之上連貼了七八道符錄,如今他開了道明店,店裏有的是符錄道器,使用起來那是半點也不心疼啊!
又叫來村長,讓他将閑雜人等都驅離湖岸。
陌染琪見高明有些緊張,問道:“高明,怎麽了?剛才是什麽情況?”
高明看着湖面道:“湖開始反擊了?”
“湖?反擊?”陌染琪瞪大了眼睛說道:“高明,你的意思是湖被放水,很不滿意,然後就反擊了?雖然我對于你們這一行一點也不通,但是你說的是不是太邪乎了一點啊!”
高明搖頭說道:“我誤會我的意思了,湖水當然不會不滿,但是你别忘記了,湖水裏不止有食人魚,還有其它打怕的東西。就像一家夜總會裏不隻有****還有打手掮客……”
“那會是什麽東西?”陌染琪問,說花山湖她可能不了解,但是拿夜總會來做比較,陌染琪能不清楚麽,這是警察的重緝查之地!
高明搖頭道:“這個麽,我也不是很清楚,等到湖水幹了,不就水落石出了麽!”
高明與陌染琪正聊天呢,蘇容匆匆跑來說道:“不好了,不好了,閘門堵住了!”
高明與陌染琪匆匆地走過去,就見水閘處水花激濺不已,無數的食人魚擠做一處,将出門閘門攔住了。
一兩條食人魚也許沒有什麽,但是,上萬條食人魚聚在一起,就是一堵牆!
滾滾洪流經這些食人魚一攔,變成了汩汩小溪。
陌染琪問道:“這是湖的又一次反擊嗎?”
高明目光凝重:“也許吧!”
蘇容問道:“師父,現在怎麽辦?”
高明揮手說道:“不用擔心,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我還不信了,小小的食人魚能夠攔得住我!”
說着話,高明讓人弄來一根長長的軟鐵絲,一頭要杵進水裏,另一頭往上一甩,挂在了高壓線上。
頓時,水閘旁的水就像是煮沸了一樣,不一會兒,無數的魚屍浮出了水面。肉香味撲鼻而來,高壓電的電流在萬伏以上,人接觸一秒内就會死亡,更何況是體積不到人百分之一的食人魚?